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的职业不是这个名字吧。
“是的,我是有情报要打听。”我切入正题。
“一个问题一百两。”那个人狮子大开口。
“太贵了。”我说道。
“那免谈。”那个人转身要走。
我一下拉住了他。
“一百两。”那个人再次说道。
“我可以和你交换情报。”我对他说道。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就是干这个的,你的情报对我毫无意义。”那个人说道。
“我知道未来的一些事情,那些情报你绝没有听说过。”我对他说道。
那人大笑起来。然后突然表情严肃下来,转身就走。
我再次拉住了他,说道,“就在今天,大概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凌霄阁的新掌门即将诞生,所有人都以为是段寒,而实际上是陆羽风。”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凌霄阁的掌门结果是否与我那个世界的一致。我只能赌一把。
凑巧的是,我的话音刚落,一个哨子就飞来了我们的身边。
那人看了哨子一眼,发现是发给自己的,于是拿下了哨子然后将其掰开。
哨子中的情报与我推测一致。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那个人皱着眉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起了拳头说,“在下白信使卞伯庸。”
原来这个世界里的百晓生叫做白信使,那是不是也有黑信使?
我同样拱手抱拳说道,“龙月院张轩。”
“张兄,可否再问一事?”卞伯庸说道。
“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三观门的少门去了哪里。”我急需知道少门的动向。
“少门去了惠州,应惠州府邀请去交流学习。”卞伯庸说道。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问道。
“张兄可否预测一下安平阁的韩悦清何时才能找到?现在安平城里到处都在打听她。”卞伯庸向我凑近了一些问道。
“今天她自己就会回去了。”说罢,我便带着细二离开了那个酒馆。
出来以后我拿出了哨子,告诉了林婉和宽二我们要去一趟惠州。
不久后,哨子飞回,她们说韩悦清已经回去了,她自己会编一个理由应付陈信安,但两天之内你们一定要让少门自己去登门致歉,否则她就将一切如实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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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惠州。
惠州古城,宛如世外桃源。
青石板路蜿蜒交错,两旁屋舍错落有致,白墙黛瓦,飞檐斗拱尽显古朴韵味。
集市之上,货品琳琅满目,商贾往来,却不见喧嚣匆忙。
百姓身着素净衣衫,或于街边茶肆悠然品茗,谈天说地,或在庭院中逗弄孩童,笑语连连。河道纵横,小船悠悠划过,船夫哼唱着俚俗小曲。
街边老树下,几位老者弈棋对弈,神情专注又惬意。
城内处处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空气里弥漫着花香与烟火气息。
在这里,时间仿佛放缓了脚步,人们沉浸在这慢节奏生活中,尽享岁月的宁静与美好,幸福之感溢于言表。
我们在惠州城内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吃了点食物便赶往惠州府。实话实说,惠州的食物是真难吃,但是有可能是水土不服的缘故,我们两个吃完之后都闹起了肚子。期间跑了几次厕所,都快拉虚脱了。
我们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来到了惠州府门前,对守门的说要找少门,有急事。
不一会,少门便来到惠州府门前。
细二上去就要教训这个欺负了他女人的男人。我立马拦了下来,并向少门道了歉,还将此次来找他的原因娓娓道来。
少门的意思是凭什么要他去道歉。
我的意思是江湖有来有往,你帮我一次,我将来一定会报恩。
少门说,“不可能,大丈夫不行这苟且之事。”
我说,“哪里苟且?”
他说,“道不该道的歉就是苟且!”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十两银子,问,“这个苟且不苟且?”
少门看了一眼说,“苟且!”
我又掏出十两,问,“还苟且不?”
少门说,“有点苟且!”
这回我一气掏出了三十两,然后问他,“这回还苟且不苟且?”
少门说,“完全不苟且!”
我说,“收人钱财帮人办事,我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一天之内一定要登门道歉!”
少门说,“那必须的!”
说罢,我急急忙忙地跑到了茅厕。心想着要是少门再那么苟且一会儿下去,我铁定就拉裤子了。
细二蹲在我旁边的坑位,问我怎么就知道少门肯收下那笔钱呢?
我说,“在我那个世界里,少门是一个贪财好色但是说到做到的人,我赌他在这里也一样。”
我和细二从茅房出来的时候,正是正午,大太阳晒的我们晕晕的,再加上几乎虚脱的身体。我们都无力再往回赶路。只能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看着惠州大街上人来人往。
这个城市远比安平城要让人轻松逍遥得多,每个人在街上都是悠悠闲闲的,不像安平城,人人走路都极快,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总之每个人都慌慌张张的。
此情此景,我突然颇有感触,转向细二问道,“有没有想过以后要过怎样的生活?”
我的问题似乎有点深奥,细二想了半天回道,“我想有很多的钱,然后有老婆有孩子。”
我点了点头,赞许道,“你这个很务实,总比当什么大侠要实在的多,相信我,千万不要当大侠,当了大侠你就会发现,你所要的其实就这么多,和普通人想要的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仅此而已。”
“那还当什么大侠?为什么人人都想当大侠?”细二继续问道。
“人都喜欢转圈,即使转了一圈回到了原点,他们还是要转,他们总觉得有朝一日能转出这个圈,其实啊,转出去的人千万之一万分之一,而即使你转出去了,可能还是想回到这个圈圈里来。”我将自己在原来那个世界的实际感受说了出来。
“那也就是说,什么都不做,就很好了?”细二若有所思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这些选择不被干涉,这就是自由。”我望着细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