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自救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接下来的事仿佛接二连三的在印证她的这种不安。
先是魏亭在战场被巩康成的副将一箭射在马下,重伤昏迷,后又是后方运输粮草的军马被人劫持,导致前线粮草供应一时都出了问题,而曹焘的兵马也在正面和巩康成交锋时溃败。
一件件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庐州传播的飞快,人人闭门不出,生怕下一秒传来的就是庐州城破的消息。
蔚清嘉连着几日睡不好,眼下的青黑遮也遮不住,可如今也没人在乎她这样的“不完美”了。
但出乎意料的,最先叫停这场战事的不是在后方指挥的金浩林,而是势如破矛的巩康成。
和谈书送到主帅府的时候,连带着送来蔚家的还有一封求亲书——巩康成向蔚清嘉提亲。
“你说什么?”
被关在自己的小佛堂安分了许多天的於小霜冷不防听了这话双手抖得将佛珠摔在地上,一把捏住来送饭的妈妈,那妈妈吓了一跳,忙不迭想要挣开,可她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那、那巩康成要向七娘子求亲……”
“七娘子、怎么会是七娘子?这必定是弄错了人,对,一定是弄错了……”
於小霜喃喃自语,那妈妈赶紧借此机会挣脱开来,她想去把她这异常向上面汇报,可心里又犹豫,毕竟送饭的时候是不许她们与她说话的。
这嘴碎又胆小的妈妈这么一犹豫就给忘了,后面忙着别的杂事更是将这事给忘得彻底。
於小霜身上的罪本也没定下来,只是禁足,因此她请求想见见女儿的时候,当月掌着事的二伯母很快就批了。
府里没人在乎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全都思量着这封突如其来的求亲书。
在蔚老爷子和老太君的眼里,这简直就是天降馅饼一般的好事,那魏亭眼看着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庐州眼看要群龙无首,若多了这么一个强势的孙女婿,她们梦想的土皇帝日子难道还会远吗?
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好事,一时间曹焘在蔚锦荣那里也不是最好的女婿了,反而是这素未谋面,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巩将军才是蔚清嘉的命定良缘。
没人问蔚清嘉的意见,似乎全都默认她必然在兴高采烈的待嫁,一群姐妹也又重新活泛起来,想法设法在她这里谋求一个陪嫁的位置。
“七姐姐,据说那位将军身姿笔挺、英武不凡,如今来求娶你,定然是打着美人配英雄的主意呢!”
“是啊是啊,怕也只有七姐才能担当得起美人的名头,向我这样的庸脂俗粉,能给七姐做配也是应该的。”
被一群带着谄媚笑意的妹妹们围着,蔚清嘉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可她们也有苦衷,平日与自己更没有什么龌-龊,总不好撕破脸来,她只好想着法子转移了话题。
“今日人来得齐全,只是怎么不见十一妹?”
她这话一出,坐在她身前的两个人瞬间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身子稍微又凑近了些许。
“那日她姨娘作恶多端的事被人揭露,她前些日子能赢过我们也都是靠她那个姨娘,怎么还好意思跑来见我们?莫不是一个人在房里哭呢吧!”
“十四姐这话可不对,十一姐哪里就是这样脸皮薄的人了?浅清前日可是亲眼看到她好生打扮了一番出府去了呢!怕不是要去和她姨娘做些一样的勾当!”
“果然上不得台面的人就是上不得台面!”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这般平白污蔑姐妹的名声,可曾想过日后其他的姐妹要如何想?”
蔚清嘉厌恶的皱眉,只这么一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也足够毁了蔚迎月的名声了,旁的时候不管怎么争抢那也是凭自己本事,哪里有这样恶心人的做法?
一众女娘被她突如其来的态度给吓到,喏喏站起身来表示受教,也不敢再多待,没一会儿就挨个告辞离开。
等一众人走了,蔚清嘉独自烦躁地坐在屋子里思考接下来的事。
现如今和谈的事必然是铁板钉钉,为表示诚意,巩康成甚至后撤了兵马,只留了五六万驻扎在曹家军营的旁边,泾渭分明间还透露-出那么一丝诡异的和谐。
而巩康成对于向蔚家求亲一事甚至也毫不遮掩,在几次和谈过程中话里话外都表露-出来这相当于一次和亲,对于有幸在和谈席上做陪客的蔚锦荣也是以礼相待。
“七娘,你放心,你嫁过去必然全都是好日子!”
蔚锦荣得意洋洋地和蔚清嘉这么说,丝毫不想想自己看好的这位好“女婿”还比自己大了两岁。
不行。
蔚清嘉猛地站起身,她绝对不要这样坐以待毙。
她走到书桌前研磨,又从匣子里翻找出信纸,思索良久,又换成了上次用过的桃色浮金箔的信笺,粉-嫩指尖在信笺上无意识的摩挲,多次提笔想写什么又自己摇头否定。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蔚清嘉吓了一跳,可下一刻反应过来后就直直扑到来人怀里。
曹焘被这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正想着打趣她,可随即就发现怀里的人在轻轻颤-抖,像是在哭。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曹焘心头好像莫名有一个地方软了一下,叫他说不出平日那刻薄的话,甚至还温和的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蔚清嘉不说话只摇头,她也不是那么爱哭,不过是提心吊胆了太久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罢了,如今后知后觉自己这样的行为好像有点丢脸,却找不到下去的梯子。
好在,曹焘今日做人的时间很长,福至心灵的察觉倒了小姑娘的难堪。
“好了,风沙迷了眼也是有的,好些了吗?”
蔚清嘉被他今天的温情搞得有点脸红,慢慢起身顺便推开他仔细看看他的脸,确定还是那个曹焘才确信。
两人面面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我这么长时间不来,你这屋子弄这么红做什么?”
还是曹焘先挑起了话端,很是嫌弃这艳红的颜色铺了满屋。
“当然要红,毕竟如今我正在待嫁呢。”
蔚清嘉说得嘲讽,可曹焘却听得满头雾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