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满目惊讶,“芷儿你怎么会这些?是谁教你的?”自打那日芷儿死里逃生醒来,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白芷朝她摇了摇头:“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晚点再告诉你,咱们先冶伤。”
路大夫也从惊愣中醒来,他针术虽不佳,可却曾听说过,有一种刺穴术,可让受了严重外伤的患者,暂时的感觉不到疼痛,在减缓患者痛苦的同时,也为冶疗创造了更好的条件,称之为麻穴针术。
这种针术,向来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真正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
可眼前这年仅十二岁的少女,她是怎么做到的?
“路大夫,别发呆了,快给我娘正骨。”若不是她现在不方便出手,她早就三下五除二给冶完了,还能等到现在?
路大夫心知现在不便发问,便应了一声,赶忙从药箱里取出东西,开始忙活。
这边路大夫正在冶着,另一边的白老太吵着吵着突然往赵兰这头看了一眼,见路大夫已经在给赵兰包扎了,气得冲了过来叫嚷道:“谁让你给她冶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给她冶?”
白芷走上前,挡在了路大夫的身前,免得这老婆子突然发疯又冲上来动手坏事。
“阿奶,我娘都伤成这样了,给她冶伤难道不应该吗?”
白老太冷哼“应不应该我不知道,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可没钱给你娘这丧门星冶伤,昨儿才花了我二两银子,今天她就是死了,也别想从我这里掏出一个子。”
“阿奶,我娘不论是昨儿还是今儿,这伤可都是你们弄的,你不给冶,那好,我马上就去镇上告官,昨儿是您和大伯娘动的手,今儿是大伯动的手,我倒要看看,县官老爷会怎么判。”
白老太一听这话,气得顺手就抄了家伙要揍白芷。
一旁的胡风见状,伸手便抓住了白老太手里的家伙什,沉声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刘氏自然是要帮白老太的,她不敢跟胡风动手,但动动嘴皮子还是敢的,只听她扯着嗓子叫道:“瞧瞧,瞧瞧,还说和这小贱人是清白的,这都帮上手了,在我们白家就敢这般为她出头,你说你们俩是清白的,谁信?”
胡风丝毫不在意刘氏的恶语布谣,掌中稍稍使劲,夺下了白老太手里的家伙什,沉声道:“有我胡风在,谁敢动她?你们大可以试试看。”他目光冰冷的扫过白老太,刘氏,甚至是瘫坐在地的白大柱,还有站在角落里不敢上前的白二柱夫妇,以及挤在门口看戏的白大宝几兄妹。
胡风站在白芷身前,就像一棵巨树,挡住了前头不断刮向她的风雨,让娇小的她,有一处可以栖身的宁乐之处。
在高大的身影后,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安全感,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里长见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怕他们再打起来,出手又没个轻重,真出什么大事可就不好了,赶忙劝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