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哭和求得到她想要的,没有人会心疼她,没有人会因为她的软弱而放过她,那么,就坚强起来,使出手段,争取自己想要的。
裴青寒惊讶的看着白珍珠,自打将她从黄驼村带到这里,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唯唯喏喏的模样,连与他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他以为这丫头和寻常的村姑并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他看走眼了?
又或许,并不是他看走眼了,白珍珠始终都是原来那个白珍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抛下了,她这样的姑娘,又怎会和寻常的村姑一样?
他不是看走眼,他是从没放在心上,本以为,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不会有什么旁的枝节生出,白珍珠再如何的有手段,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可眼下看来,他似乎是错了,低看了白珍珠,高看了自己。
“如果我过河拆桥,你当如何?”裴青寒问。
白珍珠轻笑,缓缓从地上爬起,慢条斯理的拍去身上的尘灰,抬目迎上裴青寒冷冽的目光,笑道:“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做什么?”裴青寒冷哼。
白珍珠耸了耸肩:“我确实做不了太多的事,毕竟这京都城里,认识我的人不多,可您就不一样了,您是这昌元侯府的侯爷,在京都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若是市井上流传着你毒妻害女的传闻,你当如何自处?”
裴青寒立起了身,指着白珍珠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珍珠面色未变,反而更添了两分笑容:“你当然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你别忘了,我大伯娘和堂弟现在可还活着,不知藏在京都城的哪个地方,一旦他们失去了我的消息,恐怕很快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都会是关于侯爷您的不利传闻。”
见裴青寒变了脸色,她知道自己赌对了,接着又道:“这些传闻听在普通百姓耳朵里,或许只是一桩笑闻,茶余笑料,可若传进了东方家,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后果会如何?”
若传进了东方家,东方穆能吃了他,若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他这昌元侯怕是也不用再传袭下去,从他身上就会被夺去爵位,那他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裴家列祖列宗。
“你究竟想怎样?”他咬牙切齿道。
白珍珠笑的很得意,“我不想怎样,维持原样就好,我继续做我的裴家大小姐,你继续当你的昌元侯。”
裴青寒怒吼:“不可能,裴家大小姐的位置,岂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觊觎的?”
白珍珠面上的笑意立时冷了三分,“我不配吗?看来你还在妄想着接回白芷,让她来做这裴家大小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裴青寒怒问:“你这话是何意?她是我裴青寒的女儿,我接她回来,天经地义。”
白珍珠冷哼:“那是你不了解她,她的性子烈得很,没找你报仇就算不错了,还指望她认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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