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没傻到直接回家拿钱,而是找了个熟人详细的打听过之后,这才找了个人,俩人开着车去了那座四合院。
这会儿天刚擦黑,破旧不堪的四合院看着有些阴森可怖,让两个大男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要多少条鱼啊?”
陶陶站在阴影里,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声差点把他俩吓得尿了裤子,还好肥头大耳的男人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了。
一条大黄鱼两万,他带了五十万过来,可以买二十五条。
“金姐……”
男人哆哆嗦嗦的说:“我要二十五个,二十五个大黄鱼。”
陶陶应了一声,“行,你俩把箱子放在门口吧。”
趁这俩男人搬箱子的功夫,陶陶从空间里拿出来二十五根金条用布包好,然后直接扔了过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把男人吓得是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蹲下身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后冲着阴影里连连鞠躬,“多谢金姐,多谢金姐!”
“不用客气,合作愉快。这个送你了,算是搭头。”
陶陶又扔出来一个小盒子,正中男人的胸口。
男人又是一阵道谢,这才领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他一上车就直拍胸脯,“这个金姐,有点吓人呐。”
另一个人启动了汽车,开出去挺老远才吐出来一口气。
“那岂止是吓人?圈子里的人都说她能点石成金,可能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能是啥?妖怪?”
“可别瞎说,现在哪有妖怪。”
司机小声嘀咕了一句,“反正不是个凡人。”
男人打开布包翻来覆去的看那些黄金,根根都是打着大印足斤足两的,他这一趟来值了!
那个搭头的小纸盒一晃动,“喀喀”的响了两下,男人打开纸盒一看,是个纯金打造的金佛吊坠,用手一掂量,份量还不轻呐。
“这个金姐,可真是个讲究人啊……”
讲究人金姐把那几口大箱子扔进了空间,骑着三轮车就回家了。
一边骑还一边哼着歌,“好运来,那个好运来,好运来带来钱和爱,好运来我要好运来,迎着好运我要发财发大财……”
此时的安若晴也刚回到家,一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的孟繁星。
“你今天不加班啊?”
安若晴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又不着痕迹的拽了一下衣服,挡住了那个玉镯。
孟繁星眯着眼,冷声问道:“你干啥去了?安琪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把安琪送她姥姥那去了。”
安若晴不想提起她今天做了什么事,只能转移话题,说道:“对了,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东北的陶大姐!她这么多年了都没变样。”
一提起陶陶,孟繁星的脸色果然柔和了下来。
看他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安若晴就猜到了他可能早就知道陶大姐来首都了。
如果是十年前,她可能还会为了这件事吃醋。如果是五年前,她可能还会为了这件事跟他吵跟他闹。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脱离他的机会。
当年安若晴的父亲犯了错,很有可能会导致家破人亡。一家人像是被逼近了死胡同,已经无路可走。正在这时,她母亲提起了那个救过她的男人。
孟繁星救人之后就离开了,还是过了一段时间无意中听人提起,才知道救了安若晴的男人,竟然是首长的救命恩人。
这个时候只有去找他,让他去求首长,安家才有一线生机。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查到了孟繁星的老家,就这样,安若晴才下乡去了孟家村。
一切也确实如她所愿,两人结婚后,她借口想家,把孟繁星带到了首都,又在他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才终于让他点头去求首长,饶过她父亲一回。
她父亲被放出来之后,孟繁星就想回老家,却赶上安若晴这个时候正好检查出怀了孩子。
安若晴又是苦苦哀求,让他留在首都,就算是不心疼她,也心疼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父亲的怎么忍心看他的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那个连学校都没有的农村?一辈子当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就这样,孟繁星又一次去求了老首长,给他找了一份工作。
安若晴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很好,有个听话的丈夫,丈夫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别人都在为生活奔波劳碌,她却能每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初恋情人……
“老孟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若晴对孟繁星的称呼从孟大哥到孟哥,再到现在的老孟。
只有在她发脾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孟繁星一向随她的意,爱叫什么叫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大她太多,所以宠着她让着她,不管什么事,都说她说了算。
孟繁星似乎是清楚她要说什么事,一脸淡漠的说:“啥事儿?说吧!”
安若晴胸口起伏,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我想跟你离婚。”
果然。孟繁星没有一丝惊讶,脸上反而还露出来嘲讽的微笑,“我要是不同意呢?”
“你凭什么不同意?!”
安若晴指着他的鼻子大喊:“你一年到头在家住的时候都没有一个月,天天加班加班加班!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如果想天天看到我,那我可以提前退休,每天都在家陪你。”
“你懂不懂我在说什么啊?咱俩已经没感情了,还这么拖着有意思吗?”
安若晴如泣如诉的指责着孟繁星这么多年来不顾她的感受,也没照顾过女儿,甚至是一年下来,同房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她只顾擦着虚伪的眼泪,却没发现孟繁星的脸上仿佛是结了一层冰碴。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一定要离婚的!”
安若晴看他还是没有反应,突然想起了陶陶,“你说,那个姓陶的是不是来找你的?你俩是不是早勾搭上了?难怪她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原来你俩早就暗度陈仓了,是不是?!”
孟繁星微微眯着眼,看着这个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的妻子,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温柔小意都是一层虚假的面具,现在为达目的,她终于撕开了这层假皮。
“我不想离婚,是不想让安琪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呵,你别再虚情假意了,没准你早就给她在这里安了家。难怪你总是不回来,孟繁星,你真让我恶心!”
安若晴为了离婚,已经口不择言了,她现在只想逼着孟繁星赶紧跟她去打离婚证,想恢复单身。
孟繁星突然站起身,“最近太忙,等过了年咱们去离婚吧。”
说完就饶过她走了出去,还把大门摔得“砰”的一声。
安若晴却是大喜过望,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她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