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旁女娘扭打的动静,在婢女的报告下,惊动了长乐公主和一众女眷。
少熵见远处有许多人朝着这边赶来,连忙邦邦给了自己两拳,再抬头时,两个熊猫眼肿的铁青,鼻子上也是划破了一个小伤口,顺便抹了一点血迹,擦在脸蛋两边。
从外表看去,怎一个惨子了得。
然而,实际就是一点外伤,最多敷几天眼睛功夫。
低头看王怜脸上完好无损,大多都是内伤,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恢复不过来,少熵暗赞自己:“还好看家本领还没丢。”
“快将她们拉开!”匆匆赶来的王家主妇脸色焦急喊道。
接着王怜和少熵在一众女婢的拉扯下,终于是分了开来,然后被一起带到了一座偏殿,王家主妇哭天喊地的求长乐公主为她家女儿做主。
程始看到自己女儿那凄惨的模样,心疼的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萧元漪深知自家女儿的脾性,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一时心中惆怅不已。
“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她,她就是个疯子!”
王怜扑在王家主妇怀里,哭天喊地的要母亲为她做主,惩治程少熵。
而程少熵则是低着头,埋在程秧的怀里哭戚戚,似乎是不敢见人。
李鱼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两个女娘,这种事情她司空见惯了,淡淡的问道。
“你们是谁先动的手?”
“是她,是程少熵先动的手。”
王怜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连忙指证程少熵,却也拿不出证据,只能不停哭喊道。
不曾想程少熵这时,忽然承认道:“是我先动的手打了王怜。”
此话一出,偏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你看,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公主,你一定要惩治了程少熵!”
王连一喜,心想这程少熵是脑子被打坏了吗?居然自己承认,连忙哭着朝李鱼申冤。
萧元漪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自己女儿怎么这个时候犯蠢,望着女儿那满脸的伤,心情异常的复杂。
程始一急,连忙朝着李鱼解释道:“少熵这孩子我知道,她虽有些顽皮,但平日是最讲道理的,她动手打人,一定是事出有因,还请公主明查。”
程少熵等的就是这句话,心想还是阿父最疼她,然后从程秧怀里露出了那张鼻青眼肿的脸蛋,对比一下头发散乱,脸上无伤的王怜,那惨字不言而喻。
接着程少熵晃了晃脑袋,晕沉沉的说道:“是我看见她要推堂姊下水,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这才上去出手打了王怜。另外,她还说我无父无母,没有教养,连字都不识几个,粗鄙不堪......
“不信,你可问问她的女婢。”
这话一出,再配合程少熵那凄惨的模样,众人已是信了一大半。
萧元漪听后,脸色也是一沉,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女儿无父无母,
王怜眼神躲躲闪闪,这些她确实做过说过,但她很想说程少熵打的她好疼,可一看母亲暗中摇了摇头,只怕说出来情况会更槽糕。
王家主妇见势不对,连忙狡辩道:“哼,嘴皮子长在你嘴上,你还不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人证呢,证据在哪里?”
旁边两个王怜的女婢当然不敢出来承认,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这件事没有人证的,我可以作证!”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只见李七夜和顾千帆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夜七离!”
李鱼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出现这里,眼中若有所思。
李七夜举着手上的细绳,冷漠道:“这是顾副指挥使在后园内发现的绊马绳,这绳尾上面,还有王府的印记。”
“公主若要查案,这便是物证。”
“当然若诸位还是不信,可以看看王家女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反而还被绊马绳给磨破了手。”
“此举,甚蠢!”
王怜一听,连忙遮遮掩掩藏起了双手。
众人已是确信无疑。
为了确保王怜受到惩罚,李七夜再次朝长乐公主施压道:
“我知公主向来宽厚待人,但此事关乎性命之忧,若公主不能秉公审之,那明日就交给大理寺来审办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长乐公主李鱼看向程少熵的目光都变化了不少,至于她到底如何想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人饶命,夜大人饶命啊!”
王家主妇听到大理寺后,吓得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来到李七夜的身前,跪在地上求饶道。
她深知大理寺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若一个女儿家进了那里,以后名声就彻底毁了,京城内无人再敢娶她女儿了。
而此事也是惊动了前厅的王怜父亲,他乃是朝廷六部的一位侍郎,虽有着从二品的官职,但并无实权,更别说跟手握重权的当朝新贵李七夜相比。
若万一得罪了这位玉面阎罗,指不定哪天就去你家走一趟,那时才是后悔莫及!
王侍郎急忙跑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妻子,以及头发凌乱的女儿,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夜,夜大人息怒。”
王侍郎站在李七夜面前,不停摸着头上的冷汗,卑躬屈膝道。
他乃文官清流一派,平时私下里没少攻击夜七离,甚至写过奏章上表,但那是朝堂之上,这会儿私下里单独面对玉面阎罗,他才感受到那种令人畏惧的惶恐。
程始夫妇则是对视了一眼,看着这突然转变的场景,一脸疑惑。
直到萧元漪的亲卫侍女卫青从,走到她身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将刚才偏厅内李七夜出手教训王怜的经过简单的呈述。
程始凑近听后,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满脸疑惑道。
“嫋嫋是何时认识了夜七离了?她不是一直被你关在家里读书吗?怎么会跟玉面阎罗扯上了关系?”
别说程始一脸疑惑,就是一向自认聪明的萧元漪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李七夜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即冷声对着王侍郎说道:
“王大人,你也该好好管教你自己的女儿了。”
“若是再让我听到她非议指责少熵,我大理寺的人不介意去王大人家里去坐一坐。”
接着李七夜又低头在其耳边细声道:
“听说王侍郎一直想求子,在城外还养了一名妇人,大人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王侍郎吓得腿一软,这件事他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一人知晓,不曾想早就入了大理寺的情报,要不是身旁有仆人扶着,估计就直接跪在地上。
在大夏王朝,包养妇人是属于重罪!
他想不到夜七离为了帮助程家姑娘,居然连这等要挟都说了出来,以后对这曲陵侯府看来要重新对待了。
兔年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1月21日到2月5日)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