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大捷

江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年少时不停地修行武功,有了些功夫便开始结交江湖朋友,经历了风雨,有了点名气,便开个武馆,或做个有报酬的打手,挣些银子养家糊口。若是单身,便每日与几个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如此说来这便是所有人的江湖人生了。即使有一日你飞黄腾达,成为一方霸主,依旧还是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的人。于是为了让吃喝拉撒的生活多一点光芒,每个江湖人都在为梦想努力着,这梦想可能是花不完的银子,让自己活得舒服些,也可能是一些虚名,点缀一下自己平凡的人生。但是人活着除了欲望,就这么点爱好,再无其他了。见了高力士惨败,祝鹏说:“诡影,我与你单独比武。请到外面来,别毁了人家掌柜的酒馆。”诡影笑着说:“也好,我们去外面。”几人出了酒馆,便是一片荒凉的黄土高坡。那风沙吹到人的嘴巴里都有点咸。诡影在风沙里生气地说:“羊肉泡馍我还没吃到,就陪你在这风沙里比武。遇到你可是真晦气。”祝鹏说:“我本来到陕西是另有打算的,哪想会遇到了你,应该说我遇到你是真晦气。”诡影说:“我本来要去西域天山的,却遇到大风,迷了路。才落到这黄土高坡的,不过你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祝鹏便问:“什么味道?”诡影一时间想不起来,说:“不是鲜花和粪便的味道,但是味道好熟。”祝鹏说:“我不是粪便,也不是鲜花,我是祝鹏。”诡影皱皱鼻子说:“我知道了,你是安太岁。我要吃掉你。”祝鹏露出了匪夷所思的微笑,撕破衣袍的背后生长出一双丰满的翅膀。之所以他的江湖绰号叫做影子,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有些时候他去刺杀一个人,受害者只能目睹他的身影,便亡命了。从酒馆里好奇眺望的客人都只能看到两道影子在飞速地交错,黄土腾空,将周遭污染。白无常还留在酒馆里穿针引线,给高力士将断肢缝好,白无常时不时关注着外面的高手对决,埋怨高力士说:“高手之间的对决虽然不能惊天动地,却也自带一种气魄。每次你都被大卸八块,我估计我自己都成裁缝了。”高力士说:“那你看着点,把衣服和我皮肉.缝到一起了,挺疼的。”白无常说:“你是蛊妖,这皮肉是你寄生的肉躯,你会怕疼?”高力士说:“我从小就胆小,见不得血肉模糊的场面。”白无常说:“少说两句丢人的话。”高力士说:“要不是生活所迫,你以为我想过打打杀杀的日子。”白无常说:“你一个蛊妖能有什么被迫的生活?”高力士说:“看病贵,买房贵,孩子上个私塾也要花不少银子,妖有妖的难处,你不懂。”白无常说:“谁让你贪恋红尘,拖家带口的。像我一个人不是挺好的。”高力士说:“要是都像你不结婚生子,我们蛊妖就灭绝了。”外面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更为矫捷的诡影还是揪住了祝鹏丰满的翅膀,将鸟人吞噬了。就像是一条大蛇吞下了一只青蛙,在诡影的衣袍上,还粘挂着翅膀挣扎间凋零的羽毛。诡影吃下了祝鹏,感到自己的面容却与安太岁的模样更加相似了。观战的北冥鸢目瞪口呆,决定沉默地逃走。李元甲就每次如此幸运了,诡影直接在他的龟壳上砍下三刀,让龟甲出现了很深的凹痕。诡影说:“你的龟甲果然不错,够结实的。”鬼见愁或许是喝醉了酒,酒壮怂人胆,他豪迈地对诡影讲:“死,我不怕,再怎么说,我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亡忧阁五鬼之一的鬼见愁。我打不过你,不过我不怕!”诡影看着眼前的侏儒,直接将摇摇晃晃的鬼见愁踢趴在地,将手里的流削刀当做了教育孩子的鞭尺,打在鬼见愁的屁股上,一边打着,一边说:“今日,你要是求饶,我就放过你。看你的屁股硬还是嘴巴硬。”鬼见愁说:“你诡影也是江湖豪杰,你要说话算话,我若不求饶,你不能停。”只是打了五六下,鬼见愁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诡影笑着说:“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决对打得你屁股开花。”屁股非常痛,鬼见愁马上高声欢呼:“既然你说话算话,那我现在就向你求饶。你不要打了。诡影我求饶,别打了。”诡影停住手里的流削刀,说:“原来你也是个软骨头。”鬼见愁解释说:“我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个软骨头,要不然怎么长不高,到现在还是个侏儒。”诡影说:“那你和李元甲快给我滚吧。”“多谢大侠饶命!”鬼见愁立刻欢呼雀跃地离开,像一只草丛里潜伏的野鸡飞逃而去。李元甲则像笨拙的仓鼠直接遁入厚重的黄土地里。“走,冥河,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吃肉。”诡影与冥河走回酒馆,白无常还在一头大汗地为高力士缝缝补补。诡影对白无常说:“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滚蛋?”白无常笑脸相迎说:“诡影大侠,还差几针,我缝好了这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娃娃,我们就滚。”诡影说:“你们现在就滚。否则我将你与草包切成小肉块。”“大侠不要生气,我们这就走。”白无常看着瘦弱,却有些力气,拖着庞然大物的高力士,便奔向酒馆外面去了。方才的孙二胖受了伤便提早溜走了,未曾见到几人打斗的场面,此刻刚从后院洗净了脸面,大摇大摆地走入酒馆里来,见到酒馆里地上的血迹,得意地说:“五个人打两个人,那两个人死的很惨吧。我就知道亡忧阁不好惹,见他们要开打,早早跑掉。”诡影咳嗽了几下,提高嗓门说:“你爷爷我还在,你是不是又痒了,爷爷我再给你打几下。”孙二胖看到诡影与冥河,立刻惊倒在地,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冲出酒馆,哭喊着:“爷爷饶命,孙子再也不敢了!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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