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站在了众人身后的位置,呈保护状抬头望向半空之中
陈琛几人也心有所觉,纷纷转过身来,面带警惕的看着身后。
果然,下一瞬凭空飞来数十道利刃,夹杂着杀气朝着白瑾瑜几人袭来。
白瑾瑜抬手立马凝出一道冰墙,抵挡着那几道利刃。
速度之快,没能让那些利刃得逞。刀锋砍在冰墙之上时,在上面砍出了数十道深深地刀痕。
在最后一刀痕落下时,冰墙也随之碎裂,粉碎成冰块落在了地上,随即便消失不见。
“来者何人!”白瑾瑜面色凝重,语气冰冷的说道。
她手中早早的便召出来了冰魄剑,剑尖指向半空中利刃飞来的方向。
陈琛几人也都各自召唤出法器,他忽略了白依骂骂咧咧的话语,将它扔进了江蔚莱的怀里“蔚莱,你和泱泱往后躲。”
“好!”江蔚莱和一手抱着白依,一手扯着陆泱往后退了数步。
陆泱也将迷蝶从灵兽空间带了出来,将二人护在迷蝶的彩翼之下。
空中的出现了四个黑衣人的身影,落在了白瑾瑜几人的面前。
“哼,区区几个蝼蚁,还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号。”
看到眼前的几人身上所穿的衣服,记忆中的痛苦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血,到处都是血。
还有那些黑衣人杀戮时嘴里的嬉笑声,仿佛在做什么愉快的事情。
“你们是谁!”白瑾瑜的双眼不由得通红,强压下怒气问道。
“废话少说,将命留在这里吧!”另一个黑衣人说道,率先便拿着刀攻了上来。
陈琛提枪而上“这个交给我,你们小心!”
锵——
兵刃碰撞到一起时发出了嗡鸣声。
白瑾瑜与白瑾珩两人也都提剑而上,与黑衣人交手。
“我是个盲人...蛇,不要对弱者出手哦。”花青轻摇着折扇淡笑着说道。
那黑衣人嗤笑一声,压根儿不把花青放在眼中,提着刀就向花青砍去。
花青眯着眼笑着躲开,折扇遮挡住了半张脸“噫,要尊重老弱病残的呀。”
而后反手一扇子扇出一道飓风,将那黑衣人吹飞了出去。
黑衣人落到了不远处的湖里,挣扎了没两下,便被湖水淹没了,没有在浮上来。
花青看不到,但江蔚莱和陆泱两人看到了,心里不仅冒起了个疑问:奇怪,就像有东西从水底将他拉下去一样?
没多久,湖上一抹黑烟从水中冒出,慢悠悠地从水里飘了出来,而后消散在了空气中。
陈琛几人也将各自对上的黑衣人全都解决了,也全都化为黑烟消散了。只剩下白瑾瑜手中还有一人。
她将他的躯体用冰冻了起来,限制了他逃跑的动作。
黑衣人只能像个没有手足的虫子一般躺在那里,脖颈前则是白瑾瑜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
“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装作没听到,压根不理会白瑾瑜的问话。
陈琛走上前,伸出炎魂枪将他遮挡面容的黑布挑开,露出来他的脸。
是人,但他身上的气息...应当是邪修?
“那我再问你...”白瑾瑜顿了顿“云台宫、御兽门,以及一些小宗门的灭门事件,是否与你们背后的组织有关!”
说到御兽门,陆泱也瞪大了双眼看向了面前这人,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黑衣人看了白瑾瑜一眼,嗤笑一声“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堂主会替我们报仇的!”
堂主?白瑾瑜几人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你要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留一条活路。”嗯,还有几十条死路任你选择。白瑾瑜心里补充道。
黑衣人更是不屑急了“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凌驾在这片大陆之上,届时你们都将成为我们的剑下亡魂!”
陈琛瞳孔一缩,连忙支起防御火盾。
果然,下一瞬面前的黑衣人便自爆金丹死掉了,金丹中所含的灵力引起了爆炸,将不远处的水花都震荡出了水花。水花重新落入湖面形成了阵阵涟漪。
而面前的黑衣人,更是连灰都没有剩下。
白瑾瑜愣愣的收回视线,将剑收了起来,有些沉默不语。
时间过去得太长了,那些家人死在面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对于那些黑衣人的记忆却全都不甚清晰,只记得他们全都一身黑衣,面容遮挡只露出一双眼睛,再多的便不知道了。
堂主...会是那个人吗...
会是那个...亲手杀了父亲母亲,和两位哥哥的人吗...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找到你,然后...亲手杀了你!
白瑾瑜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双手狠狠的攥着拳头,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阿瑜!”陈琛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舒展开来。
果然,手心里因为过于用力已经被指甲掐出了血痕。他叹了口气,从储物戒中取出来了药粉细心的洒在了伤口上。
“别伤害自己,阿瑜。大家会担心的。”陈琛柔着声音安抚着她。
白瑾瑜渐渐平复了呼吸,愣愣的看着陈琛认真给自己上药的侧脸。
“阿瑜,这是愤怒。”陈琛给她的手缠上了一层布,而后自然的牵起手对她说道。
白瑾瑜被他拉着跟在了他的身后慢慢走着。
其余人担忧的看着白瑾瑜的背影,而后也跟了上去。只是离得有些远了。
其他人不知道白瑾瑜的事情,但白瑾珩知道,他们也都喊过白瑾瑜想让她平复下来恢复正常,可她却似乎全都没有听到。
只有陈琛...只有他喊了白瑾瑜以后,她才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白瑾珩幽幽的叹了口气,罢了,若是小鱼儿真的对他有意,那就由着她们去吧,难得她有所求。
前面慢慢走着的白瑾瑜轻声重复着“愤怒...?”
“嗯,人在愤怒的时候心跳会加快,会想将引起自己愤怒的事情或是人全部毁掉,这就是愤怒的情绪。”陈琛丝毫不厌烦的解释着。
白瑾瑜点了点头,手抚上了心口,原来...这是愤怒的情绪。
“阿瑜,你如果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或者瑾珩他们,我们修道者若是被情绪干扰,很是容易走火入魔的。”陈琛细心的开导着白瑾瑜。
白瑾瑜点了点头,但会不会做就不一样了,她不想把一切不好的情绪带给身边的人。
“不要闷在心里,我会心疼的。”陈琛很容易便读懂了白瑾瑜的心思,他笑着说道。
“...心疼又是什么?”
陈琛看着远处,慢悠悠的说道“心疼啊...心疼就是...看到你受伤我会难过,知道你的经历我会难过。”
“你会因为我难过?”白瑾瑜不解的看着陈琛。
陈琛转头看着白瑾瑜,眯起眼睛笑得真诚“当然了,毕竟是阿瑜是我唯一喜欢的人,我自然会哀你所哀、乐你所乐。”
...
“知道了。”白瑾瑜应道。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几人见白瑾瑜不再像刚刚那般这才松了口气。
“瑾瑜说的云台宫,是什么啊?也被灭门了吗?”江蔚莱压低了声音问着白瑾珩。
“啊?这...我不知道。”白瑾珩先是一愣,只觉得心中一跳,对于自己妹妹的身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哪怕这人即将成为自己的道侣也不行。
他必须保守白瑾瑜的身世,为她好,也为他的家人好。所以白瑾珩听到江蔚莱的问话,脑袋还没转过来,嘴巴便已经先否认了。
“是几十年前被灭门的一个小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