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鸣昨天惊怒出手,似乎是对一名来自于临东城的世家少年,与八王爷走的甚密。”
秦武稷来了兴趣,半坐起来,问道:“哦?可是八王爷在临东城培养的天才?”
黑暗中,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才响了起来。
“属下不知,但那少年有古怪!其在临东城一直有‘废物药罐子’之称,乃是五岁之时得了怪病,一直卧床不起,他的世家为了救治他,险些变卖祖宅,好在前些年沉飞宇将书斋的公差都交予那世家方度过此困境。”
秦武稷微微蹙眉,思考起来,良久后道:“沉飞宇是他的人,那少年便是他所培养。没想到如此偏远地区,也有这么一位遗珠......卧床十年佯装怪病,少年心性......有趣有趣!”
秦武稷自言自语后,又开口问道:“我那弟弟今日去了磐彦书院,离去时是什么心情?”
刚说完,不等黑暗中的那人回话,这位圣上又道:“忘了有护院阵法在,你无法靠近。那说说我那岳父大人有什么动静?”
“张天鸣自出手回去后,便一直呆在望龙楼,还有其孙儿张云峰,没有离开过。”
“一直待在望龙楼?”秦武稷这次眉头皱的更紧了,“可有查到那些孩童的去向?”
黑暗中之人回答道:“回陛下,尚书令一家,一夜之间仿佛人间消失,线索已断。”quwo.org 橙子小说网
秦武稷闻言,顿时大怒,“这张家老贼用完人就杀,真是心狠手辣!”
黑暗中之人不敢搭话。
约莫盏茶功夫后,秦武稷才道:“让他们好好斗一把,希望这次我那弟弟不会输得太快。”
“那少年是否需要关注下?”黑暗中之人这次反问了一句。
“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翻得起什么浪?你观察好那两人就行。”
“是,陛下。”
黑暗中,这道声音传来后,就再无声响。
秦武稷重新躺了下来,看着身边睡着的几位妃子,不由地摸了摸下腰,长叹一声:“朕为了佯装出迷恋女色的天子可是牺牲了很多,希望你们不要令朕失望。”
......
入夜之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苍穹仿佛拉下了一帘帷幕,阻挡着人们的视线,连三米之外的景象事物都瞧不清楚。
范若安在房中手持刻笔,不断地在纸张上苦练《九天阵法符文录》,她现在已经可以刻画出二十六种,比看完范修刻画阵法后又精进了两种。
她的天赋再次让范修刮目相看,恐怕要不了几天,甚至前往仙门书院前,就能晋级为八品符阵师。
年仅十一岁的八品符阵师,就已经足以在仙门书院站稳脚跟,更何况还有那玄奥的技法。
小玉则遵循范修的意思,在房中扎着马步锻炼身体,她现在还没有正式修炼,由于年龄稍大,过了最好打基础的年纪,所以想要追上来必须先把身子骨锻炼起来。
失去双臂的尤俊哲心情少许好转,他毕竟已是成年人,心理素质不差,再加上如今实力不退反进,日后修炼腿法也并非不行。
说不定还能另辟新路,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范修的神识笼罩着住所,所以可以将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原先打算先去潇湘馆放松一会,但一看到尤俊哲在房中的落寞神情,就再也坐不住,起身穿了一件雨蓑出门而去。
目的地,内城吴安堂。
由于雨滴如豆大般的从空中砸落下来,街道上行走的人很少,大多数都是匆忙行走或奔跑。
一些风花雪月的生意倒是没有受影响,依旧热闹。
王炎自临东城回到皇都后,就被他的师傅吴子安安排在吴安堂中打扫,说是惩戒,以后莫要再招惹那丹青阁掌柜。
王炎对伏诗桃已经爱慕多年,此时也不知是执念还是由爱转恨,心中始终放不下,一想到在丹青阁所发生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先是在丹青阁中,在众多乡亲父老眼下,被那名与丹青阁掌柜有不一般关系的少年,给一掌拍飞,掉了脸面。
尔后,师傅吴子安得以进入丹青阁,而自己被拒于门外,这摆明是羞辱。
种种相加,王炎恨不得将那对男女杀之而后快,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一天,他因为打扫分心,摔坏了几个存放丹药的瓷瓶,自然引来了吴子安的又是一番打骂,语气之严重,甚至上升到了逐出师门。
王炎对此百般委屈,摔坏的不过是不值钱的九品丹药,他知道其师为何如此生气,还不是回来皇都数天了,都未寻得那位高人。
师傅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正当他埋头打扫柜台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人,身穿湿淋淋的雨蓑,进来直接将他刚打扫好的地板弄湿了。
王炎见此,顿时大怒,破口大骂道:“你是不是眼瞎?没看到老子辛辛苦苦扫的地吗?”
身穿雨蓑之人,自知不对表达了歉意,随后将雨蓑取下,正欲放进一旁给人摆放雨具的竹篮。
“滚滚滚,今天吴安堂不欢迎你,哪来的狗东西,下这么大雨就好好在家呆着,还跑出来作甚?弄脏了竹篮我又得打扫。”王炎手里拿着一把扫帚,一边阻拦说道。
范修闻言微蹙起眉头来,开门做生意不做便不做,好好说话就行,三言两语中夹杂着骂人的词汇,这就不对了。
范修转过身来,欲要与这人好好地掰扯掰扯下道理才行。
范修心想自身是爱读书的文化人,绝不会因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那就有辱斯文。
好在曾经被他教训的人不知他此刻的心里话,不然一定会大喊:你算哪门子的文化人,打人巴掌倒是清脆。
范修正欲开口,却被对方抢先。
“是你?!”
王炎认出了转过身来的人,瞳孔中闪过一丝惶恐,他上次被此人一掌拍飞的情景历历在目。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转瞬一想,这里是吴安堂,不是丹青阁,怕他作甚?便改了语气,森然道:
“你竟然还敢来吴安堂?”
范修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太记得眼前之人,毕竟那日只是一个小插曲,而且这么一位小人物,范修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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