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割破手指,将几滴血滴入刘小花的口中,为其解毒,待刘小花痊愈,苏酥说:“这苏酥楼中的花妖,你可有数。”
刘小花看到郝姑娘额头的图案,知道是苏酥楼主回来了,回答说:“楼主,我都知道。”
苏酥又问:“住在哪个房间你也清楚?”
刘小花说:“我都记下了。”
苏酥看向装死的孙胖子,小脚踢起一颗花生米,打到孙胖子头上,骂道:“我都来了,你这胖子,还在装死?”
孙胖子像是睁开一只眼,看清楚了来者何人,立刻精神抖擞,站立笔直,声音洪亮地说:“楼主,你回来了,太好了,有你在,我绝不怕死。”
苏酥说:“我们现在就行动起来,将这里的花妖一个一个都赶跑。”
深夜不睡觉,闯入少女的房间驱赶没穿衣服正在熟睡的花妖姑娘,几个老男人将方才的屈辱抛之脑后,开始热血沸腾。孙胖子更是明确地要求刘小花说:“我们先去熄灯的房间,趁其不备打败她们。”
苏打听了孙胖子的安排,也来了精神,想一同前往,却被苏酥说:“苏打,你不要去了,你回房间去等我。”
刘小花补充说:“苏打,你的房间一直为你空着。”
苏打说:“我不回去,我要保护郝姑娘。”
苏酥立刻奶凶奶凶的,挥起小拳头说:“我不用你保护,你快给我滚回房间去。”
苏打只好乖乖地走开,没有了妨碍,苏酥口中念起咒语,犄角旮旯里,院落里,窗户上,有了虫鸣的回应,夜空里逐渐汇集来了许多的萤火虫。萤火虫果真热烈似火,将夜里的清凉变成热乎乎的暖风。
有了萤火虫作武器,六个人凶巴巴地来到花妖居住的地方,走廊左边并排五个房间,都息了灯了。
孙胖子止步不前说:“最近我运气差,我们先进那个房间呢?”
古德龙便问:“冬梅住在哪个房间?”
许彪走至第一个房门前回答说:“夏荷就在这个房间里住。”并用期许的眼神看向苏酥,希望得到允许。
苏酥说:“你想进去,你就去。”
“我先进去,和她说两句劝降的话,免得我们伤及无辜。”许彪立刻轻推开房门,香气迷人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居然反手关闭房门,轻手轻脚摸索到桌上的蜡烛,直接用火折子点亮。
床上没有他想看到的姑娘,他觉得奇怪,抬头一看,顿生惊讶,房梁上挂着一群姑娘呢。许彪脸上堆满笑容说:“诸位姑娘,都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这些姑娘没有语言表达,都抖动着藤蔓。
许彪马上说:“我是充满善意走进来的,咱们别动手,也别动脚,先动嘴说说话不好吗?”
夏荷姑娘也在房梁上,她厌恶地说:“平日里,你就对我轻薄,今日我要杀了你。”
许彪想解释那是爱,不是轻薄,可是姑娘们已经抖动藤蔓甩射出许多的绿叶。
叶如刀,也有毒,近在咫尺的距离,急得许彪大喊:“救命呀!”
热烈的萤火虫已经烧穿窗户纸,带着热浪蜂拥而至,瞬间焚烧了绿叶,并像一群蚊子在姑娘们身旁围绕。时刻准备叮咬上一口。
被萤火虫咬伤的姑娘立刻热得五脏六腑俱焚,美妙的身躯化成红火的木炭一命呜呼了。
消杀了花妖,苏酥带领几人踏入屋内。许彪看着一群美人突然之间灰飞烟灭,觉得很梦幻,对苏酥敬佩说:“楼主大人,你这萤火虫太厉害了!之前我从未见过,你还有这样子的手段。”
苏酥说:“这些萤火虫本不厉害,它们好食木灵珠,若不是这花妖易燃,换作凡人,只是烫手罢了,也没有这么大的火气。我们再去别的房间看看,还有没有余孽。”
几个人乘着夜色将苏酥楼与楼外楼搜查了一个遍,又杀了几条漏网之鱼,亦有逃离的,这样找到天明,一大早,苏酥让刘小花召集来苏酥楼其他的人。这些人不是花妖,对她忠心耿耿。
劳累了一个晚上,苏酥放肆地站到大堂中间的桌子上,手托一个酒坛子,声音洪亮地讲:“诸位,我苏酥又回来了,那些下贱的花妖都被我赶走了,以后我们苏酥楼要改一改营生了。名字加上一个字,就叫苏酥酒楼,还是喝酒吃肉听曲,但绝不做青楼。今日不做生意,我请大家喝酒。”
有好酒好菜,可以大吃大喝,众人一呼百应,自然拥护,热热闹闹的不止在大堂里,还有厨房后院,菜刀杀鱼,灶上添火,锅里炖肉,几个小伙计来回搬酒坛子。
苏酥心情大好,对刘小花说:“明日去找个做匾额的来,我要做一块金匾。就写苏酥酒楼四个大字。”
刘小花有些意见,皱了皱眉头却不敢发言,只能说:“是,楼主。”
苏打完全被遗忘了,此刻他一觉醒来,坐在床头,看到一个美人的背影坐在桌旁,以为是郝姑娘,情不自禁地去搂抱。
美人转过头来,却是一张稻草的脸,苏打被吓了一跳,后退至床边,不禁问:“稻草人枯!你不是化作五行之气了吗?”
枯说:“实不相瞒,当初我与花蓉在宗主府入木重生,与花蓉一起出现的是我的分身木偶。柳一刀夺走的也是我的分身木偶。我已经听闻了,五行宝刀被毁,只有花蓉被神兽玄武带去天宫了,如今这人间只剩下我一把宝刀了。”
苏打说:“没想到你隐藏的如此之深,今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
枯说:“我应该问你才对,我一直在这苏酥楼藏着,你们是后来的。”
苏打说:“郝姑娘想来我就来了。”
枯说:“只怕你的郝姑娘有蹊跷。”
苏打说:“我看你才不像个好人。”
枯说:“我自然不是好人,我是稻草人,而且是来害你的。”
却不想床里已经藏了木偶抡起一根木棒,直接打在苏打的脑袋上,苏打眼冒金星,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