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惠一脸疑惑:“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顾丰康一愣,得罪人?在青原镇,还有什么人是他不能得罪的吗?之前有个孟楠,可孟楠已经走了,他等等,孟楠?
顾丰康想起昨天的事,白芷前来告状,状告钱中原买凶谋杀,因为这事,他打了白芷板子,究竟打了多少板子他不记得了,但肯定没有他挨的板子多。
陈老板说,白芷是孟楠的相好,过些日子便会来接她进京,难不成昨夜闯进县衙行凶之人,是孟楠的人?莫非他离开青原镇时,还留了护卫保护白芷?
定是如此,否则怎会白芷在他这里一遭难,食客居的陈老板就这么及时的赶来了?
“老爷,你在想什么?想到是谁害你了?”许氏问。
顾丰康面色如土,满目惊慌,这可如何是好?孟楠来青原镇两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就怕得罪这京都来的孟家公子,这样一尊神,他好不容易送走了,还以为事情就此圆满,可谁知,在这最后的关头竟然功亏一篑。。。
顾平惠见顾丰康这模样,也忍不住问:“丰康,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究竟是谁害了你和中原?咱们绝对不能轻饶了他,必须把这人抓住,让他赔偿咱们的损失,再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看他”
“你闭嘴!”顾丰康吼道,情绪激动至极,一双眼睛鼓得老圆,吓得顾平惠身子往后缩,差点就摔翻在地。
她这个弟弟向来对她不错,对中原也是没话说,平日中原不论犯了什么事,他都会护着中原,也从来没有这般大声对她吼叫过。
这是怎么了?
顾丰康痛心疾首道:“你别在我面前提钱中原,我做县令这些年,他给我惹了多少事?我给他摆平了多少事?可倒好,他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买凶杀人的勾当也敢干,还偏挑上那惹不起的人,他被打死活该。”
顾平惠的面色变了又变,“丰康,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明白呀!”
顾丰康怒道:“你听不明白就回去告诉钱中原,让他收敛点,不要再出去给我惹事,尤其不要去招惹那些他招惹不起的人,京都孟家,是他能招惹的起的?我这区区县令,碰上孟家,连个屁不算。”
顾平惠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弟弟在说什么,可看弟弟这模样,是不打算再和她多说了,便起身道:“丰康,你好好养伤,你说的话,我会转告中原。”
顾丰康没再看她,甩了甩手示意她赶紧走。
许氏向来不喜欢顾平惠,见她被老爷这般斥骂,心里很爽快,面上却堆着尴尬之色,挽着顾平惠出去,“大姐别见怪,丰康被人打了,心里不痛快。”
顾平惠抹着泪道:“弟妹,我不怪丰康,他是我弟弟,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她捏着帕子擦去眼角的泪珠,伸手抓着许氏的手道:“弟妹,我听说孟大人先前手腕受了伤,城里的大夫都没辙,说是治不好了,后来是谁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