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洋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一盘拍黄瓜,加了香醋拌的,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钻进白芷的鼻间,闻着颇为开胃。
“哪里来的黄瓜?”自打了这船,一路吃的都是从乌伯国带船的食物,沿途经过的海岛,要么是些未开化的原始人部落,要么连人都没有,根本弄不到新鲜的食物。
顾博洋道:“我将先前在乌伯种的黄瓜带了船,前几日结了果,今儿总算能吃了,便摘了下来。”
原来那天船时,他抱了一个长了青苗的盆,当时还想问他来着,后来又忘了,没想到竟是黄瓜。
着脆爽酸辣的黄瓜,她竟吃了两大碗白粥,小青吃了三碗。
将一整盘拍黄瓜吃了个干净,也没想吐,连带着精神头也好了许多。
“真没想到,你还懂种菜呢。”白芷笑道。
顾博洋叹了一气:“从前并不懂,被困在那海岛后,想要有吃的,得想办法,那些人只会吃海鱼,种菜他们也不会,我想吃,只能自己种。”
想到他这十几年如一日的苦难,白芷长叹了一息:“总算苦心甘来,你放心,一定会找到回去的法子,你一定能和妻儿相聚的。”
顾博洋点头:“会的,一定会。”
小青听不懂,插话问:“这不都回楚国了吗?还要什么回去的法子?难道顾大哥不是楚国人?”
顾博洋笑了笑,没说什么,端了空盘子起身,一瘸一拐的离开。
他从未真正的离开,这个舱房始终都会在他的视线之,白芷和小青两个女孩,而船却有几十百个男人。
个个身强力壮,又离家日久,若他不盯着点,说不准那些喝了酒的船员会做什么。
好几次有人想趁着夜黑风高摸到白芷她们的舱房这头来,都被他喝骂走了,从那时起,他更不敢大意。
也幸好武大人对她们照顾有加,否则,这一路,恐怕太平不了。
也因为这种照顾,他心里隐隐不安。
次日近午,武大人派手下人通知白芷和顾博洋,说已经到了,正准备入港,让他们收拾好行礼,准备下船了。
白芷和小青早早收拾好了东西,也没多少东西,一包衣服,一箱子杂物,两箱子银币。
其一箱是她这三年积累的财富,另一箱是这次乌伯面膏售卖一空的提成。
两箱银币,她掂过重量,加起来也是三四百两的重量,并不算多。
顾博洋的行李更简单了,两身衣裳,一张贴身放着的银票,几样杂物,统共也一只箱子。
货船进港后,港口的人们沸腾了,那里头,我许多是船员们的家人,天天在这里等着盼着,可算把她们的丈夫儿子给盼回来了。
船员们等不及卸货,纷纷跳岸,先和家人团聚,直到武大人来催,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继续他们未完成的工作。
顾博洋看了这状,心里很难受,他的妻子,一定也像这些妇人一样,在港口盼着久日未归的丈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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