临行前，石楠在宿舍楼楼下遇到了艾米雪。
还没回去的艾米雪，是特意在这等他的，而且还真给他送来了礼物。
礼物有三份。
其中两份是给自己父母的，不是什么太特殊的礼物，就是寻常的普通日用品。
第三份礼物，是给小雪的，这份礼物，倒是尽心了。
那是一个很卡哇伊的水晶娃娃，小脸圆圆的，关键不在于这个，而是娃娃手中抱着一个大大的金元宝！
石楠拿到手上掂了掂，半晌才哭笑不得道：“这是真黄金？”
那个金元宝，是真的黄金打造的。
艾米雪笑着点头，开口道：“你不觉得很可爱吗？我觉得小雪妹妹肯定会喜欢的……”
石楠苦笑道：“我觉得，她应该也会喜欢。”
未必是喜欢这个可爱的娃娃，关键是，元宝是黄金打造的，而娃娃本身的材质，也是天然水晶打磨而成的。
这个卡通娃娃，造价可不便宜。
当然，对灵道者而言，尤其是艾米雪这种家中有一位九阶境的战神家庭而言，这点不算什么。
不说家境，就是艾米雪自己，这次在蜀川空间世界收获也不小。
石楠将娃娃塞进了包装盒中，笑着摇摇头，小雪拿到了，应该会高兴不已吧？
他也没说拒绝的话，随手将东西塞到车中，想了想道：“我就不送你什么了，至于艾校长和你父母那边，替我问声好……”
“嗯，一路小心。”
艾米雪也不在意，挥了挥手，目送石楠上车。
石楠上了车，很快驾车离去。
……
而就在石楠驾车离开军防大学不久。
蜀川某地。
一处普通的居民楼中，一间不大的房屋中，此刻聚集着几位男男女女。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挂断了电话，淡淡道：“石楠离开军防大学了。”
“大人，真要对石楠出手吗？”
中年男子话音落下，一旁一位老者微微凝眉，见中年看过来，微微躬身道：“石楠只是六阶灵道者，对大局并无任何影响，我们贸然对他出手，一旦引出了军防大学的几位战神强者，属下觉得得不偿失。”
中年男子冷冷道：“石楠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正因为他，导致我神教数位护教大人被杀！
这个仇，神教不会遗忘！
而石楠本人，这次在蜀川空间世界，也产生了极大的作用和影响。
张太阿和范修，都是军防大学的人，没有石楠在其中牵线，这二人未必会援助蜀川。
结果张太阿击杀了一位八阶灵道者，导致蜀川空间世界局势扭转……”
老者有些犹豫，不过片刻后，还是开口道：“属下担心，击杀了石楠，会导致军防大学彻底和我们为敌，军防大学现在只在意学校本身，校内的战神强者，也一直不管其他事物。
另外……大人……我们……我们的目标并非让人类强者死伤惨重，而是……”
老者话音未落，中年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冷冷道：“你在质疑什么？神教和异族并非一伙，神教的目的也是为了抗击异族的入侵！
可如今，一些冥顽不灵的顽固派，阻碍我们彻底消灭空间世界的威胁！
都是这些人，让通道越来越多，贯通的世界越来越多！
如果早日施行神教的策略，以其中一世界为目标，彻底贯通地球和其中一世界的屏障，那规则的压制就不会再存在！
我们完全可以通过这一界进入空间世界，屠杀那些空间世界强者，彻底消灭他们！
而不是和现在一样，不断被人蚕食……”
众人都没再说话，刚刚质疑的老者，沉默了一会，又道：“大人，教宗曾说，人类的生命能，灵力，大量的被通道吸纳，才可以贯通扩大这些世界通道，彻底进行融合……”
老者没有说出质疑的话，意思却是表露无遗。
中年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开口道：“自然是真的，牺牲一部分人，彻底贯通世界屏障，是可行的。
你是在质疑教宗的说法？
你知道为何人越多的地方，越有可能出现通道吗？
因为人类只要活着，就会不断散发灵力，这是通道开启的引子。
世界通道并非本就存在，而是人多了，产生的灵力太强大，溢散在虚空，这才诱发了通道的开启。
所以，必须要牺牲一部分人，不仅仅是为了彻底贯通世界屏障，也是为了减少其他通道开启的机会。
也许你觉得残忍，可与人类的存亡相比，死去一部分人，才能让其他人生存得更好。
彻底开启一个世界，让灵道者、普通人都在这个世界战斗，死亡，那也只会影响这一个世界，而不是影响到全球！
这一切，那些顽固派并非不知道，可他们还是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让地球不断被蚕食！
再这么下去，人类迟早会灭亡在他们手中！
张太阿这些人，被誉为人类的英雄，殊不知，正因为他们这些蠢货的存在，让人类的处境越来越难！
这些蠢货，既然愿意为了人类牺牲，那就死在空间世界好了！
而石楠，助纣为虐，不但和宁元龙这些人联合，诱杀我神教护教，他本人也是坚定的顽固派！
不，灵道学院的师生，都是顽固分子！
正因为他们，看似伟大的奉献，却是沽名钓誉，让人类越来越危险，越来越艰难。
如今，趁着还没全面爆发大战，必须要彻底打开一个或者数个通道，让界域贯通。
将其他区域的人类，迁移到这些界域。
没有人类生存……通道也许会自动封闭！”
“也许会？”
老者喃喃一声，这话，显然代表着不确定。
这是拿人类的未来来赌！
老者这一声呢喃，让中年男子眼神越发的冷漠下来。
连你们也开始质疑，开始不坚定了吗？
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神教才是人类的救世主！
为了全人类，牺牲一部分人，为何不可以？
如今的那些顽固派，不也在准备牺牲一部分人，为人类争取时间吗？
可那些愚蠢的家伙，到现在还没吸取教训，普通人才是最该牺牲的，人类如果死亡90%，留下10%的精英，那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而不是现在一般，让精英灵道者去牺牲，这是百年来，最愚蠢的政策！
大量的人类希望，就被这些蠢货白白葬送在了空间世界。
而养活的，都是一群什么人？
那些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庸人，享受着和平安定，还在抱怨社会的不公，要死，也是该让这些人先死，而不是他们！
中年男子脑海中闪过一个个念头，最终冷漠之色散去，轻声道：“不管如何，必须要杀了石楠！在燕京城，我们不方便出手。
可到了蜀川，蜀川如今没有多少强者。
当然，护教大人们，这一次不方便出手，容易被人盯上。
击杀石楠的任务，交给我们来做。
石楠实力很强，这一点在交流赛上可以看出，他突破六阶后，也许可以堪比六阶大圆满灵道者。
所以，这一次，我会亲自出手，曾、段二位护法随我一起行动。”
这话一出，屋内众人都有些惊讶。
中年，是六阶大圆满强者。
点到名字的二位护法，其中就有那位老者，都是六阶境的强者。
杀一个初入六阶的青年，出动一位六阶大圆满，两位六阶，在战神不出的情况下，已经重视到了极致。
上一次，袭杀石楠，出动战神，结果导致多位战神战死。
如今，人类高层盯得厉害，战神出动也容易引起注意。
在这个前提下，三位六阶杀一位初入六阶的灵道者，够看得起石楠的。
中年都已经下了定论，连他自己也要亲自出手，老者也不再多说，只是略显犹豫道：“在绵城动手吗？”
中年点了点头。
在绵城，石楠才不会跑，起码没到绝望的时候，不会跑。
因为他的家人在那！
在其他地方，六阶灵道者一心逃窜，六阶也未必可以轻易击杀。
当然，石楠的家人，最好不要轻易死去。
死了，石楠没了牵挂，那可不好杀，被他逃回了燕京城，在燕京城杀石楠，那可不是他们的目的。
想着，中年又道：“等他回家团聚夜里行动！”
这一次，石楠必须要死。
害死了多位护教大人，连教宗都对石楠恨之入骨，杀了石楠，回到神教，神教不会吝啬奖励……也许，自己也可以借机踏入七阶境！
绵城，石楠回来的这天，已经是2月21日。
但由于刚过完年不久，小小的绵城年味并未散去，此刻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人。
石楠回来，虽然没有告知任何人。
可人还没到家，电话就接了不少。
蜀川这边，都督府那边都咨询了一下石楠的行程安排，话里话外的意思，都督府准备来送点礼。
石楠回家，就是想清静片刻，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除了蜀川都督府，绵城包括相隔不远的德城，都有人来电。
其他的，几位高中同学也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他回不回来过年。
自从第二届精英大赛过后，石楠声名鹊起，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小有名气，如今的石楠，被誉为华夏灵道学院第一人。
尽管这个第一人，只限于学生范围，可全国第一，也是响当当的招牌。
开车行驶在绵城，石楠瞄了一眼系统面板上显示的三个陌生名字。这个三个人送来的情绪值居然都达到599之多，不过他没太在意。
毕竟，全国第一这个头衔，给他带来的情绪值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