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好疼……”
“呜呜呜……”
汜卿喉间挤出痛苦的声音，那双璀璨的金眸里满是无助绝望，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
“别怕，咬我。”
桃夭吻了吻人的眼睛，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背部，抱紧了人，汜卿已经被疼痛湮没了理智，他无意识地顺着桃夭指引咬上了她的肩膀。
水中，年轻的帝王衣裳早已凌乱，而怀里抱着个看不出模样的美人。
……
床上躺着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而仍然亮着烛火的房间里，暖黄色的光打在那张绝美精致的面庞上，显得人更加柔和了些，汜卿如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发白地可怜。
小鲛人习惯性地想摇摇自己的尾巴，可等待他的并不是熟悉的尾巴摇动感，而是两条人类的双腿！
汜卿双眸瞪得浑圆，从双腿上移开视线后看向旁边躺着的女人，他手推了推桃夭，止不住地哭泣，“呜呜呜。”
“桃夭，桃夭！你快点醒醒，我的漂亮尾巴没有了！！！”
“呜呜呜呜。”
“乖乖，别哭，我在。”
桃夭轻揉了揉太阳穴，掩去眼里那丝倦色，将人搂进怀里。
“我的尾巴，尾巴！”
小鲛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泪水不会再化成珍珠了。
“呜呜呜，珍珠，珍珠也没有了！”
汜卿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果然是水渍而不是珍珠，他面色发白，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无助地摸着自己的腿。
“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乖。”
桃夭握着汜卿的手，没让他再摸自己的双腿，她吻着人的眼角，舔舐去泪水。
“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没了尾巴我怎么办啊？”
“呜呜呜呜”
“我肯定嫁不出去了。”
“谁会要一条没有漂亮尾巴的小鲛人啊！”
“呜呜呜呜。”
“我要你。”
“你嫁给我。”
桃夭将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浓墨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和可以让人溺死在里面的爱意，汜卿愣了愣，耳根子有些泛红，而下一秒他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谁要嫁给人类啊！”
“我是鲛……人。”
小鲛人的话微微停顿住了，他的尾巴没有了，现在他就是个人类，桃夭叹了口气，覆上了汜卿喋喋不休的唇瓣。
“你亲我干嘛？”
汜卿被亲得脑子昏昏的，他推开了女人，却因为双腿的无力将要倒下，但被桃夭微微接住了。
“嗯？我呛水了，渡点气。”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着，清俊的面容看上去甚是可靠，让人相信。
“你撒谎！”
“你喜欢我！那就是接吻！”
小鲛人恶狠狠地看着她，习惯性地要将獠牙露出来，而与以往不同，根本没有长长的牙齿露出来，他眼眶一下子又红了。
“嗯？”
“喜欢就是接吻，不喜欢就是渡气？”
“那当然，”汜卿像是看傻子般望着桃夭，隐晦地往旁边挪了点，族长说了不可以和傻子玩的，会被传染的，“你刚刚说要我嫁给我就是喜欢我！”
“你之前还想要我给你摸尾巴！！！”
“你对我图谋不轨！”
小鲛人越说越觉得桃夭这几个月陪着自己就是对他不怀好意，可是仔细想想也不知道桃夭图他什么。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珍珠？”
汜卿抿了抿唇，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地紧紧抓着桃夭的衣袖，“我现在没有珍珠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不对，我是你的皇后！你不可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