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二人显然比那自称曹成的男子要懦弱许多,哭丧着脸,本想要求情,可看到范修冷冷的眼神,只好照做,从这酒楼上跳了下去,不过几人虽然是符阵师,但也是真灵师,所以只是腿麻丢脸并无大碍。
云船大街,今日分外热闹,街上的人看到酒楼上有一个人摔下来,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到最后,竟然有三个人壮士割腕般跳了下来。
不禁惊奇,今天酒楼发生了何大事?
众人疑惑,想要一探究竟,蜂拥而上。
云船上维持秩序的官兵闻讯而来,当他们赶到酒楼时,始作俑者的身影已经不见。
有一名官兵认出了亲王世子,赶紧上前将之搀扶起来。
蓟雨信此时脸上有着五根红红的手指印,令他火辣辣的。
“把玄武兵喊过来!随我擒拿贼子!”
说这话的时候,蓟雨信满脸恨意,感受到周围议论的声音与异样眼光,更加恼羞成怒,恨不得马上将那少年碎尸万段。
当玄武兵兴师动众的赶来后,本欲找范修兄妹二人麻烦,还未到那座庭院前,就被与老友聚会结束的牧经义拦下,直接在他手中吃了几张符箓,最后灰溜溜的逃了。
没错,就是逃了。
玄武兵的领头将领,直接被一张符箓炸没了一条胳膊,但他却敢怒不敢言,回去后还遭到亲王的责骂,降了官职。quwo.org 橙子小说网
连同世子蓟雨信都被骂了狗血淋头,脸上五根手指印还加深了几分。
大康王朝亲王还差点亲自上门,想要寻牧经义赔礼道歉,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别人不知道牧经义适合来历,掌管云船的亲王可是知晓的!
他去过圣域多次,印象最深的便是几年前,恰好那次是牧经义从圣域搭乘云船来东荒。
他可见到了牧经义是何等气派威风,天圣书院的副院长亲自相送,还有诸多高层,最为瞩目的是那位上代书院圣女!
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这位爷......
若惹得其不高兴,莫说失去云船的掌控,恐怕大康王朝都会覆灭!
蓟雨信终于相信他的院长师傅说的那句话,莫要小瞧了此人。
......
庭院中,牧经义匆忙赶回去,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此刻十分清醒。
牧经义拱手向二人道歉。
“院长师傅,莫要如此。”范若安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范修也道:“牧院长,你何错之有?这件事情错的是他们。”
牧经义摇了摇头,满是自责:“若当时我在场,那鼓唇弄舌之人,定叫她缺胳膊少腿,让她知晓缺心眼的下场!”
说着,牧经义就想要找那女人邓怡然好好算账。
“还有那亲王世子,如不给你们兄妹二人好好赔礼道歉,这笔账没完。”
言罢,牧经义就套出秘传卷轴,不知与人诉说了一番。
范若安与范修倒是第一次见牧院长如此心急气愤,二人都看得出来,越靠近圣域,这位院长的情绪波动越大。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一队玄武兵,抬着几个箱子而来,领头人赫然是那蓟雨信。
蓟雨信脸上的手指印记还没有消散,见到范修兄妹,如今虎狼一般,尤其是这位英俊的少年,心狠手辣。
蓟雨信想到现如今满嘴无牙的邓怡然,就觉得一阵后怕,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可以说连她亲娘恐怕都不认识了。
接下来,自然是这位亲王世子赔礼道歉的戏码。
牧经义没有说话,就站在一旁,把玩着手中的符箓。
一帮玄武兵如临大敌,方才刚吃了几张符箓的威力,现在还心有余悸,赶紧低着头,心中催促他们的世子赶紧道歉。
最后,由范若安站了出来,摆了摆手,这蓟雨信与一帮玄武兵才如释重负,赶紧逃离此处。
由于酒楼上的小插曲,蓟雨信召集大家的聚会也自然流产了。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到了子时,范修准时掐点的进入到躺赢神殿中。
“叮!欢迎宿主回到躺赢神殿,今日礼包是否领取?”
“领取。”
“叮!恭喜宿主获得紫气炼丹炉。”
紫气炼丹炉,五品灵器,此类物品亦被称为宝器。
范修心中一动,有这个紫气炼丹炉,之后炼制丹药就方便多了。
范修现在空有一身本领,但没有一件趁手的炼丹炉,以及炼器烘炉,所以没法肆无忌惮的炼丹与炼器。
这是因为他所炼制的丹药或灵器,都非比寻常,一般的炼丹炉或者炼器烘炉都会大打折扣,甚至出现炸炉的情况。
接下来,范修打算去这云船上的丹药铺购买一些药材回来,趁这次云船上空闲的时间,多炼制一些丹药起来。
随后,范修看了下四个宝箱般的挂机格。
第一个与第四个是挥刀提升效果,不过已经快消耗殆尽,毕竟在与张家老祖决斗的时候,开启了‘挂机格加速祝福效果’。
然后第二个是黑色的蛋,过几天就可以孵化出来。
第三个是被张天鸣破坏掉的破镜,此刻正缓缓修复着。
范修心神一动,角落里摆放着的那枚血戒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主人,您想起了我拉?”
一道兴奋的声音在血戒中响了起来,正是血魔老祖。
血魔老祖这三天相当郁闷,这位刚立誓认得主人,那日擂台之后,仿佛就将自己给忘了,被遗弃到了角落里。
血魔老祖虽然无法从血戒中出现,但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他被扔进这个金碧辉煌的神殿中,发现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他感觉,在这里只要待上几年,自己就能从血戒中挣脱而出,寻到合适的身体寄存而生。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他看到了那四个宝箱般的格子,里面不知何物,有道道金光缭绕,散发出真气融进主人修为。
还有那颗黑蛋,他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毕竟血魔老祖存活于世上三千多年,即使在血戒之中,但灵魂与实力日渐衰弱不可避免,最大的体现就是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
最后真正令血魔老祖垂涎三尺的则是那面修复镜子的宝箱!
他能看见,宝箱中的镜子正以肉眼能辨的速度修复着,没有消耗任何的材料,更看不到有谁在修复,它就这样缓缓修复着?
简直不可思议。
纵然活了三千多年的血魔老祖,也不禁瞠目结舌,心生向往。
如若血戒放置进这宝箱格子中,估计自己只需一两个月就能从血戒中挣脱,起码恢复到三成的实力!
所以,才会有刚才血戒被范修拿到手里后,血魔老祖第一反应的激动发问。
“主人,这里是哪里?我感觉升天了般,说不上来的舒服。”
范修微微点头,“你若喜欢,以后就在这里呆着便是。”
血魔老祖谄笑道:“主人,您那几个宝箱格子是什么宝贝来的?我感觉若是进去待上十天半月,我的实力可以大幅恢复。”
范修自然知晓,可他有些担心这位不安分的魔头会噬主,虽然立过誓,谁知道这个魔头有没有其它的手段。
“主人,不要听他的!”
突然,一道女孩童的清脆悦耳声响起,一道金光从天而降,赫然是那把量天扇。
器灵白婕说道:“这几天这家伙贼眉鼠眼的盯着挂......宝箱,一看就知道再打什么鬼心思。”
血魔老祖万没想到,那日所见的银色扇子中,竟然有器灵?!
这可是只有二品才会滋生的器灵!
莫不是说,这把银色扇子时二品灵器?
不对呀,若是二品,那日决斗就绝非是那样的表现,完全可以一扇子将那张家老小子的剑给崩断。
血魔老祖在天人交战,他这几天在躺赢神殿中坐看右探,就是没有发现这把扇子,刚才从天而降的样子,貌似是有点东西。
血魔老祖能感受得到量天扇中乃是器灵,而非和他一样的寄存魂魄。
对于量天扇白婕的提醒,范修点了点头,尔后对着血戒重重打了两拳,震得在戒指中的血魔老祖耳膜欲裂,痛不欲生。
“啊!主人,冤枉啊!小的已经对您立过誓,哪敢有什么坏心思......我只是想要恢复点实力,好为您分担压力。”
血魔老祖缓过来后,极具富有感情的带着哭腔说道。
“你还敢狡辩?”器灵白婕呵斥了一声,随后对着范修道:“主人,将他交给我,我替你好好的管教他一番!”
范修眉头一掀,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当即答应。
血魔老祖顿觉上了贼船的感觉,很是不妙,但转瞬想来这把银色扇子不过六品灵器而已,吾乃堂堂血魔老祖,何惧之有?
一念至此,他便放心下来,一言不发。
“呦呵?还摆起谱来了?”
白婕似乎能感受到血魔老祖的神态,如是说道。
话音刚落,量天扇就蒲扇而下,打的血戒‘铛铛作响’。
寄存在血戒中的血魔老祖魂魄,顿时备受煎熬起来,这种折磨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猛烈地敲锣打鼓,且还抵抗不了!
血魔老祖这才发现,在这躺赢神殿中,不知为何,完全不是这把扇子的对手,直接被限制死了。
“啊!主人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我从来就没有敢过,主人冤枉啊......”
“这位小妹妹,你可知道何为尊老爱幼?啊......你别打我脸啊......”
量天扇白婕直接进行了灵魂攻击,打的血魔老祖的魂魄七扭八歪,渐渐暗淡下来。
这下血魔老祖终于怕了,哭着求饶起来,他可不愿就这样委屈而死,自己困于血戒三千年,为了就是重见天日。
现在还没有看到那升起太阳,就要殒命于此了?
范修能感受到了血魔老祖渐渐虚弱,这是一种很难严明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二人。
范修寻思,这应该就是立誓的束约。
白婕很有分寸,当血魔老祖差点殒命的时候,便停下手来,“若再敢起坏心思,我就打碎你的魂魄,让你烟消云散,知道没?”
“知道知道,大姐。”
“你喊谁大姐?”
“啊?姑奶奶,阿姨,我知道错了。”
“气煞我也!”白婕生气了,又是一番动手。
血魔老祖一脸懵逼,这一刻甚至有屈辱而死的感觉。
最终在血魔老祖喊了一声二主人后,白婕才停下手来。
范修一直在旁边看着听着,觉得甚有意思,尤其是一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血魔老祖,被一个听着声音像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子胖揍一顿,就觉得有趣。
范修见两者消停下来后,便离开了躺赢神殿,回到了现实中补觉去了。
一夜无话,当天蒙蒙亮的时候,云船终于启动。
“嗡嗡嗡!”
道道涟漪般的波纹从云船顶端圈开,慢慢地笼罩住了整艘船。
催动阵法的灵石正快速消耗着,云船从海面上慢慢升起,尔后隐入高空云雾中,往圣域的方向进发!
范修与范若安饶有兴趣的站在船边,俯视脚下越来越小的山河,前者还好,毕竟前世坐过飞机,后者则是一脸惊奇,啧啧出声。
范若安甚至有些害怕,紧张地抓着返修的手,深怕云船一个不稳掉下去。
担心是多余的,毕竟云船还是耗费了巨资,又是十多名三品符阵师共同出品,只是普通行驶完美不会有意外。
这艘云船很大,自成一个小城池般,分为三个区域,船尾区域为货物区域,船中间是五条街道围拢而成的‘云村’,船头乃是大康王朝官兵及行驶人员们歇息的地方。
渐渐地,范若安没那么紧张了,云船的速度也渐渐加快,由于有阵法阻挡了风,在船上的众人都不会感觉到异样,与平常一般。
范修突然有所感应,望向不远处的天空,瞳孔微眯起来,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朴素布衣,满脸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个酒红色葫芦,脚下踏着似乎是一个水缸!
在空中摇摇晃晃,如同醉酒之人。
男子似乎看到了范修,挥了挥手,正慢慢靠近。
范若安这时也发现了那名男子。
牧经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范修兄妹二人身后,手中捏着两张符箓。
云船上的不少人都发现了,能驾驭水缸在空中飞行之人,众人只在传闻中听过,此刻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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