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闷着头往前走的两个人,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斯文男人率先转过了头,嘴角含笑地看着姜染和沈堰。
“你们两个已经追了一路了,我想问问,你们还想追多长时间?为什么要一直追着我们?”
壮硕男人这个时候也回转过身,瞪着一双眼睛,“跟他们废什么话,反正这儿没什么人,直接把他们处理了!”
只听他这话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在气头上。
估摸着刚刚没能直接对女服务员动手,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憋闷。
现在看见姜染和沈堰,就想直接把气撒在两个人身上。
斯文男人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了,说话的时候,要带上脑子,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记不住?”
他说着就看向了姜染和沈堰,脸上带上了几分歉意,“二位不要介意,他其实没有什么坏心,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再加上刚刚在国营饭店里受了气,所以才会把气撒在你们的身上。”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道歉,但是仔细地品味一下,就知道他是在说,刚刚在国营饭店看到了他们两个。
姜染其实不是很明白,他这个时候说这么一句的原因是什么。
心中正奇怪着呢,就听斯文男人再次开口,“你们一直追到这边,我相信肯定是有你们的原因的。是缺钱还是缺票?大家都不容易,如果真的是急用,我们也能帮一把手。”
听到这话之后,姜染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所以,他这是把她和沈堰当成打劫的了?
姜染和沈堰对视了一眼,都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却听到了许光霁那极为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许光霁一路小跑,几乎是片刻就到了面前。
姜染总觉得,许光霁跑起来的时候,姿势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奇怪。
但等看清楚他的站姿之后,姜染总算是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
他站在那里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大长腿露了出来,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就连刚刚小跑的时候也是如此。
跑起来只顾着秀自己的腿了,看起来自然会让人觉得别扭。
姜染心中这么想的时候,视线难免落在了许光霁的腿上。
这让许光霁十分的满意。
他就是要让他们都看看,他的腿没有任何问题,能跑能跳。
尤其是,要让沈堰看一看。
许光霁心中这么想着,朝着沈堰就看了过去。
可是看过去之后,却见沈堰神色淡淡,不仅没有丝毫的惊讶,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沈堰的这个反应,让许光霁这觉得十分的挫败,怒火也渐渐上涌。
就在这个时候,斯文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到了许光霁的身边。
“表弟,你终于来了啊!我们转了几圈了,还没能找到这你住的地方,还碰见了这两位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们找不到地方,想要给我们指路。”
许光霁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表哥,这位是沈堰沈团长。
我还在部队的时候,他是我的领导,旁边是他媳妇儿,现在是部队养猪厂的厂长。
可能是看你跟我长得比较像,又一直找不到路,想要跟上来,给你们指路吧!”
这话明显是在胡说八道。
这斯文男人和许光霁的长相,虽然都属于清秀那一挂的,但是却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许光霁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斯文男人也十分的配合,他朝着姜染和沈堰看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沈团长和姜厂长啊!之前我就听表弟提过你们,说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人,是他最为敬佩的人。
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夸大其词。现在看见了你们我才知道,他一点儿都没有夸大其词!
你们两个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还有着热心肠。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表弟了,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事情应该挺多的,赶紧去忙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姜染只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出声的打算。
主要还是看,沈堰会怎么抉择。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了沈堰的声音。
“既然你们表兄弟已经见面,也就不需要我们了,我们这就走了。”
姜染清楚的看见,随着沈堰说出这句话,这对面的三个人,两个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至于那个壮硕男人,看起来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失望。
临走之前,沈堰又看向了许光霁,“许光霁,路都是自己选的,你确定不会后悔?”
许光霁没有任何迟疑地笑了起来,笑的声音十分的大,“我自己选的路,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沈团长这话说的真搞笑,难不成我还能认错自己回家的路?”
见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条道走到黑,沈堰也没有再说什么。
姜染和沈堰并肩而行,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沈堰好的声音飘进了姜染的耳朵里。
“染染,盯着他们,看看他们都说了什么吧!”
他们两个现在不能跟上去,不能打草惊蛇。
但是小动物们,尤其是白胖儿的鼠兄弟们,就没有任何的顾忌了。
姜染应了一声,就停了下来。
根本不需要姜染去找老鼠洞,只要释放出异能,附近的老鼠自发地就钻了出来。
虽然这是县城的老鼠,姜染以前没怎么接触过,但是这并不重要。
姜染给它们交代了一声之后,它们就迅速地钻回了老鼠洞。
姜染看向沈堰,“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先去养殖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回来了。”
沈堰当然是相信姜染的本事的,应了一声,“好,那就先去养殖场。”
两个人一起去了第二个养殖场。
这里是养鸡地。
大概是这里的厂长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姜染和沈堰不喜欢形式主义,所以没有拉横幅,也没有搞迎接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