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表妹觉醒了》全本免费阅读
日头高高悬挂在天空,精心乔装一番的魏玫和秦湘出了府。因为是奔着看笑话这个念头去的,两人甚至都没有乘魏王府的轿子,而是欲盖弥彰地带了个帷帽。
明月楼今日的人果真很多。
瞧着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譬如成灵烟和她那不成才的哥哥,还有兰曙等纨绔竟也都来凑这个诗会。
一进楼两人就挑了个好位置在那里坐着。
小二上来问两人要点些什么。
“隔壁桌上什么,我们吃什么。”魏玫大手一挥道。
隔壁桌也是熟人,穿着花里胡哨、摇着孔雀尾扇子的三皇子。
也是这场闹剧的男主。
他那双多情眷顾的桃花眼依旧如往昔一般,不见落寞和惆怅。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一个失了势的皇子,或是拿女子清名害人的小人。
“魏韵快要来了。”魏玫同秦湘咬耳朵道。
秦湘紧张地点了点头。
她盯着大堂的正门,杏眼连眨也不敢眨。
象征着魏王府的黑木马车停在明月楼正门口,梳着高髻扬着头的魏韵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魏韵擅长写诗,算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又自诩为这场诗会的半个主人;所以前脚刚迈进明月楼,后脚就趾高气昂的巡视四周。
下一秒,视线拉丝一般地和三皇子连上了。
“来了来了——”
秦湘听见魏玫有些兴奋的吸了口气。
三皇子含情脉脉:“韵儿...”
可那一向见了他就魂不守舍、小女人姿态的魏韵,此时在众目睽睽下显得十分的冷漠,盈盈行了个万福礼后,就和他拉开了关系。
世态炎凉,人走茶凉,就是这么个道理。
三皇子宴会上动手脚被老皇帝发现的事情,虽然众人现在没有明说的,可这几日消息灵通的倒也都知道了个差不多。魏韵看着前段时间同他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其实两人说到底不过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是,三皇子能有今日这样惨淡的处境,说到底和魏韵也是有关系的。
如今魏韵这样的翻脸不认人,难免叫人寒心。
果不其然,李千潭冷笑了声,眼里淬了刀,哪还有刚刚的柔情蜜意?
他冷笑了句:“魏韵,枉本殿往日看错了你,竟是这么个势利眼的小人,装什么清高才女?你且看看吧,今日过后,你、你身后的魏王府还能多笑几天!”
说罢,他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走人了。
秦湘同看热闹的魏玫面面相觑,“他这是什么意思?”
魏玫耸了耸肩。
两个人兴致冲冲的来,却败兴而归。
本以为是有场热闹能好好的瞧一瞧,结果却连戏台都没大搭上,这两姊妹又是一个比一个的不爱文墨,呆在这办着诗会的酒楼只觉得浑身起了跳蚤,坐立难安。
没过多久两人就准备溜出去。
魏玫瞅着一个人出去的空隙,给了秦湘一个眼神让她跟在自己身后,就跟在那个人身后走了。
秦湘抬脚起身,她不如魏玫身段灵活,穿过人海时,难免会发出些桌椅碰的声音,恰巧那些比诗的才子才女正在苦心孤诣地构思着诗,这样吱吱呀呀的声音就难免大了些。
有人慢悠悠地抬起了头,目光狭促。
还以为她当真不来,这不是来了吗。
“子安兄,你写好了?”旁边的人看到陈子安行云流水般地下笔后起身,不由大骇。
“尚未,但在下看到有人写好了,正准备去讨教一番。”
“这才半柱香时间,是哪个文思泉涌的人才啊?”成灵石吞了口唾沫。
下一秒,场中唯二站着的秦湘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
只是跑的时候,魏韵到底认出她的身形,发出了一声惊呼:“秦湘——”
这次,秦湘清晰地听到了陈子安的笑声。
如珠落玉。
但她却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唉,真是丢人,早知道昨日就不斩钉截铁地说来看了。
慌乱中,满头珠叉,叮里咣啷地掉了一只。
……
李千斛是在清晨,一匹骏马疾驰回京的。
她从马上跳下来的时候,自小服侍公主的福嬷嬷几乎要落泪了,这冷硬大半辈子的嬷嬷,头一次泣不成声道:“公主——”
本应是京都里养的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公主,孤身一人隐姓埋名一趟去了南疆后,回来时身上是大大小小虫蛇咬过的痕迹,坐落在那张那张妖艳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嘘——不要多说,嬷嬷。”
“给我备去六皇子府的轿子。”
却见街头缓缓驶来一辆金镶边的白楠木轿,因终日不见日光显得有些许苍白的手缓缓地撩开了错落的珠帘,半张同李千斛如出一辙,却不见半分女相的俊脸露了出来。
正是她嫡亲的哥哥,前日子里一直扮做她的李千丞。
“不用去了,本殿已经来了。”
另半张俊美无瑕的脸也转了过来。
李千斛和李千丞两人长得极像,可真要站在街头大眼对小眼的时候,却还是能发现出些许的不一样。
所以前日里李千丞扮做李千斛的时候,一直都是浓妆艳抹的样子出现。
“进去说话吧。”
兄妹两人进了公主府后,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李千丞蹙着眉问了句:“你是去泥里滚了一圈么?”
这句话是在嫌弃李千斛如今的邋遢。
李千斛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你可是我亲哥,你不问问我都吃了什么苦头,却反而问我是不是去泥里滚了一圈,有没有良心了。”
“说正事。”
“正事就是,魏王府有问题。”
李千斛说罢后,琥珀色的眼珠一错不落地盯着李千丞,兄妹俩都是胡人血统,因此眼珠也都是一等一的妖异。
“哦,”李千丞点了点头,“那是把这杂草拔出来,还是把这一片森林烧了。”
“明日申时,我会带着御林军亲自围剿魏王府,一个不留。”
“你已经知会过父皇了么?”
李千丞平静地问。
仿佛一个权势滔天王府的覆灭,在他的眼里同喝了口茶一样,不值一提。
李千斛:“我以为你会先劝我,说要徐徐图之,不要过于着急。”
“没什么好劝的,”李千丞指肚摩擦着茶杯,“你能上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