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这就是俺的手段!”
当头一炮打掉了一艘浮空船,易二哥纵声狂笑,十分的快意,胸脯拍得嗵嗵响。
一干寨众随之而欢呼响应,气氛炽烈:“二爷厉害!二爷牛逼!”
“二爷这炮打得真是冠绝古今,独一无二啊!”
“是呀!是呀!有二爷在,管他什么浮空船,修真联盟,来一艘打一艘,来两艘,打一对!”
寨众的马屁拍得易二哥飘飘然,十分的受用。
正乐不可支,偏头瞅见古井无波,表情淡淡的栗桔,忽然有几分心虚。
“当然,还有我们家儒墨双?修的三妹!”
栗桔推推眼镜,没有反应,仰望天空,继续报属性:
“第二艘是开平三年的陆地飞舟号,看船体造型,经过改装……”
“重心偏前,原本处于中心位置的大浮空梭,应该有相应的前移。从前底板与底板的棱角中心偏左射进去……”
不知运转怎样的神通,栗桔将来袭的浮空船看得通通透透。
她向易二哥报属性的同时,易二哥一只耳朵听着,另外一只耳朵与林拓搭茬。
“对了,听老大说,寨南边的小树林里,你把王长远干掉了,可真是为我们丹枫寨,尤其是给老大报了大仇呀!”
神通运转,将手里面的炮弹膨胀变大,塞入炮膛。
伸手好像谋杀一样,狠狠地拍打林拓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丹枫寨?老四的位子给你坐……”
话音未落,小小的身影从天而降,一下骑跨在了易二哥脖颈上。
明眸善睐、玉雪可爱的小女童一口咬在了易二哥的脑袋上:“臭二哥,坏二哥,你以前明明说要让朵朵当老四的!”
敢舀二爷当坐骑,头顶上屙屎撒尿,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支朵朵,又能是谁?
被这小丫头骑到了脖子上,易二哥也只能苦笑:“别动!别动!正打炮呢!小心俺射歪了……”
林拓汗然,这个对话,真是太儿童不宜了呀!
抗议完了,易二哥脖颈上的小丫头,扭头开始打量林拓。
一开始充满敌意,就好像宝贝被抢般的警惕戒备。
转眼之间,开始疑惑了,大眼睛眨巴眨巴,水汪汪的满是惊疑。
只有林拓知道,掩藏在天真无牙的表象下面,是多么奇葩诡异的一个小人儿。
搔头,皱眉,纳闷:“咦,咦,咦……朵朵是不是,是不是什么时候……”
“嗵!”正说着,身下陡然一震,却是易二哥打出了第二炮。
就跟前炮一样,毫无疑问的穿透。
从船下前部射进去,从甲板后端穿出来。
位置不同,造成的后果也就不同了。
甲板的那个位置,是站满了修真者的,一瞬间就被巨大的火球烧成了飞灰。
理所当然,空间袋也被毁掉,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收藏品大爆,如同烟花绽放。
可惜,根本没有人有那个心情与精力去捡。
大爆的同时,船身开始自由落体,带着甲板舱中几百号人。
“啊~~~啊~~~啊~~~”(×几百)。
“啪!啪!啪!”(×几百)。
不过几秒钟,气势汹汹做大军压境状的浮空船队,便被当头一炮,不,当头两炮,打了个措手不及。
损失惨重!
天空上,其他浮空船上的修真者,在惊叫,冷汗涔涔。
地面上,巨大的浮空船,碎成了一地垃圾。
垃圾堆里,有人永远的停止了呼吸,有人虽然还喘气,出的气多,入的气少,也不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整个前面两艘船上,还能动的修真者,也就占了总数的四成,完好无损,状态基本满的,只有一成不到。
“快停船!快停船!敌人炮火厉害,不能这么贸贸然冲过去了!”
“停什么船?快下降,降到地面上就安全了……”
各种各样的建议甚嚣尘上。
不过,喊叫的同时,许多人行动起来。
趁着脚底下的船还没有被打沉,用出各种各样的飞行坐骑,御空法宝,减伤符咒……
夫妻本是同船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仅仅两炮,手舀把攥的突袭行动,就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坐在居中的大船上,刚刚才经历过一轮打击的洛景林,再度受伤,心里受伤,手足冰冷,背心生寒。
浑然不解,计划的好好的,本应该携千钧之力,做泰山碾压的秘密行动,会变成这个样子?
洛景林的郁闷,修真者的慌乱,易二哥丝毫不懂。
就算懂了,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生死存亡,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妇人之仁!
神通具现,更换炮弹,动作行云流水。
倾尽全力,配合着栗桔的看破弱点,又打出了第三炮!
第三艘浮空船,应声而落,应着炮声,应着一船人歇斯底里、丧心病狂的尖呼……
弹无虚!
不过,第三炮射完,本来壮如虎豹,猛似熊罴的易二哥,顿时缩水了一圈,萎靡不振,脸色煞白。
更加强力的炮击,更加猛烈的神通,便意味着更加巨额的消耗。
易二哥一身的逆天神通,也就三炮,就三炮,就完全消耗光了。
倘若让对面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的修真者们知道,易二哥技止此矣,肯定连肠子都得悔青了。
不过,假设,就是假设,现实不是往那个方向展的。
三炮,不,就是两炮,易二哥就吓破了修真者的苦胆。
没有人再敢于乘着浮空船空降丹枫寨了!
隔着丹枫寨两三里,紧急迫降,落上了地面,然后各出法宝神通,冲向了……
筑基期们按照原定计划,欲冲向两界山前,阻止丹枫寨的撤离。
筑基以下的,则疯狂冲向了……疯狂冲向了坠落地面的三艘浮空船的残骸。
不是为去救人,而是为了,为了残骸中,那些丹药、法宝、架具、武器……为了那一个个散落的无主的空间袋啊!
想在修真界里混,不识眼色,不知道捡尸体,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