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反应是去看她的肩膀。
还穿着小吊带,肩膀没事。
心里瞬间轻松了起来,我赶紧上前,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我啊,刚刚去做大英雄了。”
突然的举动似乎把她吓了一跳,小丫头红着脸:"干什么呢,快放我下来。”
"不放!你腿不方便我抱着你,你少走点路。”
我一边说一边把她往房间抱。
"可是人家是去上厕所....."衡小蓝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这才又转身,把她往茅房方向抱。
在门口等着她完事,然后我这才把她抱回房间。
"李龙,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出去当啥大英雄了?”
衡小蓝还忍不住的好奇。
我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巴拉巴拉的说了刚才的事情。
"噗!"
衡小蓝笑喷了:"这个笨贼,东西没偷到,还落了一身伤,我估计这是个生手小
偷!”
:!
:让麦子来看你
衡小蓝说得有道理,刚刚那个人绝对是个生手小偷。
他只是知道藏龙井里面有阴沉木,想要打开它,却不知道那个井盖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会傻到用铁棒去撬。
想着那傻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和衡小蓝都很开心,两人笑得在床上打滚。
滚着滚着,她突然不滚了,含情脉脉的看我。
我心里瞬间涌起莫名其妙的悸动。
我还没吃到樱桃呢。
现在两人躺在床上这么暧昧的气氛,傻子才不继续。
心里这样想着,我又撅嘴,想亲她。
"布谷--布谷--”
布谷鸟突然咋呼呼的在窗外叫起来。
吓了老子一跳!
原来我还是有做亏心事的感觉。
那是年代,民心淳朴。
先上车后买票的事情还是很少发生的,我虽然没上车,但企图轻轻的碰瓷一下,这也是让人不耻的行为。
醒悟过来的我,瞬间心里充满了罪恶感,赶紧翻身下床。
"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睡觉了.....'
白炽灯光下,小丫头小脸通红,充满了娇羞。
不能再多看她一眼。
不然我真的会兽性大发。
我一点也没高估自己的人性。
赶紧逃跑似的出了门,然后我滚回自己的房间。
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妈跟我说今天是麦子的毕七。
这么快,她已经死了七七四+九天。
"咱们两家还是挺有渊源的,下午你买点东西去祭奠一下麦子吧。"我妈把话说完,
就给我拿了块钱。
其实我身上有钱,把钱还给她,我还加上了一张百元大钞。
我妈瞬间开心起来,甚至亲了一下那张大钞票:"我还是比较爱这个男人,对他从
一而终。”
一个多岁的小老太太还这么调皮。
衡小蓝哈哈大笑。
笑完了,她看看我妈又看看我,目光里似乎流露出了一丝羡慕之情。
我赶紧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我妈:"你俩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希望此后
的日子你们天天都能笑口常开。”
衡小蓝幸福的一笑。
而我妈趁机提出了无理要求:"如果再加上个孙子,我们这日子就美了。”
搞得人家衡小蓝很不好意思。
:让麦子来看你。
那天下午,抱子叔说他们家里要割麦子,希望我去给他们家充当苦力,把麦穗儿给背回来。
他是我师父,徒弟为师父做点事是应该的,我很勤快的跑去了,背了一下午麦穂儿。
一次我背着麦穗儿回去,看见李宁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抱子家的树荫下,面前还泡了一壶好茶。
心里有点不平衡,但我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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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回去,他还在那里喝茶,戴着耳机在听音乐,翘起来的脚,使劲的晃呀晃。
更过份的是艾草还给他洗了水果。
我心里更不平衡,但我还是忍了。
次我回去,那狗日的一点也不识趣,见我如此勤快,他还笑嘻嘻的:"李龙,你跑得可真快,这才一会儿你都背了三大背篓回来了。”
特么么的,我这个徒弟在做事,他那个乘龙快婿跟大爷一样坐在那里享受星级服务。
忍字心上一把刀啊!
瞬间心里不平衡,我便故意吓他:"你若不帮忙,今天晚上我让麦子来看你!"
估计这时候他才想起今天是麦子的毕七,吓得脸都白了:"别呀,大哥,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一本正经:"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李宁赶紧拿起地上的背篓:"我跟你一起去背麦穗儿,听说多锻炼对身体好。”
态度倒是转变得挺快的,我忍着笑,表扬了他一大堆。
李宁也没有不开心,依旧笑嘻嘻的,还一路走,一路跟我聊天。
他问我,这么有本事能不能看得出来艾草怀的是啥?
"是娃呗!”
"你这不废话吗,我当然知道她怀的是娃,但我想知道到底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啊?那么在乎生儿子生女儿!"
"我爸说希望她生个女儿!”李宁这个人本来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说话非常直接:"他说这个孩子毕竟不是我们李家的,不希望以后把财产给这孩子继承。”
李贵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一点都不诧异,回过头看李宁:"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看当初吴小兰都快生了,结果两母子都没了。我总觉得可能自己跟亲生孩子不一定有缘份。孩子是艾草的总比领养的好,我想把他当亲生的孩子看待。”
忍不住拍了拍李宁的肩膀:"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李贵又不可能跟石头同岁,总有一天你们家是你做主的。”
老东西总得死吧。
劳累了一整个下午,天都快黑了才收工,艾草和她妈妈非要留我吃晚饭,可我还惦记着我妈分配的任务没完成。
说了我有事,我就跑到村上的代售店里买了香烛纸钱。
匆匆忙忙到了麦子的墓地,我才想起没带火柴。
赶紧跑回村里拿火柴,再跑回墓地.....
这来来回回的跑,等我在麦子的坟前把蜡烛点燃,就发现天已经黑了。
枯树,新坟,还巧不巧的吹起了一阵阴风.....
搞得我心里有点毛毛的。
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烧了纸钱回去吧。
我这样跟自己说着,划了一根火柴:"哧”的一声,闻到一股火药味道,可火柴就是不冒火。
想起麦子死的那一晚灵魂出窍跑来看我,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深吸一口气,我再划了一根火柴。
"哧!”
火柴瞬间被划燃,但我却被火柴头哦了一下,大拇指下面肉多的地方瞬间出现了—水泡。
而因为手痛,我也下意识的扔了火柴。
有没有搞错,划个火柴也能让自己受伤。
我心里有点吐槽。
但看着那揺曳的烛火,我又把自己吐槽了一遍。
明明点着了蜡烛,为什么非要划火柴去点燃纸钱呢?直接就在烛火上面点燃不行吗?
这人啊,只要一紧张做事就容易脑残。
你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搞得紧张兮兮的?
我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将纸钱点燃,一阵烟熏火燎地烧完纸钱,我揉了揉有点痛的眼睛,却赫然发现,在麦子的坟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麦子坟前的那个人影又不见了。
枯树下的新坟在火光的明明灭灭之中,仿佛在不停的变换着脸色。
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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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惊恐的。沉思的。
甚至还有杀气腾腾的.....
"啪!”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我的脖子里,凉飕飕的,还在动。
我伸手摸了一把,软软的。
下意识扯住那东西以最快的速度扔下,借着火光我看到一条金黄色的小蛇,在地
上蜿蜒爬行。
估计我把它给摔痛了,它挣扎着爬了几下,抬起头来,朝着我吐着信子。
也就大拇指粗的蛇,此时却恶狠狠地瞪着我。
真是气场不对了,喝凉水都会塞牙齿。
我不理它,它却威胁起我来了。
我顺手摘下一根树枝,疇里啪啦的给它一阵乱打。
蛇痛苦地在地上弯曲着身体,仓皇逃走。
要威胁我,也要看自己几斤几两。我也没想要它的命,所以它逃就让它逃。
看了一眼坟前已经快要熄灭的烛火,我这才打算回家。
麦子的坟在半山腰,现在天色暗了下来,沿着小路往山下走,还时不时的会扭一下脚。
担心把自己的扭伤了,我在路边的小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当着拐杖杵着下山。
走了两步,耳朵里听到嗡嗡的声音,我还在东张西望,却突然感觉手背一阵刺痛。记着月光,低头一看:我的手背有一只马蜂。
去你娘的!
居然敢扎我,另一只手狠狠一拍,那马蜂就变成了扁的。
继续往前走,我心里还愤愤然,又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
这次不敢大意了,我左顾右盼,终于发现在自己手里当拐杖的树枝上,挂着一个
马蜂的巢。
捣了人家的老窝,难道还不许人家扎你?
赶紧扔了手里的树枝,我慌慌张张下山。
都看到麦子家的房子了,厨房里的灯光有些昏黄,照在他家屋后的路上。
我在那羊肠小道上走着,因为被灯光晃了眼睛,一脚踏空。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差不多是滚下山去的。
手背在痛,屁股在痛,腿也在痛。
"呼!"
我的身体最终落在麦子家屋后面的水井旁边。
还算运气好,井沿挡住了我,没有继续滚。不然的话,如果掉进井里那我就死定了。
马寡妇不会游泳,一个女人家遇事不淡定,就算她想救我,等她跑到村里叫人,估计那些人也只有在井边等我自己喝饱了水发泡了自己上来了。
我庆幸着,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到处都在疼,火辣辣的。就算爬起来也走不了路。
马寡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跑出来了。
一见是我,她有些诧异:"龙娃,你这是在干啥?”
我说从上面的路上摔下来了。
马寡妇一边责怪着我不小心,一边将我扶了进去。
水井本来就他家后面,所以我是从他家后门进去。
"这么晚了,你咋才从山上下来?”马寡妇关切的问。
其实马寡妇这个人挺好的,上次麦子的死,她虽然有些误会我,但并没有很记仇。
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我没有说实话,只是说上山干活把东西弄丢了,去找东西。
我和马寡妇说着话,已经到了他家的院子里。
"谢谢你啊,婶子,你不用扶了,我自己能回去。"我连连谢着。
"你到处都是伤,别逞能了。"马寡妇说着,往里屋叫了一声:"屎壳郎,出来送送你龙娃哥。”
我倒有点意外了:"屎壳郎在家?"
"回来好几天了,闷声不响的待在家里,连门缝也不出。"马寡妇说着,眼神里透露着失望。
"他是不是还没有从打击当中走出来.....'
据我所知,屎壳郎和他姐姐感情挺好的。麦子突然死了,这个做弟弟的可能一时
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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