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反正我看魏琳那样子,估计八九不离十了。之前估计是因为高考,两个人都没说破,现在高考结束了,没有约束肯定就在一起了。”
“哇,那今晚不是有好戏看了?”
很巧的是,陆嘉鱼他们班里的谢师宴和陈谕他们在一处。
因为那几个女生的话,陆嘉鱼一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吃饭的时候也没怎么动筷子。
夏欢坐在她旁边,看出不对劲,小声问她,“怎么了?心情不好?不是说考得还可以吗?”
陆嘉鱼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不是这个事。”
“那是怎么了?”
陆嘉鱼很想跟夏欢说下午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忽然觉得很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摇了摇头,疲惫地说:“没什么,我去下洗手间。”
她放下筷子离席。
因为今天高考结束,整个餐厅几乎都是高三毕业生。
大家刚刚考完试,都很兴奋,吵得陆嘉鱼耳朵疼。
她去完洗手间,准备回包厢的时候,经过走廊,远远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陈谕双手插兜,倚在一间包厢外面。
他对面还站着魏琳,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因为隔得有些远,陆嘉鱼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加上陈谕是背对着她的方向,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在笑吗?
两个人在说什么?
谈情说爱吗?
陆嘉鱼看着他们俩在门口说了很久的话,不由得抿紧了唇,转身离开了。
陈谕今晚被灌了些酒,他有点晕,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被魏琳拦在了包厢外面。
他抬眼看她,即使有些喝醉了,但眼神还是很清明,有些冷淡地问:“有事吗?”
魏琳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陈谕,我们认识三年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不瞒你说,从高一进校,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她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望着陈谕的眼睛,忐忑地问:“陈谕,我想知道,你对我……”
陈谕打断她,“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对你没有同学之外的其他感情。”
魏琳一怔,她先是不可置信,随后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强忍着眼泪,继续说:“陈谕,也许你对我还不够了解,等以后……”
“很抱歉。”陈谕打断她。
明明是喝醉酒的人,眼神却清明又冷漠,一丝一毫的幻想也不留给她,平静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他说完,就准备离开。
魏琳叫住他,“是陆嘉鱼对吗?你喜欢的人,是陆嘉鱼对吗?”
陈谕脚步顿了下,但没回头,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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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魏害人倪多喜】
-完-
第18章
◎吃醋◎
谢师宴结束后,原本还要去ktv唱歌,但陆嘉鱼心情不好,饭都没吃完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八点,赵月枝刚刚吃完饭,正要准备去厨房收拾碗筷。抬头看到陆嘉鱼回来,有些惊讶,连忙问:“小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今晚还要去唱歌吗?”
陆嘉鱼心情不好,眼睛还有点红红的,但她不想让赵姨看出来,努力露出点笑,说:“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赵月枝不傻,一看陆嘉鱼眼睛红红的,就猜到肯定又哭过。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陆嘉鱼跟前,拉她到沙发上坐,一边帮她整理有点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心疼道:“怎么了这是?下午不是还说考得还可以吗?是又想家了吗?”
陆嘉鱼摇摇头,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来的路上,满脑子都是陈谕和魏琳有说有笑的画面。
高考结束了,这意味着她有时间去打工赚钱,也意味着她应该从陈谕家里搬出去了。
她没有理由再继续赖在这里。
她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发呆。
行李箱放在墙角,里面其实已经没有装东西了。
她想起来刚来陈谕家里的时候,她都不敢把行李箱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总担心哪天不能再住在这里,到时候她可以很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不至于太狼狈。
可这大半年下来,她在这里住得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温暖,和陈谕、和赵姨都相处得很好。
她几乎已经把这里当家了,也几乎已经把自己当做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可今晚看到陈谕和魏琳在一起,才忽然想起来,她和陈谕并没有特别的关系。
当初陈谕之所以收留她,不过是看她可怜。
如今高考都已经结束了,她识趣点就应该好好跟人家道谢,然后主动搬走,而不是继续赖在这里。
陆嘉鱼蜷缩在被子里,不自觉地流眼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喝了酒的原因,她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头很疼。
迷迷糊糊哭得睡着了,又做了漫长的梦,一会儿梦到妈妈,一会儿梦到爸爸,最后她看到了陈谕。
梦里的陈谕比现在更英俊更成熟了,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魏琳在婚纱店试穿婚纱。
他左手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婚戒。
陆嘉鱼被吓醒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心跳很快。
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意识到是做梦,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觉得难受,喉咙又像火烧一样,又有点想哭,蜷在被窝里盯着窗外发呆。
陈谕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进屋看到客厅灯还亮着,赵月枝还没睡,把电视音量调得很低,在看新闻。
陈谕关门进屋,因为今晚喝多酒,嗓音有点哑,低声问:“怎么还没睡?”
他下意识往陆嘉鱼的卧室方向看了一眼,又问:“陆嘉鱼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赵月枝叹气道:“八点不到就回来了,说是不舒服。我看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不知道是不是想家了。”
陈谕愣了下,又不自觉地朝陆嘉鱼的卧室看了一眼,嗓音更低,“睡了吗?”
赵月枝摇摇头,“不知道。八点多洗了澡就进去了,我想着让她睡会儿,就没去叫她。”
陈谕沉默了会儿,没说话。
从茶几上端起杯子喝了点水,对赵月枝说:“您也先去睡吧,好晚了。”
赵月枝点了下头。
她闻到陈谕身上有酒味,有些担心,“喝得多吗?小鱼今晚也喝了些酒,我出门买了解酒药给她吃,你要不要也吃点?”
陈谕点下头,说:“知道,我自己吃,您先去睡吧,没事。”
“行,药在抽屉里,你记得吃啊。”
赵月枝回房以后,陈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他虽然喝了酒头疼,但并没有醉,眼神也很清明。
过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陆嘉鱼卧室门口,敲了下门。
陆嘉鱼没睡着,蜷在被窝里发呆,听见敲门声,回头问了句,“谁?”
“我。”陈谕出声。
陆嘉鱼这会儿不想见陈谕,回答道:“我睡了。”
“睡了是谁在跟我说话?”陈谕道:“我进来了。”
他说着,就径直拧开门。
门没上锁,一进屋就看到陆嘉鱼蜷在被窝里,看见他进屋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翻了个身把脸朝向窗外,不高兴地说:“都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