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在莫幽那哽咽的哭声中,甭管掌门还是一直未发一言的长老,这会儿都有些尴尬。
若莫幽还是之前的莫幽,他们也不会如此尴尬,只需要把这事交给戒律堂即可。
但是莫幽被上宗的元婴期看上并收为了徒弟,今儿人家师父刚死,过不久上宗还会来人,而这个时候莫幽田里的东西被抢了,这这这,这就让人尴尬了不是。
三长老在这个时候轻咳一声,打断了莫幽的抽泣后含糊的说。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你要换新环境了,还免得折腾了。”
“但是我的佛陀果,我的佛陀果……”
“什么?你的什么?你种出了佛陀果?”
三长老忽然激动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而莫幽则一点头,特别确定的说。
“结果了,我的佛陀结果了!”
三长老眼神闪了闪,没有在说别的,但是眼中却带了一丝丝的精光。
在场的人都是玄天门的高层,当然知道佛陀果是什么,因此这些人的神色都发生了变化。
但是四长老与莫幽没接触过,对她抱有一些怀疑。
“佛陀果?你年纪小小可不要瞎说,佛陀果种植困难,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娃娃能够摆弄明白的。莫要以为你有了依仗,便在这里信口胡说!”
胡说吗?
莫幽像是被一看就不好惹的四长老镇住了一般的缩缩脖子不再言语,掌门对此到很满意。
“好了,不要在说了,莫幽,你随我去主峰吧。”
没在给莫幽说什么的机会,她便被掌门袖子一卷给带走了。
到了主峰,玄天门掌门直接把莫幽丢给了自己的大弟子,自己匆匆离开了。
玄天门的这位掌门大弟子是个相貌风流的青年模样修士。
他也没把莫幽当回事,找来主峰的洒扫弟子,让他带着莫幽找个房间住下,这便算完了。
什么田地啊照顾啊通通没有,那洒扫弟子不知情况,最后把莫幽带去了普通的客房。
这普通客房是给来玄天门拜访的客人的仆从们住的地方,内里面积不大,好在收拾的很干净。
莫幽也不在意自己被怠慢了,目送那洒扫弟子离开,自己把房门关上,手在腰间的储物腰带上一抹,那团灵土就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揉捏着这团灵土,莫幽开启了看戏模式。
玄天门是靠近凡间的修真宗门,本身门派不算大,依靠一条小灵脉生存,与凡间的世家官府皆有牵扯。
正是因为这份牵扯,玄天门内部结构便有些复杂。
外门的阴暗被掀开后,跑出来的蛇虫鼠蚁众多,玄天门的高层对此很气愤,毕竟弟子便是一个门派的根本,不管怎么重视都不够,怎能如此被轻忽?
但是门内的派别很多,处理这件事的阻力特别的大,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给出判决的也就只是那些普通弟子,且还都是轻拿轻放的。
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地了,掌门又把这事儿翻腾了出来。
掌门他找来戒律堂的堂主,在对方的面前大发雷霆要求彻查外门弟子被欺压的事情,与其相关之人一个都跑不了!
之后三长老也掺和了进来,找到戒律堂说要帮忙。
戒律堂好似动了真格的了,玄天门的所有弟子都被叫去问了话,这让门内的那些势力都绷紧了神经,只是事情的发展好似和他们想的并不一样。
被叫去戒律堂的弟子好似只走了个过场,回来后有人问起,这些人也一脸迷糊,表示只是随便问了他们一些问题后便把他们放了。
再仔细一打听,他们被问的问题差不多都是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哪儿,有没有去过外门,有没有和外门弟子接触过这类的。
不痛不痒的询问有些雷声大雨点小了,因此这次询问持续了半个月,门内弟子因为各种理由消失了十几个也没人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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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人静之时,一个小泥人出现在了兽园,悄无声息的穿过了灵兽所在的危险区域,进入到了弟子们休息的住房区。
走在青石板路上,小小的泥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座院落前,它只是稍微站了站,那院落的大门便打开了。
有人给小泥人开了门,小泥人便顺着打开的门缝钻了进去。
给小泥人开门的是叶管事。
叶管事悄无声息的关上了自家大门,再回头看去,小泥人已经轻车熟路的翻过了自家房屋的门槛进门了!
叶管事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想想自己孩子的未来,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给屋里的人放风。
小泥人翻过了门槛掉进了屋内,它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它并不在意。
从地上爬起来,小泥人熟练的拍拍自己身上粘上的灰,那些拍不掉的就随它去了,抬起小脑袋看了看屋里,这屋里坐了不少人。
这些人中有像是赵戈这样的天子骄子,也有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
赵戈和莫幽算是老熟人了,他看小泥人如此狼狈,便调侃了一句。
“呵呵,都是老朋友了,不用一见面就行如此大礼,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小小泥人活灵活现,翻了个白眼给他后小泥人才开口说话了。
“盗取灵田的弟子都被他们抓到了,你们想好了吗?”
说到正事,赵戈不说话了,一时之间屋子里静悄悄的,最后还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少年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我们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但是你真的能保证让我们进上宗?”
“当然。”
小泥人一口应下了,但是这反倒让一些人的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
莫幽看见了也不着急,她来到空着的椅子边上,小泥人漂浮了起来,然后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在犹豫什么?我又没让你们做什么困难的事情。”
“你说的轻巧!”那少年焦躁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屋子里再次变得寂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