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首先挑了一个很隆重的馆子,我拉着她不让她进,我说,“咱们几个要是在这里吃一顿饭,我们就都得换工作了。”
林婉说,“换什么工作?”
我说,“一辈子都要在这里洗盘子了。”
后来林婉又挑了一家普通一点的馆子。
我问众人,“你们六个人能凑出来一千两不?”
他们表示不能。
我说,“你们要把这几天住宿还有吃喝拉撒的钱都算进去。”
他们表示没听懂。
我说,“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身无分文就剩一个包子。就是没算计导致的。”
大家还是不解。
直到我们进去吃了一顿之后出来。
大家就都明白了。
我表示这几天我需要跟着你们小队一起活动,欠你们的钱回罗家堡后还。
大家表示少我一个不少但多我一个是就真的是很多。
-----------------
接下来,我们七个人在那个胡同蹲守了两天。
什么也没有发生。
期间那个大叔多次出来和我们聊天,在知道我们是帮助他们“打鬼”之后,经常会给我们拿点吃的东西出来。
我们都很感激,也都很舍不得吃,留下来想等着饿了的时候再吃。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在那个胡同里已经有些人困马乏,毕竟这几天吃也吃不好,住也是大家一起挤在我之前住的那个小房间里面——那个悦来客栈的老板娘见我带了很多人去住,脸上笑开了花,后知道我们是七个人住一间之后,狮子大开口要我们一百两一晚,韩悦清和她讲价到深夜,最后八十两一晚。
直到第四天,异象才再次出现。
当时我们七个人正蹲在那个胡同里面弹玻璃球,毫无预兆,天突然黑了下来,我对大家说要开始了。
随后天气极速寒冷下来。
我们试图离开那个区域,可是和之前一样,看得见的地方根本走不到。
就好像脚下的路变得无限延长。
大家都惊慌起来。
我说大概要过一会儿就会恢复原样,不必过度惊慌。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韩悦清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扑到了沈子敬的怀里,但沈子敬看了一眼旁边的席萱,随后立刻将韩悦清推开。
少男少女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总是在不经意间展开。
我看了一眼林婉,林婉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再说,“你就别瞎问了。”
过了一段时间,异象终于消失,一切如常。
大叔打开门给我们端来了热茶说道,“刚才大家都冻够呛吧?”
我们齐齐点头。
端过热茶,喝到嘴里,胃里和心里都是暖暖的。
-----------------
随后我们又将那个胡同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反复侦查,但仍无果。
没有一处值得我们记录的线索。
对于这种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林婉打算飞个哨子给风松(他已经不是我的师父,于是这里仅称为风松),让他联系一下皇家研究院,看看能不能派队过来研究一下。
我说,“你千万别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你这个举动会损失很多纳税人的钱,结果屁结果也没有。”
林婉表示极度同意我的看法。
她问我,“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们回你们的龙月院,我回我的罗家堡。”
林婉说,“那你记得把钱还给我们。”
我说,“我这个人不喜欢人家欠我,也不喜欢我欠别人。”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滨州城的城门处,我找到了我的萝卜,骑上马后,和大家挥手告别,刚跑出没两步,前面突然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扬起的灰尘几乎迷住了我的眼睛。
随后我便听见一个人大喊道,“就是她!”
语罢,众人下马向林婉一行人奔去。
我也立刻跨下马来。
只听那群人中其中一领头的喊道,“不关你们的事,我们只要她!”顺着那领头的手指望去,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席萱。
林婉顾不了别的,抽剑出来,随后龙月院一行人全部抽剑出来。
我在那群人的身旁位置,于是大声问道,“你们什么人,抓她干什么?”
语毕,那领头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位。
那领头的生得一脸横肉,腮帮子鼓胀下坠,赘肉几乎要将本就细小的眼睛挤没。额头上青筋暴突,配上那道深深的刀疤,凶相毕露,令人望而生畏。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道,“你又算老几?”
我以迅雷之势一个瞬移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是一个耳光招呼过去,速度之快让那领头的突然一愣,接着我又是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这时他那伙人才反应过来。
于是我们两伙人立即厮打在一起。
我方人员身姿矫健,刀光剑影,施展出凌厉的攻势,招招制敌。对方也毫不退缩,领头的满脸凶悍,肌肉贲张,抡起沉重的铁链,肆意挥舞,所到之处带起阵阵呼啸。其余喽啰也各施手段,有的持棍横扫,有的举盾抵挡,你来我往间,光影交错,场面惊心动魄,热血与激情在空气中弥漫。
不过很快,对方就全员倒地。
我和龙月院的几位都毫发无伤。
这时,只见躺在地上的那个领头的从怀里拿出了信号弹,然后用手一拉,一个闪亮的火焰便呼啸着飞上了天空。
但由于当时天光大亮。
那信号弹几乎到了天上之后就不可见了。
“这么亮的天,你放那玩意儿有用吗?”我对着那个领头的说道。
那领头的先是一愣,又从怀里拿出来另一个信号弹。
他用手一拉,一个冒着黑色烟雾的信号弹随着刺耳的叫声直冲云霄。
我心想不妙,转头示意龙月院众人快去骑马。
众人明白我的意思之后立刻奔向了城门处的马厩,然后逐一牵出马来。
我挥手示意,众人便翻身上马随我迅速离开了滨州城。
然而刚跑出没半个时辰,我们就被另一伙人包围住了。
那伙人大概有七八十个,如恶狼般将我们紧紧围困。他们个个眼神凶狠,脸上带着狰狞的杀意。有的摩拳擦掌,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有的抽出明晃晃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还有的挥舞着粗铁链,铁链拖地发出令人胆寒的哗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