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太后寝殿内,花酌与父亲两人刚要离开,殿外就有人进来了。
两人回头看过去,竟然是陈莹莹。
见花酌看过来,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
花酌直觉有事要发生,和父亲对望一眼后,默然退到了一边。
“你是侯府的千金?说吧,有什么事要跟哀家说。”
陈莹莹先是看了一眼花酌,太后以为她是觉得不太方便,刚要开口,却听陈莹莹说道:
“奴婢要说的,就是关于花酌的事情。”
太后来了兴趣:“哦?什么事?”
陈莹莹跪了下来,一字一顿,朗声道:
“奴婢检举,花酌并非秦相亲生……”
这话一出,秦相的神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花酌虽然早已有些猜测,但乍然听到这件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时,还是有些吃惊的。
“此话当真?”太后微微直起身子,看向陈莹莹,眼中情绪复杂。
“奴婢不敢欺瞒太后娘娘,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奴婢敢保证,只要您将秦夫人也叫来,当面对质,或是滴血认亲,都能证明奴婢所言非虚!”
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秦相……”
“老臣在!”秦相的心脏有些不太受得住。
这么短的时间,一会儿是皇帝突然要封花酌为后,一会儿太后发怒,好不容易皇帝放弃封后,他还没有缓过来,又出现一个陈莹莹,将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给抖落出来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但事情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他知道瞒不住了。
“她说的可属实?”
秦相额间再次渗出汗珠,“回太后,小女虽非夫人亲生,但老臣绝无欺瞒太后之意……”
说着,他再次匍匐在地。
花酌瞪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
唉,这个陈莹莹究竟是从哪里听说的。
之前在宫里她揍陈莹莹的那次,陈莹莹也有半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当时她好像说的是:你根本就不是……
所以,她昨夜突然想起来时,才问了自家娘亲那句话。
“哦?你的意思是,此女非你亲生,也非你夫人所生?”
秦相:“是……”
花酌心中思绪翻滚不停,脑子乱成了浆糊。
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啊……
为什么刚刚还劫后余生,突然间就无父无母了?
花酌觉得自己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件事。
见到花酌此刻的表情,陈莹莹心里暗爽。
哼,终于让我逮着把柄了吧!
看你还怎么翻身!
“太后娘娘,花酌并非相府千金,那之前的一切是否都不作数了,她顶着相府千金的名头入宫选秀,实在可恶至极,这分明是在欺君罔上!”
陈莹莹说得义愤填膺,秦相顿时头大如斗。
“欺君罔上?”太后幽幽道,“说得好……”
她一指陈莹莹:“敢于揭发不平事,赏!”
“谢太后恩典!”陈莹莹大喜,
太后一挥手,嬷嬷上前,示意陈莹莹跟着。
陈莹莹赶紧跟上了嬷嬷的脚步。
她没想到,自己才刚一出手,花酌就被她给打败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待嬷嬷带着陈莹莹离开的身影完全消失,太后这才对两人说道:
“你二人先暂且在宫里歇着吧,哀家便让秦夫人进宫一趟。”
说着,太后便直接起身去了屏风后面了。
花酌绷着的神经霎时垮了下来,她不敢去看父亲。
“阿酌……”秦相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女儿这件事。
“我没事……”花酌强作镇定道。
秦相心里更难受了。
御书房内,王雨急匆匆赶了过来。
“皇上,太后不知为何,将花小姐和秦相都扣下了!”
“有没有打听到是为什么?”萧玉辰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
“奴才只打听到,之前去见太后的人是侯府千金,后来太后身边的冯嬷嬷带着她去了偏殿候着,再然后,花小姐和秦相就被扣下了,太后还派了人去相府叫秦夫人进宫一趟。”
萧玉辰皱眉,小幅度地在书房内踱步。
他现在在宫里属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一旦想知道点什么外界的东西,都非常困难。
本来他想着明日去见那个人的,但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要提前见一见了。
星云阁内。
东和神情严肃地快步找到了墨倾羽书房。
“主子!宫墙外负责值守的兄弟传信回来,说花小姐和秦相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宫,并且看到太后的人出宫,方向似乎是相府。”
墨倾羽神色一紧,“你留守阁内,西窗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现在要进宫一趟。”
“主子……”东和有些担心。
“没事。”墨倾羽说完,直接出去了。
墨倾羽出来,就骑了万福楼门前的马,扬起长鞭就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街上,众人纷纷让路。
“那是什么人?怎么看着面生啊?”小摊前,买东西的人疑惑道。
“你知道什么啊,那应该就是星云阁阁主,他很少露面,就算露面,也都是戴着面具的。”小摊贩解释道。
“什么?星云阁阁主?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另一边凑过来一人惊讶道。
身后有路过的女子听见,顿时一脸荡漾。
“哇——是羽公子呢,果然一表人才,气质非凡呢!”
身边的人毫不留情戳穿她:“你口中的羽公子,刚刚骑着马一闪而过,你是怎么看到人家一表人才了……况且他还戴着面具呢!”
“是啊是啊,就你们这些个春心荡漾的少女瞎起哄!”
女子不服气:“你们这些臭男人懂什么,羽公子绝对是上京城最好看的男人,你们肯定是嫉妒人家羽公子!”
说完又是一脸向往地看着墨倾羽离去的方向,那里早就连飞起的尘土都重新落地了。
“切——”众男子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