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格斗术是专门用来针对我,这是歪门邪道!”
满身鲜血躺在走廊上,王郝然不服输,但他很难再进行有效攻击,而且他已经跌落出了彼此约战角逐的场地。
在争夺中,他输了。
有遗嘱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导致兄弟分家,何况是没遗嘱的情况下,他和王易安一场争斗免不了。
谁赢了,谁就在家族分配中占据主动权。
眼下的他输得很彻底。
他自诩基因格斗术更胜一筹,信心满满上场,但现实给予了他一棒槌。
在王易安的手中,那套千蛛手格斗术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对方甚至更换了基因武具。
对方的打击频繁而又密集,激射时宛如飞蝗过境,各类刀片、飞刃堪称铺天盖地,这种打击的力度不算高,存在极为明显的缺陷。
但王易安拿这种方式来针对他已经完全足够了。
王郝然不得不寻思这是专门用来针对他的格斗术,甚至于在针对他和任一生的组合团体。
“亲爱的哥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落寞的声音在门后传来,一个容貌与王郝然有几分相似的中年面孔男子也走了出来。
“基因格斗术的最终目的只是击败甚至杀死对手,我能赢你就已经足够了!”
“你……”
“你要庆幸我们彼此相斗时并非生死角逐,我才让你活到了现在!”
王易安注视着王郝然。
两兄弟有极为和睦的童年、少年,甚至于青年阶段。
但随着彼此成家立业,又有各自后代的牵扯牵涉,两兄弟的关系在不断发生变化。
从亲近到疏远,从疏远到交恶。
王郝然和任一生混到了一起,而他则是和骆辉等人抱团,也按着骆辉等人的指导建议进行格斗术针对。
一场比斗让两人的恩怨在今天近乎收尾。
眼下的结果已经很明显。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分家时我九你一,你要是点头此场就算作罢,你若是不服就起来继续斗”王易安道。
“你断我手筋脚筋,我……我输了!”
看着王易安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复杂情绪,王郝然心中一颤时迅速止住了不服输的念想。
他双手微垂,翻滚切割的玲珑飞刃随后坠落收缩成一个圆盘坠落。
右手勉强抓过这个小巧的基因武具时,王郝然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筋骨断裂能进行医疗续接,但续接的筋骨只能进行普通强度的拉升,一旦他动用的力量有所超出,这些筋骨会被齐齐扯断。
王郝然脸上多了一丝黯然。
他确实应该听任一生的建议,在家产争夺时保持谨慎。
有任一生争夺了济世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这已经是一份保底了,但凡他正常争取的利益不是那么太差,他们这个团体也会占据较高的主动权。
落到如今的下场,他不仅丧失了家族权益,更是让自己身陷囹圄,不知需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到正常。
王郝然面临的不仅仅是家族争权夺利的出局,他更是面临着第五序列者的出局。
或许治疗十年,或许二十年,又或许更长时间,他才有可能恢复到往昔的正常水准。
这会是他实力停滞年份,这也是他必然掉队的岁月,甚至有可能延续到老死的那一天。
黯然神伤思考清楚后,王郝然一时心如死灰,直到被子女架着身体扶起来,他才回神过来。
“你不必太过于焦虑,我选择了几个还算能用的医疗研究所,或许在将来能研制出一些经脉方面的药剂!”
浑浊的眼神扫过众多面孔时,最终是任一生出来进行安慰。
但任一生内心不免也叹了一口气。
王郝然擅长内科,而王易安擅长外科,作为外科高手,王易安在融合自己基因格斗术时手段极具准确风格。
能多切除一分,王易安就不会少切一分。
普通人断筋能进行疗养恢复,而王易安剔除王郝然筋不仅仅是切割断裂,而是斩断后剔除。
任一生感知四周,他还能觉察到某些小飞刃的勾子上有王郝然的部分筋肉。
即便王郝然此时去续接筋骨,对方的筋也会少一截,而要让筋骨生长恢复到原有程度,这难度会极高。
“家族分割的事情稍后再说,你先去将身体恢复一些”任一生安慰道:“放心,有我们在场见证,王易安不至于给你喂潲水!”
任一生的话让王郝然点点头。
“悔不该听你的话……”
他意志消沉嘟囔了一声,嘴中又喃喃,最终无神昏昏沉沉躺了下去。
“太清真术能治筋骨续接和生长吗?”
等到王郝然被抬下楼,任一生才侧身低问了一句。
“没法精细治疗到那种程度!”
张学舟摸了摸耳朵上的血痕,随后低声摇了摇头。
佛子被重创后都陷入了实力低谷,经历了张学舟不间断施术和各类天材地宝补充,佛子依旧难于恢复原有实力,甚至走路都困难。
王郝然症状看上去较之佛子轻微,但涉及的伤势精细方面却并不逊于佛子。
张学舟觉得这只能指望现代医疗技术。
他低声回应了一句,任一生点点头,随后才转向一脸凝重色彩的王易安。
“学舟哥,没想到你也来这儿了!”
整个六楼都属于会议室,这其中又分一号会议室、二号会议室等,每间会议室又有间隔和贯通的门与道。
王郝然出局之后,一些围观者才从各处会议室木门通道中钻出来。
只要有点小特权,又熟知信息,看到这场热闹并不难。
而王易安和王郝然的约斗也需要足够份量的人和足够的人数来做见证。
王砾就掺杂在其中,更何况他还有王郝然孙子这层身份。
若他在往昔见到王郝然失势必然如丧考妣,而做出了自力更生的决定后,他只觉心情没那么沉重,甚至觉得自己先走一步极为明智。
但围观热闹受伤不可避免,王砾摸了摸自己被切掉的头皮,随后举着相机和可视仪从人群中灰头灰脸钻了出来。
他极为亲热打了个招呼,这让同样在会议室谨慎围观这场争锋的任安然使劲晃了晃头。
她觉得这个称呼似乎透着一股熟悉感,但她确实记不起相关的内容。
没有一个人帮助她讲述那段丢失的记忆,左腾如此,任无恙如此,那个‘学舟哥’也是如此。
想到此处,任安然不免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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