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一点余地都不留,对着靠近的男人就捅了进去。
就算是把他们都捅死了,她一点也不怕。
挪威之所以被称为最幸福的国家,除了国民幸福值,还有它的法律也最幸福。
它拥有五星级监狱。
多捅死两个人渣,她都算是赚了。
林知意凭着一股狠劲,连捅三人,顿时地上鲜血蔓延。
后面两个男人显然也被吓到了。
“滚!”林知意举着手里沾满血的刀。
谁知,宫晏带着保镖进来。
他看着地上的哀嚎的三个男人,脸上顺势染上怒火。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现在!没有人能救你!”
“抓住她,我要让她亲眼看着发生的一切!”
林知意想拼命,但她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不到两下就被压在了床上。
“放开我!”
她扭动着身体。
宫晏只是扫了她一眼,让人把三个男人送出去治疗,然后对着另外两个笑了笑,打开柜门露出满柜的工具。
“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林知意本以为一地的血已经够让人倒胃口了,没想到剩下这两个男人才是重要人物。
他们相视一笑,走近林知意。
“你先我先?”
“你先吧,不过别像上次那样流血,谁还玩啊?”
这句对话像是什么魔咒一样,迅速钻进林知意耳朵,在脑中翻涌,汇成几个片段。
“都是血怎么玩啊?”
“不对,这不像是普通的血。”
“大少爷,她该不会怀孕了吧?”
“那不是更有意思。”
最后宫晏的声音直直插入脑中。
为什么她不记得这些?
为什么!
林知意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嘴里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12252050,红房子……”
余光中,她看到墙上的钟。
20点50分,红房子。
眼前男人解开皮带,欺身而上。
“啊!”
林知意失声尖叫。
咣!
两个保镖压着门板撞进了房间中,满脸痛苦到爬都爬不起来。
房中的人瞬间停下动作。
宫沉一身黑色大衣走了进来,脖子上还围着林知意的围巾。
走近时,发丝上的白雪翩然而落,一抬眸,漆黑的双眸宛如狂风般肆虐,周围冰冷气息,让人既害怕又畏惧。
宫晏看着来人,嘴角抽搐:“小叔,好久不见。只是……你恐怕来不及了。”
他呵呵冷笑着对床上两个男人大喊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话音刚落,宫沉举枪闷闷两声,毫不拖泥带水。
床上两个男人捂着大腿根从床上惨叫着滚了下去。
林知意一颤,慌乱时,一件暖和的男士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别怕,等我。”
别怕……
等我……
林知意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她捂着脑袋蜷缩着身体。
余光中,她看到宫晏抓起台上的灯偷袭宫沉。
“宫沉!后面!”
听到林知意喊自己名字,宫沉微愣一瞬。
那个梦也变得格外的真实。
梦里她就是这么喊他的名字。
只是梦里的她体无完肤,鲜血顺着双腿滴落在地板上,红得刺目。
想到这些,宫沉攥紧拳头,转身将宫晏打趴在地上。
宫晏从小都被当成下一代继承人培养,学的东西和宫沉不相上下,所以面对宫沉的一击,还能接住。
他退后撞墙,吐掉了嘴里的血沫,故意道:“林知意不干净了,她是我的了。”
“就凭你这个太监?”宫沉面无表情的将枪扔在了两人中间,“看在你爸的面上,给你一次机会,捡起来。”
宫晏擦了擦血:“你凭什么提我爸?是你杀了他!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谁说的?你妈?一个虚伪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没资格说我妈!”
话落,宫晏冲向地上的枪。
几乎刹那间,宫沉抽下围巾套住宫晏的脖子一拽,宫晏整个人都腾空重重摔在地上。
宫沉一点点抽紧围巾。
宫晏涨红脸颊,不甘心道:“我摸了她,她的身上有……有我的痕迹了,还有别的男人的……哈哈哈……呃……”
听到笑声,林知意抬眸,眼前的场景映入眼眸,脑中一把锁咣当坠地。
前世被封锁的不堪记忆全部涌现了出来。
病床前男人的脸渐渐清晰,是宫沉。
“都当过一回妈了,怀孕了都不知道。”
“你不高兴?”林知意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
他深邃的双眸微微晃动,握住她的手:“林知意,我累了,我们走吧。”
他顿了几秒,试探问道:“好吗?”
“好。”
那时,她深爱着他,哪怕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她也愿意相信他。
可当夜,她就被一群人带走了。
后来在这栋房子里,她浑身是血地被宫沉救出。
走出房子时,他跪在雪地里,一直一直都没有说话。
那天,他杀了个人,是这五个男人之一。
用他母亲留给他的那条围巾。
难怪林知意一直觉得那条围巾眼熟,却在这天后再也没有见过。
原来如此。
林知意清醒后就精神崩溃了,她接受了很长的心理治疗。
误伤过宫沉不知道多少次。
有一天,她自杀了。
宫沉救了她,但她醒来后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心理医生说这样也好,所以不要再让这件事中的人和物刺激到她。
那串数字就是记忆的密码。
林知意回到和宫沉的冷淡中,再后来听到宫晏遇险时,她甚至怨恨宫沉,恳求他放过宫晏。
他看着她眼神隐忍复杂,但还是放走了宫晏,将宫晏母子送到了很远的国度,永不得回国。
宫晏走的那天万里无云,他对着林知意温柔一笑。
此时此刻,回想一切。
林知意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她揪着头发,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画面。
宫老爷子站在宫沉面前:“宋宛秋带着你的儿子回来了,你如果不想林知意的视频流出去,就认下这个儿子,宫家绝不要如此肮脏的女人和她生的女儿!”
“……好。”
那天起,男人眼里只有冰冷。
和她的关系的也在那天彻底恶化。
可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默默的看着她和女儿。
林知意张嘴艰难呼吸,脸上已经全部都是泪水。
看着快要窒息的宫晏,她用力擦掉眼泪,快速下床,奋力撞开宫沉。
宫沉撞在了柜子上,眼眸阴沉地看向她。
而地上的宫晏则扯开围巾哈哈笑起来。
“小叔,看到了吗?她还是帮我,她舍不得我死……啊!”
林知意高跟鞋对着他两腿间用力踩了下去,然后碾了几下。
“小叔何必为你这种失败者背上人命债?你不能死,你要活得比谁都煎熬!死太监!”
门口,陈瑾和保镖们见状,两腿一紧,下意识看向宫沉。
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