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两个本子摊开到第十殿阎王面前道:“这正本和副本两个本子都是你写的吧?怎么会不一样?你解释一下。”
阎王面色很难看,一副神情艰难的样子道:“这两个本子上的自己虽然都是我的,但肯定有一本是被别人篡改过了,我不可能写的不一样!正本一直在我这里保存,我可以保证不会被人动手脚,而副本送出去以后,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肯定是副本被人篡改过了。这不关我的事情。”
我对黑无常和游神道:“你们把阎王大人的话记住了,然后写个奏折,把事情的经过和阎王大人的话都记录上去,再把这两本生死簿都作为证物,呈交给冥帝,看看冥帝怎么说,我们再继续查下去。”
黑无常和游神立即答应了,第十殿阎王面有难色地道:“正本生死簿不能离开这里。”
游神道:“我们给你写个手续,出了事情怪不到你头上,你放心吧。”
阎王无奈地答应了,游神给他写了一份调取生死簿的手续,我再把两本生死簿都交给黑无常,我们就离开了第十殿阎王府,回到我的住处,他们二人起草了奏折后,就一起去王宫向冥帝去呈交。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我在府邸里等待着他们,一面琢磨着这个事情。现在第十殿阎王坚持说他这里的正本没有问题,把一切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倒也无法找他茬,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那问题就出在第一殿阎王那里了,是他对副本的生死簿动了手脚。
可问题是,如果第一殿阎王真的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主使,他为什么会放任我们把副本生死簿带回冥都来对证?他知道对证的结果肯定是把矛头对准了它,它到时又有什么说辞呢?
不过,也许他并不想我们把生死簿带回冥都,在半路上拦截我们的第二殿和第九殿阎王,明显有对我们不轨的意图,只是被我一时吓唬住了,立即离开了,才没有动手。说不定这两个阎王,就是第一殿阎王的帮凶,被安排来拦截我们的。
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我的目的还是要想办法把我自己的生死簿给篡改或毁了,然后再回阳间重新复活。这其中有三个关键,第一是要毁了我的生死簿,第二是要弄到出地府的令牌,这种令牌只有无常府的鬼差,或者地府里半仙级别的官员才有,我得想办法从它们手里弄一块出来。
第三点,是时间,我不清楚地府里的时间和人间的时间是怎么对应的,我在地府已经混了好些日子了,我在阳间的身体是否还存在,是不是已经被烧毁或者腐烂了,那我即使魂魄回去,也不能再用我那个身体了,还得另想办法,这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我忽然灵机一动,意识到我其实并不用去篡改我的生死簿,我只要毁掉其他人的生死簿或者全部的生死簿,给它们制造一些混乱,而我魂魄逃出地府后,可以去附身到某个被毁了生死簿的,刚死的人身上,就像朱芳华借尸还魂的那种情况,然后就可以用这个人的身体,继续在人间存活了。
反正一切情况到时候见机行事再说吧,事情闹得越大,对我浑水摸鱼就越有利。
过了几个小时后,游神和黑无常回来了,带来了冥帝的圣旨给我看,说冥帝听了他们的汇报,查看了两本生死簿后,非常生气,立即下旨,叫他们二人前往第一殿阎王府,把第一殿阎王革除职务,带回冥都审问。
我听了很高兴,有了这个圣旨,我们去了第一殿阎王府那里,就可以大动手脚了。为了怕消息走漏,第一殿阎王逃跑,于是我立即叫他们一起连夜动身,一路上不休息,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第一殿阎王府。
进入城堡之后,我们急匆匆赶到阎王的府邸,叫他出来听旨。第一殿阎王带着几个手下出来,跪下听旨。游神高声宣读完旨意后,把圣旨给他看过,他虽然脸色很难看,却什么话也没有,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游神立即让鬼差看押住他,然后带到府邸里,让他交出了所有的令牌和印章,去掉了生死簿那间房子的结界。
然后我们三人商议了一下,游神先带着第一殿阎王去冥都,我和黑无常留下来调查一下这里的情况,之后再去冥都和他会和。
游神带着第一殿阎王走了,我和黑无常带着人,在府邸里进行了彻底的搜查,结果在一间仓库样子的房间里,发现了大批功德钱和财物,但我们预估了一下之后,发现其数额和土地庙那边失踪的那批并不相符,要少很多。
随后我们审问阎王的手下各级别鬼差,虽然查出了一些贪赃枉法的事情,但并没有人知道王山峰和土地公的事情。我们搜查了整座城堡,也没有发现这两人的下落。
我故意支开了黑无常,独自一人带着几个鬼差来到了那间藏有生死簿的大殿,让鬼差把里面工作的人都带出去审问,我独自留在里面。
之后,我就乘机翻检了一些生死簿,先把我自己的生死簿找出来,偷取后藏在了我的幻境里,再找了一些适合我去附身的人的生死簿,主要是那些最近将要病死的年轻人,把它们也都偷取了藏进我的幻境里。
然后我出去,叫人把这个大殿暂时封了,不准任何人进去。
弄好这一切之后,我就安排黑无常暂时留在第一殿阎王府这里,暂时主管这里的一切工作,而我自己,则带着几个鬼差,再连夜赶路,一路回到了冥都。
回来之后我找到游神,他告诉我第一殿阎王现在被关押在牛头马面的衙门里,我立即叫他带我去,一起审问第一殿阎王。
我们赶到了衙门,坐上公堂,让鬼差去把第一殿阎王嗲上来。片刻之后,带着镣铐的第一殿阎王被带了上来,只见他虽然一副狼狈相,却依然很镇定,面色严峻,似乎很有底气,并没有被完全摧毁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