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三十六戟果然不同一般功法,周奇修习不过一旬的时间,便依靠气血打通了两处穴窍;而且他仅仅修成了第二式,便将浑身气血淬炼了一遍,劲力凭空增添了不少。
后面几式戟法越练越难,最后一式要一气呵成演练前三十五式戟法,才能练成最后一式;宇文成都修行二十年,也不过练成了十五式戟法。
周奇能在短短一旬的时间修成两式戟法,也让宇文成都震惊不少;不过想到周奇那不输于他的霸道力气,便又觉得正常,只不是二十年来仅他一人修成的功法,如今又多了一人修成,让宇文成都心中略感奇异。
修成了两式戟法路数后,周奇曾找上宇文成都又切磋了一番;这次并非拼命之战,周奇也有多种江湖手段未使,两人厮杀至百招之后,以宇文成都力弱一筹败下阵来。
这一战当着宇文成都六万大军交手,那等碎石裂地的场景,兵器撞击发出闷雷之声无不让将领士卒震惊咂舌。
经此一战,周奇也算了收服些许六万大军之心。
“成都将军,贫僧和李阀四子相差可远?”
切磋交手过后,周奇向宇文成都这般问道;对于河内战事周奇有所耳闻,宇文成都是他所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和李元霸交过手的。
宇文成都闻言虎目一皱,随后缓声问到:“主持实力超过末将一筹,若是拼命的话,可有把握在三十招内拿下末将?”
周奇闻言摇摇头,双方尽皆拼命,他就算手段尽出,也要五十招之后;宇文成都和他都是炼体淬劲之人,就算周奇手段频多,也不可能在三十招内拿下宇文成都。
“末将曾拼尽全力,在那李阀四子手中也没坚持到第四招;而且那痨鬼好似有意饶命,不屑杀末将。”
说道这里,宇文成都怒气自心而起;两军交战,本应全力厮杀,可他多次逃生却因对方无杀心才存活下来,虽然活命,但让宇文成都颇感耻辱,若非周奇询问,他压根不想说出这段经历。
周奇闻言后也凝目皱眉,心道李元霸此子年不过十八,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武力,难道真的是大鹏金翅转世不成?
可要真有命格转世之说,那宇文成都这个雷神普化天尊转世怎么就弱的可怜?
周奇思索了许久,但想不通何解;最后只能作罢,一切还是提升自身为上,李元霸再强,也只有一人,难道他还能飞着照看整个长江流域不成?
等净莲寺麾下水师超过二十万士卒,楼船数百,看那李阀又能奈何。
随后周奇和宇文成都闲叙了一阵,叮嘱了下练兵之事便离开了。
净莲寺麾下大军后勤补给丰富,每隔三日还能见到肉食荤腥;是以对士卒操练一事也极为严格,三日一练是必须执行的,若有不从者直接重罚,宇文成都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关键是净莲寺给的太多了,当兵给饷,隔几日还有肉食荤腥。
宇文家投奔净莲寺后颇为老实,宇文化及这东不成西不就的人,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心思动作;仿佛知道周奇不待见他,宇文化及根本没有跳出来搞东搞西的念头,只是安安稳稳待在家中,规规矩矩的恢复家族势力。
净莲寺治下唯才是举,同时监察德行;只要才能过人,无论是何出身,都能在净莲寺下得一官职,而且不损律法之事,便能一直做下去。
净莲寺虽属佛宗之流,但其治下多行法家之治;也是因此才吸引了许多士族旁门,寒门士子加入其治下为官吏。
自李渊打开洛口仓之后,虽然被净莲寺勒索了不少军资粮草,但是得益于隋廷的累积和佛门的支援,让李渊很快的缓了过来;虽然兵甲还是缺乏,但至少粮草等是足够再次募集一批大军了。
瓦岗寨在李阀所立的新朝廷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张须陀打的节节败退;本来已经发展到十几万人的局面,现在被打的剩几万残兵,不少将领还被俘杀,李密虽有翻天之心,但无回天之力。
至于偷袭洛口仓,李密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李阀出兵太快,宇文成都败逃太快;还未等瓦岗寨有所行动,李阀大军便占领了洛阳,这时候瓦岗寨便不能再去洛口仓了,不然就是送上门的找死。
从商丘败退到徐州,瓦岗寨此刻的状况是既无兵源也无粮草,连李密都不抱什么希望,更别提下面的将领的。
二月,徐州,瓦岗寨中将领汇聚一堂,仅有十几人,比原来鼎盛时的瓦岗寨相差甚远;瓦岗寨人最多时,士卒十几万,战将上百,一个院堂都装不下。
如今只剩下这么点人,每日还时不时的有逃兵之事发生。
“如今的局面尔等都知晓了,吾意投降李阀,众位有何意见?”
李密淡漠的开口说道,长途的奔逃加上看不见希望的局面,让他不想再抱着推翻隋廷的希望征战下去,不如趁手中还有几万大军,投了李阀换个好出身。
众人默然不语,有些人心中不愿,他们大多家世中落,亦或是出身寒门;如翟让等人,投李阀,很可能会被世家门阀挤落,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投南方的净莲寺。
听说那些求贤若渴,唯才是举,对于寒门出身亦或是家世中落的人来说,净莲寺才是好的选择;而且净莲寺虎踞南方,自起势后便攻无不克,短短数年便二分天下,论及大势,他们感觉净莲寺的可能更大一下。
只不过李密在瓦岗寨威势不小,就连翟让也多有僻让,对于李密的建议,他们虽心有不愿,但未明面反驳。
“好,此事众位回去仔细思索一下,改日再议!”
李密心中生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后便让众人散去,只不过李密心有不甘,又悄悄召集心腹前来议事。
三日后,徐州生乱,瓦岗寨内乱火拼,李密以有心算无心,杀了翟让等部;最后一通厮杀,仅有徐世积、单世雄寥寥数人逃了出来,向南方投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