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派蒙看起来已经在空中飞了半天了,“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我们快出门找点东西吃吧!”
荧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向窗外,耀眼的阳光透过窗直洒在她的脸上,的确已经大白天了。
不知是否是久行的疲惫,她的身体有些酸痛。于是他掀起被子,一只手拄着大腿,另一只手靠在窗台上。
“哈欠......别急...”她调整了下姿势,伸了个懒腰,“今天——啊,是花神诞祭了,没错吧?”
“没错没错!我正想出门看看今天须弥城有没有什么特供的食品呢!”派蒙幻想着美味的餐点,口水仿佛都快流出来了。“就像海灯节和风花节那样!你懂吧!”
“好,好,我懂我懂。我们收拾一下,收拾一下就出门,好吧?”
“好!那快动起来吧,旅行者!”
派蒙比荧还先向卫生间冲去,开始洗漱准备。
两人花了近半个小时收拾完毕,刚刚踏出旅店,就被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哦,早上好,二位。”紧接着,一阵新泡红茶的气味从声源飘了过来。
“什么啊...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所罗门馆长。”
“是吗?那还真抱歉,我可是特地在这儿等着你们呢。”所罗门笑着说,“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荧摇摇头,“怎么?莫非大馆长要邀请我们一起走吗?”
“倒是好主意,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只是来给你们发工资的,顺便提醒你们在城内游玩的时候不要着急,时间很充裕。”说着,他掏出了一袋摩拉,递给了二人。
荧耸了耸肩,两人结果钱袋,高兴地走了。
所罗门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背影,喃喃地自语着。
“时间很充足啊...充足的很...”
在他的眼中,无数的丝线从一个移动的中心伸出,把城内的所有人包裹得像一个个茧一般。
应当说,的确是一个个的茧...梦之茧,信息的茧房。
在这样的奇景之下,周围的一切都像披上了暗淡恐怖的色彩,显得十分渗人。
教令院搞的动作很大,但这也是这只蚂蚱蹦的最后一下了。
“提纳里吗?对,开始吧。”
......
“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当真是巧思啊...可惜数据貌似略有...”
那名在角落里的访客已经转移到了一个科技层的角落里,手捧着一本《伽利略实验集》研读着。
“那个...这位先生?”砂糖抱着一本书,站在桌旁,轻声唤着。“你好?”
他好像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了似的,怔了一下。
“哦,我太入迷了。你是?”
“我是...科技层的助力司书,砂糖。额,我们...中午的...闭馆时间到了。请问你要办理一下借书手续吗?”
那人闻言摇摇头,把书放下。站起身准备离去了。将走时又站住身,说:
“这些书不似提瓦特现代书写的,保存完整度上又不似古籍。若有可能,真想见见你们馆长这位奇人。”
“抱歉,我们馆长先生...诶?”砂糖止住话头,貌似在认真听着耳旁图书馆终端传来的信息。“好的...是,我了解了。”
“这位先生,馆长先生想见见您。不介意的话,随我这边走吧。”
上楼只花了几分钟,到达哲学层门口时,砂糖才下去。他自己推开门,向里面走去。
“哦这地方还真是巧夺天工。就像天然形成的溶洞一样呢”
“是吗?比起北国银行又如何?”
所罗门的投影出现,学着来人的样子,眯着眼笑起来。
“不是一类,自然无从比较了。初次见面,所罗门馆长,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富人。”
......
“夜兰科长,城内无异常。”一名六协成员和夜兰对坐着,在吃着下午茶。“按照原本的设计,进行了观察记录。上一个小时的,我们已经上传给图书馆了。”
“嗯,城内有什么骚动吗?”
“有的,一名叫妮露的女子想表演花神之舞。据说是很久之前的习俗,但被教令院的人以‘禁止艺术表演’这一理由阻止了。”
夜兰没说什么,只继续喝着茶。旁边一队教令院的士兵走了过去,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人。
“还真是严密呢。完全搅乱了节日的气氛,作为庆祝而言令人失望。”那二科成员又感慨道。
见那些人走远了,夜兰轻哼一下。
“他们恐怕只是故意搞砸罢了,回去干活吧。”
......
“是的,我们只要把这祭典搞砸就好了。”大贤者看着正在一点点被抽取出来的梦境,心情别提有多畅快,一个月以来积攒的压力都一扫而空了。
“啊...只要我们的神出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沉迷而又狂热地低语着,直到后方一位贤者走进来,他才收敛一些。
“大贤者先生...梦境比我们想象得更加稳定一些。或许我们可以加大收割的效率了。”
“哦?那是好事,是好事啊!”大贤者突然笑出声来。
“但,先生,最近出现了一些魔鳞病患者好转的案例,我怕...”那人掐住了,没说下去。
大贤者一拍桌子,给这事盖棺定论了。
“我说是好事。只要计划结束,就没什么不可解决的了!”
“是......”
伴随些这位贤者匆匆退出房间的脚步声,解决危机的最后一次机会错失了。
阿扎尔看着屏幕上的收割效率,犹豫了片刻,将手放到了旋钮之上。
没几秒钟之后,阿扎尔的笑声和虚空的报警声同时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