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柱回头看了过去。
一旁座位上坐着一个黑大汉,穿着个短袖背心,胳膊上纹着靑虚虚的一条龙。
他抱着膀子眯着眼睛装睡,嘴角带着淫笑。
刚才明明就是他伸了咸猪手,此时却假装睡觉?
“有病呀你?”
张大柱回过头来,只见丁可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什么情况?
她以为是自己摸她了?
丁可儿骂了一句就转过去,往前走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和她解释一下。
这时候那个黑大汉的手又伸过去了。
可能是丁可儿的紧身裤太塑形了,对这个家伙诱惑太大,居然一下没够,还要伸手。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个修车的,手脏兮兮的,这一下居然在美女的裤子上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手印。
丁可儿气得回过头来,抬手就给了张大柱一巴掌。
“你要脸不要!”
张大柱气得直嚷嚷:“不是我,你打我干嘛!”
这时候那个纹身黑大汉假装抻了个懒腰:“哎呀,快到啦?我得下车了!”
张大柱怒气冲冲:“你丫别装了,摸完了人家屁股没事儿啦?”
黑大汉怒道:“谁摸了,别诬陷好人!”
此时车已经在镇子外停了下来。
黑大汉从张大柱和丁可儿的身边一挤就过去了。
丁可儿和张大柱也下车了。
张大柱可不想背着这个黑锅,伸手就把黑大汉拉住了。
回头对丁可儿说:“嫂子,你不认得我啦?我是张大柱呀!咱们一个村的!”
黑大汉笑道:“一个村的你还摸,真不是人!”
张大柱扭住他手腕不放,又对有些蒙的丁可儿说:“是他摸了你,你看看你裤子,再看看他的手,你就知道了!”
丁可儿回头扯着自己裤子看看,上边一排黑手印,不由皱眉:“好恶心!”
再看看黑大汉的手上,全都是油污。
人家张大柱的手却是干干净净的。
不用问,刚才是冤枉人家张大柱了。
丁可儿赶紧说:“对不起兄弟,我想起你来了,你是张家的大柱兄弟!”
“可不就是我!”
黑大汉拉了拉张大柱:“别在这叙旧了,放开我!”
张大柱骂道:“放开你,你摸了我嫂子,赶紧道歉,然后跟我去派出所!”
黑大汉怒道:“你丫敢和我装逼,是不是欠揍呀!”
大手一挥,对着张大柱就是一拳打过来。
张大柱早有防备,一个肘子打在他肋巴上。
这小子疼得一缩身子,被张大柱直接一拳撂倒。
跟着张大柱对着他就开踢。
此时张大柱的脚力量大的出奇,每踢一脚,黑大汉就惨叫一声。
丁可儿看见黑大汉被张大柱踢得满脸是血,赶紧拉住张大柱。
“算了兄弟,别打出人命来,教训他一下就算了。”
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张大柱为什么现在这么厉害。
以前看着他身体挺瘦的,没想到他这么能打架。
黑大汉一看张大柱战斗力这么厉害,都不敢起来了,抱着脑袋在地上拱着。
张大柱骂道:“今天我嫂子心软,不然老子踢断你的骨头!”
然后跟着丁可儿一起往镇子里走去。
路上和丁可儿聊天,才知道丁可儿现在过得并不幸福。
原来丁可儿当初和老公张明一起离开桃花村,在镇子里租了房子打工。
后来存了点钱,张明开始做生意,东跑西颠的做倒爷。
再后来张明发点小财就学坏了,在外边有了女人,就不回家了。
一走几个月音信皆无,电话号都成了空号,明显是要抛弃丁可儿。
前几天丁可儿听人说在临城见过自己老公,就过去找他。
结果找了三天都没有个影子。
丁可儿气得不想和他过了,所以想要回来收拾收拾东西,退了房子,回村子里去住。
张大柱也觉得丁可儿怪可怜的。
张明也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出去瞎搞!
安慰了丁可儿几句,张大柱就去农贸市场那边了。
在里边转悠一圈,找了一家收山货的店铺,就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老头,戴上老花镜,对着张大柱的野枣看了老半天,又拿起一颗尝尝。
问张大柱:“小伙子,你想要多少钱一斤?”
张大柱说道:“我看外边卖五十块钱一斤的,还不如我的成色好,我批发给你,你就给我四十块钱吧。”
老板笑了。
“小伙子我一看你就不太懂行。你的野枣虽然是野生的,成色也不错,不过这东西掉秤太严重,损耗很大。如果我给你四十块钱一斤,回头我就的赔大发了。”
“那你给个价钱我听听。”
张大柱也确实不太懂行情,毕竟第一次卖枣子。
“我给你二十五一斤,因为掉秤算我的,我还得做包装,再高了我就没有利润了。”
张大柱摇头:“太低了,至少得三十五。”
老板看看枣子,再看看张大柱:“算了,小伙子,我也不压你价钱,你的枣子不错,以后再有就给我送来。我给你三十!再多肯定不行了,要不你就再走走问问,我给的价钱肯定不低了!”
张大柱看看这个老板,感觉看起来挺忠厚的,就点头说:“好吧,成交,我就卖给你了!”
老板拿到泵秤上一泡秤,一共是八十六斤。
按着三十块钱一斤,是两千五百八十元。
老板也没有要他找零,直接给他两千六。
张大柱平白得了这么多钱,这可是没有本钱的生意,就是费点力气而已。
看来这一片林子,就能给自己带来丰厚的收入了!
这么多钱,一般出来打工的,一个月也就是三四千,自己卖两次枣子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