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能逃到哪儿去呢
快啊,扇他一巴掌说他恶心啊。
林葵枝,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迟峪死死盯着她的脸,明明是试图找到厌恶与恐惧,心却疼得难受。
强行压抑情绪,他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知道吗,游乐园那个人,是我打的。”
林葵枝楞神片刻,脸诡异地更红了。
原来是她家大反派,干得漂亮啊迟峪峪,难怪林家把摄像头的记录给清了,要不明天找老妈要一份,反派打人肯定帅惨了吧!
所以说恶人有恶报嘛,她爽了。
嘿嘿迟峪真的好关心她,口是心非的大反派一枚呀。
林葵枝内心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全然没关注某人越来越沈的表情。
迟峪厌恶她这副强装镇定的样子,沈默片刻,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
他俯身用鼻尖细细蹭着她颈间细嫩而脆弱的肌肤,手也搭在了衣领扣子上。
“等等!”女孩惊呼出声,抓住危险作乱的手。
他松了口气。
终於看清他的真面目,要推开他了吧。
正当他要起身离开,惊世骇俗的话砸在他耳边。
“那个……可不可以等我们满十八,再来?”女孩细声细气,嗓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迟峪瞬间僵在原地,片刻后,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迟峪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女孩委屈巴巴地等在门口。
“迟峪,你好慢,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其实内心小人笑得像个大sai迷,果然是来浴室了吧,不愧是她,熟读多本那啥文的资深读者。
大反派真的太纯情可爱了呜呜呜,好想扑倒!
迟峪:……
如果不是某人眼神时不时往那处飘,他真的信了。
不等他拒绝,林葵枝就十分自觉地躺在了他的床上。
少女的肌肤白里透红,此刻躺在一片全黑当中,仿佛被黑夜吞噬的太阳,又像是堕入地狱的天使。
他喉结微动,占有欲如无边蔓延的藤蔓一般疯长。
投降吧迟峪,你根本不能拒绝她。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拥有?
即使她最后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又怎样,你一样可以把她抓回来。
只要你愿意,她就是你一个人的。
“你用的什么香水啊,怎么这么香?”
林葵枝眼睛微眯,小猫一样埋在他的枕头上蹭,还深吸一口气。
他长指微微蜷起,耳根漫上红。
再这样下去洗澡简直白洗,迟峪迅速别开眼,僵硬地走到床边躺下。
一只软乎乎的手臂不客气地横在他胸前,耳边传来含糊地呢喃,“好困,快睡。”
没过多久,身旁的呼吸声就逐渐平稳。
他也沈沈睡去。
——
夜色浓重,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美不胜收的繁华夜景,霓虹灯在静谧中流光溢彩。
屋内打着一层暖光,高大俊美的男人双眸漆黑如墨,汗水从喉结滚落。
“枝枝……”声音低沈沙哑。
美玉一般光滑漂亮的背点缀着红痕,此刻正微微颤抖。
“你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下一秒,五指猛然绷紧,在玻璃窗上滑落,画出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迟峪从睡梦中醒来,恍惚片刻后,手臂无奈地横在眼前。
这样下去真的要命。
“怎么醒这么早?”身边女孩被他动作唤醒,迷朦着眼拿过手机看时间。
他转过头,声音带着早起的哑,“你再睡会。”
摸了摸女孩的头,起来洗漱后帮她收拾好书包,然后叫她起来吃早餐。
一切自然得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去学校的路上,林葵枝好奇地盯着他看,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瞥去一眼。
林葵枝有些不好意思,“你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蔫蔫的?”
难道打呼了,还是睡相太差把大反派踹了?
不能吧。
“……没有,只是做梦了。”
“什么梦,很恐怖吗?”
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地笑,“美梦。”
从后门走进教室,越心立刻就扑了过来,老母亲一般泪眼汪汪地抱着她。
“小枝枝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你!”
季颜也一脸关心,递给她巧克力,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你做得太对了,那种杂种就应该这样对付!”
随后又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她,“病房那件事也是你们家下令的吗,好牛。”
【好感值减五。】
不是!他又怎么了,这人有病吧!
林葵枝偷笑,这次她大概能猜到迟峪的想法,估计是怕自己想起这件事觉得他残忍,哎呀大反派怎么这么可爱嘿嘿。
班里的其他同学也都围过来关心和安慰,与此同时,学校因这件事专门开展了女子防身术课程。
“咦这个巧克力,学校好像没有吧,你也买了?”
季颜脸色一僵,“哈哈对啊,很好吃吧。”
“确实耶。”林葵枝一脸满足,“你和顾辰品味还挺像的。”
此话一出,季颜脸色黑成了锅底,播报声也同时响起。
【好感度减十。】
被侮辱和顾辰那傻叉品味一样就算了,怎么还要被扣好感度啊淦!
季颜简直想把这对臭情侣扔到海里喂鲨鱼!!
——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敲响,夕阳斜斜挂在操场上方。
安静的教学楼喧哗起来。
女生都要集中在体育馆学防身术,因为有林家的资助,请来的都是在这方面顶尖的人才,人数能够做到一对五,教学质量大大提高。
林葵枝兴高采烈地往体育馆走,却被半路拦下。
见女孩一脸疑惑,拦住他的少年无奈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做什么的。”
她恍然大悟,“对哦!迟峪峪!你是打黑唔——”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这是在学校。”
女孩乖巧地连连点头。
“大小姐跟着我练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制定好锻炼计划,包括饮食方面。”
女孩一脸崇拜地继续点头。
迟峪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一手就能盖住她大半张脸。
眼神往下,他眸子暗了一瞬。
脖子细,手臂也细,腰身更不用说,盈盈一握,好像一手就能够轻易折断。
太柔弱了,他的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