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意思?”宋温如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你在闹什……”
逍潇飞速勾上宋温如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转首对烨王道:“烨王殿下已做见证,现在是没有和离书,但宋温如已经是我的人了。”
烨王笑了笑,点头。
宋温如眉头舒展了一些。
逍潇又看着他,凝视着他的双眼,轻声道:“避子汤还让我喝吗?”
宋温如好似明白逍潇写那句话的用意,她是在暗示想与他生个孩子?
“不让了。”他的眉间终于抚平,垂眸看着她,将她的腰揽上。
烨王“啧”了一声,嘟哝着:“真没把本王当外人。”而后出屋关上了门。
两人在烨王府缠歪了半晌,宋温如忽然想到他给宋明交代的事,联想到前后便知是闹了大乌龙,他还得找上宋明,让他不必再查。
两人和烨王作别之后,还得避忌着些,只能从一处角门离开。宋温如说过要给逍潇交代,就把猜度的情况说了。逍潇一想前世的婆母居然对她干这种事,又好气又好笑,她说道:“你说你要娶我,但是国公夫人会同意吗?毕竟……”现在她在世人眼中是成过亲生过子的,前世都算她攀高枝儿,这一世更别说了,要再入门第高的世家,难上加难。
“不用担心,母亲说只要我喜欢,什么都依我。”
“还有大长公主那儿呢?怎么给她交代?我和李云骁可是她赐的婚。”逍潇说到这,才觉得他俩要再成亲,面前要解决的问题多得很。
似是看到逍潇的担忧,宋温如宽慰道:“这个你也不用操心,等我回来我就去解决。”他将她扣在怀中,“从来咱俩之间的问题,只有你,只要你踏踏实实跟我,这些通通都不算什么,剩下的都交给我。”
“嗯。”逍潇点头,忽而脑中闪过宋温如方才说的一句话,她有了疑惑,“你刚才说等你回来,你是要去哪儿么?”
这也是宋温如急切想要逍潇的保证,并且话里话外都要求她安分的原因之一。“我明日就要去东海,如果李云骁比我先回来,你就要和离书,等我回来就把咱俩的事儿办了。”
“知道了。”宋温如可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逍潇扬唇一笑。
逍潇笑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今日也乖得很,就算他有些脾气,她也很温柔地回应,只不过一想到明日要离开又不能带她走,他就有万般不舍。
他好想再亲亲她。
逍潇就看着宋温如逐渐放大的脸,忽然一个黑影在他身后从天而降,宋温如也觉察到了,他头还没转过去,兜头就被一个麻袋罩住,紧接着又窜出几个黑影,将这麻袋紧紧绑死。
逍潇吓傻了,脑袋一片空白,烨王府角门通着的巷子比较幽深偏僻,他俩又在交谈,根本没注意周围动静。
“哎呀!有强盗呀!杀人啦!快来救人呀——”逍潇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宋明眉头一跳,拔刀就抵在逍潇的脖颈处:“我们是来救你的,你这妇人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逍潇吞了吞口水,“救,救我?那你把刀先放下,我不喊了。”她斜眼看着装在麻袋里的宋温如,眼见着几个黑衣人要对他拳打脚踢,她拔下头上的发簪,扑在麻袋跟前,“嗤拉”一下将麻袋划出一个大口子。
宋明见状,觉得这个妇人简直蠢到家了,怎么还去救一个重阳教的暴徒,他将她一把扯远,举起刀背就向那人的后颈处砸去——
“是我!”
宋明一惊,听这声音如此耳熟,他赶忙收回力道,其余几个兄弟也听到是宋温如的声音,俱是一愣。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宋温如扒拉开罩着自己的麻袋,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你们倒查得快,我只是让你们调查城中是否有重阳教的人,你们都能查到我所为何事。”
“宋大人你不知,李将军的夫人在回城中被重阳教的人劫持,在城中都传疯了。”一个兄弟道。
“我们就是顺着这个线索找到重阳教的人。”
“可找到了?”宋温如的语气有些硬冷,都怪这些人找错目标打扰了他的好事。
“找……”那个兄弟语塞,“找错了。”说完他拿眼去看宋明,他们都是跟着宋明一起去寻人的,怎么这个时候他也不说话。
宋明没有言语,而是眼神很复杂地看着一向洁身自好的本家兄弟。他跟着他在东海那么久,自宋温如掌军权又因捉拿海盗名声大噪之后,巴结他的官员不可计数,送金银送宝物还有送美人儿的,他从来都不要,美人儿更是一眼都不看。他想着毕竟是行贿之物,不要也罢,但东海几个郡县有门第的人家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不乏那种又貌美又有才情的女子,他也不点头。
哦,原来本家兄弟不是他以为的洁身自好,恰恰相反,他心里装着的是有夫之妇,两人刚才身子贴在一起,嘴巴都快要亲上了。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呀,快给宋大人解释解释。”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呸,美妇关!
宋明走上前,拍拍宋温如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他未再多说,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
自此,长安城已有重阳教的消息不胫而走,城中上至门阀大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十分戒备,白日街道很冷清,更别说晚上,即使没有宵禁,街上也没几个人影。
虽然后来长安城内没有发生谁家娘子或小姐被劫持的事,也没有无名的凶杀和暴乱,但人心依旧惶惶。
只因为各地都有暴乱,这些消息时不时会传到长安城内。
宋温磊自去西境之后再未回过京,一边要抵挡西夷蛮人,一边还要协助地方知军平暴乱。
李云骁自是平了这个郡县的暴乱,又得马不停蹄地去平下一个郡县的,忙得也是焦头烂额。
宋温如去东海之后,海上匪患基本消除,但暴乱却难以压制。他察觉,这些重阳教的人好似没有根据地,但却能此起彼伏地出现,今天在这个县的城门挂一个血书白条幅,明日在那个县最繁华的酒楼上挂一个。
无外乎都是辱骂大长公主牝鸡司晨的恶语。本来这个重阳教就是一直在反对大长公主当权,但也先不起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