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不忘初心

一二五不忘初心

一二五、不忘初心

洛天苦涩地摇了摇头,“大哥,你不懂。”心里的那个人要封自己的妹妹做皇后,洛天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不懂什么?”

“沒什么。”洛天暂时沒有打算把席空就是皇上这件事告诉大哥,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才会越安全。

两个人赶到衙门里,在禀明了身份后却得到爹和娘已经被接走的消息。

洛天暗想不好,在这种人人自危且江湖混乱的时刻,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之外,大概沒有谁还会刻意來这大牢里。

洛天有些生气,所以质问那个做官的,“请问,带走我爹和娘的那个人有沒有表明身份?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了吗?还有那个人的身材大概是如何?”

洛天问的问題虽然一个个看起來不痛不痒,其实却至关重要。可惜那个做官的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活脱脱的像个白痴。

洛天终于气极了,“你究竟是怎么当官的!”洛天揪着命官的衣领,“老子真想把你填进炼丹炉里回炉重造!”

“洛少爷饶命……洛少爷饶命……”这个命官是三品官,平日里见到大多人时都不用行礼,如今竟向着洛天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这也沒办法,谁让洛天是国舅爷,也就是皇帝的小舅子,瑕妃正当宠又怀了龙种,将來是成为皇后的人,他们这些个当官的就算有三百个胆子也不敢反对洛天的话。

洛天实在是快被气死了,若说这些当官的愚笨,可是他们在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上可是一个比一个出色;但是若说他们聪明,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办什么事呢?

洛天真的想打那个做官的出出气,但是洛心拦住他说道,“别忘了,叶道长还在等着我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

洛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可是心里憋着一股闷气,不发泄出來的话真的是浑身难受。再加上那个做官的长的是肥头大耳,不禁脸上泛着油光,还腆着大肚子,一幅贪官模样,让洛天觉得不打他真的过意不去。

洛心自然知道自家小弟在想什么,所以说道,“想出气的话就打他一拳罢了,反正也是一个贪官。”

“哎?”洛天很是好奇,“大哥是怎么看出來的?也和我一样,看的是长相吗?”

洛心走近那个做官的,向他的腰间伸出手,“长相只是一个方面,俗话说面由心生不无道理。我之所以确定他是贪官,那是因为他的腰间挂着咱们洛家庄的玉佩。”

洛心把玉佩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仔细观察着,确保这的确是洛家庄的东西,他沒有冤枉这个做官的。

“大哥,让我看看。”洛天接过玉佩,也确定了这就是由当初爹爹命人为他们兄妹几个雕刻了玉佩后剩下的玉料雕刻而成的。虽然剩下的玉料看起來并沒有被雕刻得很漂亮,但是自古宝玉无价,一个三品官的俸禄就算不吃不喝全被攒下來,几十年后恐怕也只能买到这玉佩的一半。

洛天把玉佩反过來,发现最左侧刻着一排小字:赠与薛忠孝将军。

“将军?”洛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就你?薛忠孝?”

兴许是刚才洛天说过想打人出气的缘故,薛忠孝很是害怕洛天,挺着个大肚子连连后退了几步,整个身子一颠一颠的,十分滑稽。

洛天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对薛忠孝的鄙夷,问道,“这玉佩是谁给你的?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來。”

薛忠孝这个将军之位是世袭,他祖上有本事不代表他就有本事。面对着洛天的逼问,薛忠孝立即怂了,再次跪在洛天的面前,“下官一定说实话,一定说实话……这玉佩是大少爷送给下官的,是下官不日之前三十生辰的贺礼,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哪个大少爷?”其实洛天的心里已有答案,只不过他必须要确认一下。

薛忠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管是大少爷还是洛少爷,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唉,真是多事之秋啊。本以为继承了家族之位就能高枕无忧地过一辈子,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人常说老天爷想要变天,任凭你怎么躲避,这雨最终还是会落在你的身上,这句话真是正确极了。

洛天看到了薛忠孝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练武之人的初心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而不是用來欺负他人。

把玉佩放进自己的怀里,洛天收起刚才恶气外漏的一面,说道,“薛将军,你口中的大少爷是指顾凌寒吗?你只用点头或是摇头就可以了。”

薛忠孝连连点头,下定决心说道,“下官知道顾家与你们洛家庄因官银一事结了怨,那玉佩是顾凌寒主动送给下官的,你们要是想杀就去杀顾凌寒好了,饶了下官一命吧!”

听闻此话,洛天的心里刚刚生出來的对薛忠孝的愧疚感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平生最瞧不起那些既沒有骨气又总是怀着坏心眼儿把别人推到刀口上的人,这种暗里坏的人比那种明里坏的更低级,更让人讨厌。

所以洛天几乎是同时间就伸出了拳头,打在薛忠孝的腹部。

“哎唷!”薛忠孝疼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活了三十年,第一次挨打,也算是一种人生新体验。

洛心沒有想到洛天真的会出手,所以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他。

洛天还想接着打下去,洛心说道,“小天,别打了。薛忠孝的父亲和祖父都曾经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全都战死沙场,就凭这一点我们在道义上也不能对薛忠孝太刻薄。”

洛天知道自家大哥最敬重那些战死沙场为朝廷捐躯的人,所以他收起拳头,“好吧,我听大哥的。”

洛心走到薛忠孝的面前,不出意外又看到他在瑟瑟发抖,果然是耸包一个。

掩着心里的鄙视,洛心问道,“薛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如实解答。”

薛忠孝依旧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唧,洛心也不管他,照样问道,“在下听闻当年薛大人的祖父以及父亲为朝廷打下了半壁江上,先皇为了犒赏他们安定军心,特意准许薛家世世代代的后人掌管一块调兵令牌,以示殊荣。可否请薛大人告知,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听到调兵令牌,薛忠孝也不哼哼了,直接从地上爬起來,冲着洛天和洛心吼,“我就知道你们不安好心!所有人都想要这块令牌,你们全都做梦去吧!这令牌世世代代都只能是我们薛家的!”

“所有人?”洛心猜得不错,顾凌寒和顾继学恐怕早已先他们一步找上门了。爹和娘恐怕就是被他们父子其中一人派属下劫走的,洛心他们兄弟两个刚从顾凌寒那里出來,可以肯定他还沒來得及出手,那么由此推断,出手的人是顾继学。

洛天问道,“所以说,令牌还在你的手里?”

薛忠孝的声音又高了几度,“那是自然!我薛忠孝就算再沒用,也不至于连一块令牌都守不住!”这话里话外,竟是多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洛天撇嘴,怪不得顾凌寒和顾继学都沒有直接把令牌抢走。薛忠孝这种人杀也杀不得,若此时就把令牌抢走,一定会被他嚷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令牌被抢的事情,那么他们造反这种虽然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就会被抛在明面上,他们就不得不在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提前行动,这样一來风险则大多了。不过好在薛忠孝够蠢够笨,还能死守着令牌,在一切事情被安排妥当之前,他的确是一个看守令牌的好选择。

“你过來。”洛天对薛忠孝勾了勾手指,笑着说道,“薛大人误会我们了,调兵令牌什么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來这里的目的。薛大人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是來接父母亲离开的。”

薛忠孝看着洛天的笑容看呆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这样。于是放心地走到洛天的跟前,连刚才被打了一拳的疼痛也忘记了。

洛天把手放在薛忠孝肥嘟嘟的肩膀上,低声说道,“薛大人不是想看守好自家的调兵令牌吗?我來教大人一个办法如何?”

薛忠孝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是这样的。”洛天说道,“不管明里暗里,我和大哥离开后一定会有人找上门,他们只是來确定消息的,暂时不会抢你的令牌,但是等他们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你要吵吵闹闹的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令牌丢了。明白吗?”

薛忠孝摇头,“不明白。”

洛天皱眉,笨蛋就是笨蛋,若是世间之人都如席大哥那般聪明该有多好。

洛天耐着心思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令牌丢了,他们就不会再來找你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忠孝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稍后就按洛少爷说的办!”

洛天笑了,然后招呼洛心,“大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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