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陈山河到底是还是老戏骨,呵斥道:“皇恩浩荡,我陈家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你不要被周景致唬住,他要真有证据,刑部早就把咱们按住了。
我陈家蒙受皇恩,一心为朝廷,为皇帝,为黎明百姓,周景致他一介草民,狡猾的狠呐。”
“好,狡猾这两个字,本皇听着很舒服。”龙阳帝伸大手压了压:“陈大人不必激动,证据是真是假,本皇自有判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周景致,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敢连皇帝也忽悠……”龙阳帝撕开缠着封条的证据,打开,仔细看去。
老太监跑到下首位,低头闭眼。
满朝文武一个个触目惊心,就要到决战了。
是周景致赢,还是陈家父子赢,马上分晓。
只见龙阳帝看完证据,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然后合上证据,闭着眼睛。
脸上阴晴不定,再次睁开眼睛,冷冷看向陈钱豹,一寸一寸,像要把陈钱豹吃了似得……
不说话,已是雷霆万钧。
不说话,陈钱豹已吓的瘫软成泥。
不说话,陈山河这心,也没有底了。
龙阳帝久久注视陈家父子,目光中各种情绪辗转反侧,却就是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
是什么证据啊?
陈钱豹到底干了什么,要干掉周景致大哥周浩然?
看样子,皇帝不太高兴。
又似乎,在隐忍着怒火,尽量让自己平静。
陈山河父子跪在皇帝面前,惶恐惶恐。
“刑部张巨树何在?”
“陛下,老臣在。”
“此案移交大理寺,你刑部就不要过问了。”皇帝压制着愤怒,但却很平静的交代着。
张巨树赶紧作揖:“老臣,尊旨。”
“皇上,皇上啊……”陈山河懵了,他磕膝盖当脚走,叩拜在堂前:“不可能有这种证据,就算有,也是陷害……”
“他要是敢陷害你们,我现在就要他全家性命!”龙阳帝怒道:“此事不可说,你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陈大人,你知道这后果……安心上路吧……”
“皇上……”
“大理寺!!”龙阳台怒斥,整个朝堂肃杀成局。
陈山河愣了愣,咣当趴在地上,愤怒的吼去:“周景致,我陈家与你,不共戴天。”
“老贼,你自己儿子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还用我说?”周景致拱手向天子:“这天下是皇上的,不是你陈家的。”
“妈的不忍了,老子临死,也得杀他垫背!”陈钱豹前一秒还酥软成烂泥,下一秒浑身燃起气浪,被周景致逼到这一步,他好恨,他好恨啊……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父子更清楚,这件事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周景致不能说,皇帝也不能说。
这样,他们父子还能有个全尸。
皇帝顾及颜面,也不会诛陈家九族,弄死他们父子俩,就算交代了。
如今这朝堂杀局,以至尾声。
陈钱豹临死反扑,他要干掉周景致,同归于尽。
五品巅峰,真要拼了性命,可达四品初境……
陈钱豹嗷一声,完全不顾皇帝颜面,朝近在咫尺的周景致,下了死手。
“陈钱豹!”龙阳帝震怒:“你敢?”
“去尼玛的,老子今天不活了,杀一个算一个,皇帝老儿,你活该啊……”陈钱豹是彻底疯了,连皇帝都骂了!
四周涌起皇权杀气,好多暗藏的天机营高手已经出动……
陈钱豹不管那许多,冲到周景致近前,探爪,一击毙命。
五指前方,散出七米巨豹,发出尖啸。
其他人再想驰援,已经没有机会……
可没想到的是,周景致不退不跑,迎着陈钱豹死局绝杀,迈步向前,侧身,横肘,同样探爪,五指向前,一击,重创陈钱豹心口,二击,五指半缩,重创陈钱豹耿桑咽喉,三击,五指成拳,重创陈钱豹嘴巴,此术为,铁-指-寸-劲。
啪啪啪——
连着三声骨碎,周景致以血肉之躯,将陈钱豹打的满嘴牙碎,血溅三尺,朝堂上下,都看傻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在陈钱豹的潜意识里,周景致,是不会武功的。
“我不会武功,但我懂江湖。”周景致看着吓傻的文武百官,一脚将陈钱豹掀翻在朝堂上,拱手朝龙阳帝解释:“回皇上,我已经是圣武一年级新生了,校长大人赐我五品巅峰,铁指寸劲一次,可做防身之用。”
“如此甚好!”龙阳帝大手一挥:“大理寺,将陈钱豹父子收押,择日问斩,看在他一家为我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家族女眷充入万花楼,男丁全部发配,就不诛九族了。”
“老臣,叩谢皇恩,叩谢皇恩浩荡啊!”陈山河彻底死心,他父子二人像临死前的猪,一路被拖走,一路发出惨叫……
“陛下我错啦,陛下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我只是,那谁她……”陈钱豹已经尿了,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把他的嘴给我堵住,拉下去。”龙阳帝今天算是气坏了,陈钱豹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自己都敢骂,连真相都敢在朝堂上说,必须死,必须得死:“对了,周景致一家受尽冤屈,自今日起,各归各位!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万万岁。”
“你们就咒本皇万碎吧……”龙阳帝气呼呼走了,走到一半还瞪了周景致一眼,狠狠指了指他,摇头,叹了口气。
万胜雪,李天奇,南如镜,许征年,都过来扶周景致,问他小身子骨好不好,有没有事。
我总局;
我应天司;
“你们都等着吧!”沈横玄哈哈大笑:“周景致还没毕业,他将来去哪,如何安排,自有皇帝做主,都散了吧!”
“白云大居士呢?”
“走,走了!”
“何时走的?”
“不,不知道啊。”
众人追出朝堂,看见天上飞着一只白鹤,白鹤正在向西方飞去……
众人朝白鹤,拱手,作揖:“大居士慢走。”
周景致感叹:“驾鹤西去了,真好!”
没走远的百官集体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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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地牢。
陈家父子被严刑拷打,皮开肉绽,死局已定。
但有意思的是,龙阳帝突然造访这里,跟陈家父子聊天,单独对话。
“皇上,是老臣不好,是老臣没有管教好儿子。”陈山河万念俱灰,彻底绝望。
“陈大人啊!”龙阳帝也不知道是何种心境,还叹了口气:“我来,不是可怜你们的,可你们既然知道那周景致擅长此术,也做了防范,怎么就不能稳住,再稳住呢!?”
陈钱豹愣住,陈山河扬起目光:“您是说?”
“这就是他给我的证据,你父子二人,都好好学学吧……高手过招,比的不是棋艺,而是心境!”龙阳帝将证据扔在大牢,气呼呼走了。
此时,陈家父子张大嘴,瞪眼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