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潇想着,刚才这个肥膘老爷看过一遍她的舞,想来要引起他的兴趣,让他放下戒备,只能再跳一支新鲜的舞,且按照他们的趣味也要更加诱惑才行。
好在逍潇勤学苦练,这些东西都难不倒她。于是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她哼着小曲儿,开始跳了一支专为这位肥膘老爷而定的舞蹈。为了达到效果,她倾尽舞艺,将自己的腰肢扭得如水蛇一般魅惑,也不顾廉耻,频频将长腿玉足从薄纱下探出,且这次还配上十分谄媚勾人的表情。
她本生得灼丽娇艳,这次妆容又浓艳至极,她又迎着月光,红唇乌发雪肤相撞的色彩勾勒出一副极夺目耀眼的美人画,叫人无法移开眼。
那人似乎招架不住,在阴影中换了好几个姿势。
随着逍潇哼唱的小曲停下,她用指甲将自己身上的薄纱也尽数拨落。那只着寸缕的身躯即将呈现在对方眼前时,她弯下身。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那人喉结滚动。
她带着勾人的笑容,以极其卑微的跪爬姿势倾身而来,她的手已经触到他的衣裤。
“老爷,还想看奴跳一支吗?”她一面说着,一面用指尖擦着对方薄薄的衣料向上滑。
宋温如说过,男人情动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她就等这个时机。
那人未动也未回应,她就继续大着胆子往里探,她触到一个如烙铁一样的东西,正准备来那致命一击时,忽然缩了手。
她,她没想到是这样的……
便是这半分迟疑,却错失了出手的机会,男人一手握住她覆上的手腕,将她一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逍潇瞬时落入一个怀抱里,她惊诧,这个肥膘老爷的肚子那么肥囔囔,怎么却有和宋温如一样硬邦邦的肌肉。
男人把她放在床榻上,一只手掌将她两只手按在头上,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脸缓缓靠近。她嫌恶地将头别向旁侧,男人的唇扫过她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还算温柔。
逍潇却被激起了浑身的小粟栗,她两手被按着不好行动,想着要不要回应一下,让对方再放下戒备,好让她抽回手。
于这种事,她没一点经验,在脑袋里搜刮着方法,忽然她想起和宋温如在野地采艾草时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学着轻轻低吟了一声,似哭非哭,如泣如诉。
大约是学得不像吧,男人居然停下动作扬起上半身一动不动了,她甚至都能感到按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逍潇看着对方的轮廓,虽然看不清神情,可明显感到对方在审视自己,她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奴……”
她的话音被对方的唇封住,这亲吻像是一场暴风骤雨的前端,浇得她措不及防,刚还算温柔的举止猛然就变得粗野狂乱,按着逍潇的手掌却松开了。
逍潇压制着要反抗的本能,一手悄然摸索到自己发上的簪子,拔掉霍然向对方刺去。
男人居然觉察到了,侧首一闪躲过了这一刺,但还是削掉了他的几缕发丝从他脸颊划过,他瞬间将逍潇的手腕再次按住。
逍潇晓得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用膝盖使尽力气顶他□□,男人“嘶”了一声,放手了。
她握着发簪的手再次扬起,欲狠狠刺去……
“王逍潇!”
逍潇:……
愣住,宋温如?
“我教给你这招是让你用来对付我的吗?”男人痛得直抽气,言语都是断断续续的。
真的是宋温如。肥膘老爷怎么就变成了宋温如?
逍潇慌乱地去点蜡烛,看见宋温如半跪在床榻上,痛苦地躬着身子,被他攥紧的床单已皱成一团。想来是疼极了的。
逍潇为了保命,她刚才有十分力气就用了十分力气,没留一点后路的,就是为了达到宋温如之前说的“废了”或“爬不起来”的目的。
“废废废了吗?”逍潇看着宋温如紧闭的双眼和皱在一起的眉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宋温如瞟了她一眼,气得狠狠瞪她,“我若废了,王逍潇,你就必须得嫁给我,我要拉着你一同下水。”想来他是被气疯了,一个世家公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说罢,他又疼得低吟几声,拳头重重地砸在床上。
逍潇自知不是有意伤他,她只想杀了那个肥膘老爷然后逃命,她都想好计策了,她先跳水逃跑,然后再造成自己溺水身亡的假象。实则悄悄跟着画舫,找准时机再上来。她现在因为练舞,身上力气比以前多很多,随着画舫飘荡一两个时辰没什么问题。然后躲到画舫里,等画舫靠岸了再找机会逃跑。
“还不是你,你就不能告诉我你在这吗?”逍潇虽觉错不在自己,但一想到自己把宋温如伤成这个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质问的话语都娇娇软软的。
宋温如想,方才他是差了旁人去替他竞价,他便没有出场见逍潇跳舞,他掷下万金,想单独让她为自己跳一次,谁能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能勾他。
他真的从未想过她会有这幅模样,他也从未想过自己在清醒状态下也会对她失控。
双眼从她娇媚动人的脸际滑向下面一片雪白,宋温如闭上眼,“都看见了。”他的语气十分硬冷,说罢继续调理气息。
逍潇赶忙捂着胸前在这狭小的屋内找衣物,可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到,只有床上那被宋温如失控下扯掉的一片衣料。
宋温如虽则闭着眼睛,但听着叮叮咚咚的声音在耳旁不断响着,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逍潇此时的样子,便觉刚才恢复了一些的身体又开始……
他赶忙又做他想,想一会吃点什么,想他这一路的追捕艰辛,想小时候被大公鸡追的恐怕场面,总算缓和了下来。但依旧很疼。
睁开眼,见逍潇交叉着双臂捂住胸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正看着自己。
宋温如缓缓地,缓缓地从床榻上下来,没好气道,“现在知道害臊了,刚才……”刚才要不是她那样,他也不会把持不住。
逍潇不言语,眼底隐隐有泪。
他将自己的鹤氅脱下给她披上,“别哭了,我不吵你了。”
逍潇依旧沉默,还是吧嗒吧嗒掉眼泪。
被她魅惑,还不负责到底,又把他伤了,宋温如是疼极才那样,他给逍潇擦眼泪,放柔了声音道:“该哭的是我好不好,我还很疼的,我为了你隔着千山万水赶来,你总得道声谢。”
没想到逍潇居然放声大哭起来,一步上前抱住宋温如的腰身,泣不成声地道“谢谢你,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