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瑞出差一走就是半个月,周灵的脾气越来越坏,王天瑞感觉康吉与她还算合得来,就委托康吉没事的时候就多来陪陪她。
周灵也感觉自己与康吉挺投缘的,就非拉着她要她陪自己留下来,她说自己有好多的心里话却没人述说。
康吉答应她说等王天瑞回来就不许再霸占自己了,周灵愉快地答应了。
周灵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天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康吉所要做的就是陪她说说话。
康吉问她为什么不找自己的亲人在身边呢?周灵说自己的家在乡下不说,她还有一个哥哥,嫂子的孩子还不到一周岁,母亲就是想来也来不了,还有就是她没敢说自己有孩子了,只说自己找了一个条件好的男友。
康吉有些同情她,知道她是一个单纯而可爱的小女孩儿,对爱情和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如果你生的是女孩儿,他不跟你结婚,你要怎么办?”康吉无限同情地问她。
“那就再要一个,我就不信我生不了儿子,还有,这一生一有几年过去了,我觉得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他……”康吉想了解更多有关王天瑞的事,就问:“他除了你还有情人吗?”
周灵摇了摇头说:“在我之前肯定是有的,在我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察觉到有。”
“他不是一个专情的好男人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你不是说他对妻子忠诚又专一吗?”
“这些东西谁说得准。有些男人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妻子,但也没见他们身边少了女人,可能是爱情与身体能分得开吧,不瞒你说,我就有过这样的问话,我说你那么爱自己的老婆,怎么又在背后找女人?当着那么多家媒体,说自己怀念的永远是妻子,你是不是有点口是心非?”
“他怎么说?”康吉问。
“他说,他心里有的,谁也无法替代,但身体层面的享受就另当别论了。”
“全都是狡辩,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康吉认真地看了一眼周灵,感觉她也没那么幼稚,说:“所以,别对男人太认真,你要是认真了,你就输了。”
周灵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对他有没有一点点的意思?”
康吉有些猝不及防地问:“你怎么这么问?”
康吉的任务里是有勾引他的环节,但要做到不动声色,如果刚开始就让这样一个小姑娘发现了,那她也太失败了。
“不是,我觉得王总他对你是真的不错,你不知道,他一共有三个助理,他一个都没让我见过面,很怕我们的事暴露,你刚上班几天他就这么信任你……”
康吉笑了,觉得应该给这个小女生吃一颗定心丸。
“如果我喜欢的男人是他这样的,我宁肯不要。”
“为什么?”
“你好好想想,他要是真的喜欢上我了,他能不能让我做现在这样的事?我是女人呀,如果我也喜欢上他了,我能面对这样的事吗?再说了,他要是真的喜欢我,你的事他怕躲着还来不及呢,我天天还要陪你去孕检?你说谁受得了?”
女孩儿终于被康吉说得‘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康吉在周灵的家里看到许多国际上流行的音乐碟,这是王天瑞最喜欢的音乐,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喜欢放,康吉感觉王天瑞总体的性格没有太大的变化,生活习惯与过去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从周灵的嘴里听到的王天瑞,与康吉原来认识的不一样罢了。
周灵外表活泼开朗,实际没人的时候,她是有满腹心事的,康吉来了,她终于有了出口,两人有时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的人永远都是周灵。
周灵最怕的就是王天瑞不要她,康吉试探着问:“要是真的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周灵苦着一张脸说:“只能要点钱了,不然还能怎样?”
“你把结局都想好了?”
“不想也不行,他就是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如果我愿意做他的情人,做一辈子也行,而且他还不反对我成家,只是说要找个可靠的。”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能接受呢?”
“从我跟他开始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说不可能跟我结婚。”
“你没问问原因吗?”
“他当时说的是太思念自己的妻子了,如果想结婚也得等到孩子上大学的时候再考虑,而且他还说不可能考虑我这样类型的。”
康吉听了她的话大吃一惊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
“喜欢他呗,当时听了他爱妻的故事,那个女人不想拥有这样的男人,再说了,他的外形和条件都是一流的,不喜欢他的人才是傻子呢。”
“如果让你做一辈子他的情人你愿意吗?”
“这个……这个我没想过,我觉得自己完全离不开他。”
“你想没想过在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地看看是不是儿子?”康吉问,她觉得这也是给这个小姑娘吃定心丸的最好药方,要真的不是儿子,她也就不用如此忧心忡忡了,知道真相是早晚的事,这样惴惴不安对孩子也不利。”
“我也想过,但我害怕,要真是女儿怎么办?”
“总比你现在忐忑不安好吧?”
“那你能做到如果是女孩儿你坚决不告诉他吗?”
康吉笑出了声说:“这个当然了,不过……我怎么看你都是儿子。”
周灵不干了,说:“你才多大?只比我大了一岁,你怎么可能有这方面的经验?”
康吉立刻反应极快地说:“我家有人是妇产科的医生,整天听她们说这些,当然有些经验了。”
“真的吗?”周灵的脸上显出了希望的光芒。
“不管真与假,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检查,好吗?”
“好,我们明天就去,到哪家医院呢?可不能让司机知道了,我们打车去。”
司机随叫随到,对周灵的事极为上心。
“也要把家里的阿姨瞒住了,这件事除了我们俩谁都不能知道。”
“好,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