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落地在榕城的时候,任思危已经将榕城江家所有的资料都发到了商酌言的手机上,去往酒店的路上商酌言打开了那封邮件。
榕城江家目前的当家人是江鹤清,纵然江家祖祖辈辈都是从商,但到了江鹤清这里却选择了从政,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却担任要职,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江家这么多年一直平步青云的缘由。
江家的公司目前的负责人是江鹤眠,江鹤清的弟弟,25岁,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
资料里都是一些江鹤清和江鹤眠这些年在工作上的事情,唯一的生活介绍是两兄弟的父母在十多年前因为一场大火而丧命,是江鹤清抱着年幼的弟弟逃了出来,自此相依为命。
少之又少的资料商酌言大概也猜测得到原因,江鹤清的身份让整个江家都不太可能经常性的上新闻,更不要说是私隐,那几乎是不可能查得到的事情。
商酌言想到了之前怎么也查询不到的关于萧染在榕城的点点滴滴,怕是江家已经知道了,故意阻拦。
或许现在自己已经到达榕城对方也已经等得到了消息。
商酌言不在意这个,甚至还有了些许的放心,毕竟江家这么大张旗鼓地阻拦不就恰好证明自己要找的人就在他们手里吗?quwo.org 橙子小说网
不管江家是个什么态度,商酌言都已经到达了榕城,而且他目的明确就不会有任何的耽搁,到达酒店之后就安排陈凡去联系江鹤清,他要约江鹤清吃顿饭。
商酌言以为江家这么给自己使绊子,自己怕是不会轻易见到江家人,但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陈凡就过来回话说,江鹤清同意了,时间就订在中午,但江鹤清没同意陈凡订的地方,说地方由他们来订。
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卖的关子,但总归是可以见到人了。
——
萧染以为过不了多久的时间自己就会在新闻上看到自己和江鹤眠订婚的消息,她忐忑着,祈祷着,祈祷着老天开眼,从而有一道天雷劈下来刚好劈在江鹤眠的头上。
她知道这不太可能,这不妨碍萧染会这么想。
奇怪的是订婚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萧染偶尔坐在别墅里看新闻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江鹤眠并没有把自己和他所谓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
而更奇怪的是,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现在别墅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染不觉得江鹤眠是那种决定做一件事之后却半途而废的人,他这个人固执的可怕,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让他不再继续做一件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不再需要。
江鹤眠假订婚这个做法目的就是被了逼出商酌言,那么不需要的意思就是,他找到了商酌言。
萧染因为这个可能性而隐隐不安起来。
她告诉自己不要抱有任何的希望,只有这样才能不失望,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他在得知了自己的处境之后会救自己。
还有,她担心商酌言,担心他要是真的如自己期待中的那么做了,会不是江鹤眠的对手。
不是小看商酌言,而是这到底是江家的地盘,即便是商酌言怕是也不能翻云覆雨,说什么是什么。
她曾经的确幻想过让商酌言做自己的后盾和江鹤眠抗衡,但当初也是基于江鹤眠在深城找到自己的基础之上,但萧染怎么都没想到,没想到阴差阳错兜兜转转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榕城。
他们终究还是要在榕城交锋。
当然,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说不定江鹤眠根本就没有得到商酌言的消息,让他被迫停下的或许只是因为他得了什么绝症,快要死了呢。
萧染强行让自己不再想这些假设,起身去了别墅自带的花园散步,两名保镖看得到她出来转身朝她的位置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去,没有动作,倒是之前一直在室内安静无话的保姆此时和往日里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再美的景色萧染也没有欣赏的心情,走了没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转身准备回到室内,刚走到门口位置的时候,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于是便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不是萧染的耳朵尖,而是江鹤眠太骚包了,他这辆R8轰鸣声几里外都能听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车子在萧染不远处停下,江鹤眠带着满脸笑意从车子上走下来,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但这并不能让萧染放松警惕,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晴转多云的给你的一个耳光。
萧染竖起了全身的防备,看着江鹤眠一步步的走近。
“今天怎么舍得出来走走了?”他边说边向萧染伸出手,大概是想抚摸一下萧染的,但萧染却下意识的偏头避开了,那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就连萧染自己也控制不住。
江鹤眠的表情毫无意外地冷淡了下来,可或许今天是有什么让他特别开心的事情,竟难得的没有发疯,反而自觉放下了手,说:
“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个饭。”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染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好心,看着他没动。
江鹤眠也毫不意外,上前一步凑近萧染,在萧染想要后退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停下脚步,继而附耳轻声说:
“做个交易,只要今天你以我喜欢的方式陪我吃完一顿饭,我就让你见见你的母亲,怎么样?”
江鹤眠在自己这里没有信用度,但萧染又不想放弃这个可以交易的机会,忍着头皮上的疼痛开口道:
“我先见我母亲,之后我听你的。”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江鹤眠笑着说:“你不陪我吃完这顿饭,不能让我高兴,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母亲,不信你可以试试。”
萧染很想说试试就试试,可她不能,就像江鹤眠所说的,母亲在他手中,她根本就没有讲条件的资格,刚才的那句话她也只是试试,万一这个神经病突然搭错了哪根神经同意了呢?
如今没有同意也在意料之中,萧染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转身往屋内走,江鹤眠就是在这一刻又一次叫停了她,说:
“换这套衣服。”
不知道是去到什么样的场合,竟然还需要换他指定的衣服,萧染本来是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可当她在衣帽间拿出礼盒中放着衣服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将江鹤眠的脑袋用斧头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他竟然给自己带了一套女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