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
慕甜儿用力挣扎,可越是挣扎手背上的伤就越痛。
她万分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才会让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样冷血无情?
还是说傅敏的精神根本就不正常?
“痛吗?”傅敏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着问出这句话。
慕甜儿眼泪疯狂流下,除了痛还有无边的恐惧。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
傅敏终于大发慈悲扔掉香烟,还抬手拭掉她的泪。
慕甜儿尝过之前的教训,即便现在傅敏的动作再温柔,她也不敢生出半点期望。
“我听说你对七年前的记忆没什么印象?”
慕甜儿心慌,这件事情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除了慕家夫妻和慕景凡,也就那些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佣人。
想到傅敏居然有能耐将手伸到慕家,慕甜儿又是一惊,更加不敢犹豫。
“我来慕家之前发生过一次意外,后来对那段记忆就模模糊糊了。”
最开始的时候,只要她要去想之前的记忆,就会头痛,浑身发抖。
时间久了,在慕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那段记忆也就可有可无。
傅敏拣起桌上的一颗宝石在手中把玩。
“那你怎么记得我?”
“我、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傅敏“扑哧”一声笑出声。
手指用力,指腹印出宝石棱角的痕迹。
“说的真好,真该让魏超和翟兰心好好听听这话,可惜他们死的太早,没有这个机会了。”
慕甜儿对她口中的“狗男女”一无所知,傅敏讲的话,她也只是听个云里雾里。
傅敏问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忘记了七岁前所有的记忆,就偏偏记得我呢?”
要是傅敏没拿烟头烫她之前,慕甜儿一定会认为这是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
但是现在,她不敢确定了。
别说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了,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做出随便伤害人的事。
傅敏这样对她,倒像是在对仇人一样。
“我、我不知道……”
她心里其实也不太想知道,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傅敏扔掉宝石,抬起她的下巴,精致的美甲抵着她脖颈的肌肤,那坚硬度仿佛一把小刀。
“十几年前,我当着一对母女的面杀了个男人,后来,那个女人疯了,女孩子病倒了。”
慕甜儿脸露骇色,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
敏感的脖颈肌肤触到傅敏尖尖的指甲,这种近在咫尺的危险叫慕甜儿更加绝望。
“我把那个疯女人送到了精神病院,至于那个小女孩……”
傅敏瞥了她一眼,嘴角笑意嘲弄,“她运气真好,我还没对她动手呢,她就已经被带走了。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记忆深刻了吧?”
话已经挑明,慕甜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种熟悉,不是来自血缘的羁绊,而是印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傅敏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呢喃,在她耳边响起。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那孽女是那对狗男女的孩子,为了这个,我给她喂了不少苦头,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