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万人嫌表妹觉醒了》全本免费阅读

起先秦湘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后来才在大秦氏也跟着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惴惴开口问道:“国公侯的夫人是来给表哥说的哪家小姐?”

魏子初抿起嘴角,“不是给我。”

秦湘又问:“那便是给三姐姐或是二姐姐说亲么?”

大秦氏只是微微摇头。

秦湘问了一圈,却还是没猜到人选。

最后看大秦氏和魏子初母子二人如出一辙的黑瞳都凝聚在自己身上,才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大秦氏微微颔首,“湘儿,国公侯夫人是为你来说亲的,说的人么...你也有几分渊源,礼部尚书的夫人你还记得吗?”

秦湘说记得,“公主府花宴那日,尚书夫人对我是极热情的...”

大秦氏说不错,“正是如此,她便是为了她的嫡子来找了国公侯的夫人为你说亲...”

还算宽阔的空间,不知为何突然有种逼人的狭小。立在一旁身长如玉的青年,似是忽然不适应地蹙眉凝神,被他注视着的少女粉面桃腮,面上有一抹小女儿被谈婚论嫁才有的娇羞神态。

白皙的脖颈连着娇俏的耳垂都在一刹那间由白转粉再变红。

他是第一次见到秦湘这般动人的神态。

然而这样的娇羞却与他无关。

魏子初平静地打断了大秦氏,“成灵石生性纨绔,常与兰曙之辈厮混,投掷千金于花楼,实非良婿。”

大秦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你倒都打听了个清楚。”

转头又同秦湘道,“是呢,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前日里已经替你推拒过一次了,但是没想到今日国公侯夫人又上门说媒来了,虽是尚书的面子不给也就罢了,但国公侯府上门说媒两次也不好让人家太扫兴,今天你正好在这,不如见见。”

她又长长叹了口气,“该说不说,这李氏长袖善舞的手段就是京城一绝,居然能哄得国公府的人为她鞍前马后的跑两次来说媒。”

李氏便指的是礼部尚书夫人。

秦湘自刚刚起便一直在听着两人谈话,自从知道这是来给自己说媒的人之后她脑子都仿佛浆糊了,晕晕的,什么也反应不过来。

仿佛是在做梦。

不如说前几日让自己心神大乱的话本才是虚假的,说不准这世上本没什么既定的剧情也没什么男女主。

可是...秦湘咬住了唇。

命运真的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改变的东西吗?

...

国公侯的夫人是个高细的,看着有些病弱,脸上敷了层白粉但还是显得蜡黄,被两个丫鬟扶着走了进来,却还是让人疑心下一刻是不是就要倒地了。

这样一个单薄的像纸片一样的人。

大秦氏捂嘴笑,“我前些日子里还说呢,一到初春,总该派几个人去瞧瞧妹妹的,乍暖乍凉的,一个不小心容易受冻,但一堆事给压着想就忘了,没想到今日妹妹亲自来了。”

绝口不提前一次国公侯夫人来,但是被她以身体不适的缘由给推了。

国公侯夫人自然是个聪明人,大秦氏不提她也不会主动说。

只是互相问好了几句,眼珠子滴溜溜地,在魏子初身上多停驻了片刻后,又移到了秦湘身上。

“这便是表小姐吧,我瞧瞧,模样是真周正,不比王府里嫡亲的姑娘差。”

秦湘有些拘束。

国公侯夫人的脸色是蜡黄黄的,嘴巴却被涂成鲜艳的红,看起来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女鬼般吓人。

她低眉道:“夫人说笑了。”

国公府夫人见她一脸粉红色的侧腮,心里的底气稳了多半,便转身同大秦氏说道,“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受人所托,来了之后却是极其欢喜的,小娘子当真长得极好。”

“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听过,礼部尚书家有名好儿郎,大名成灵石,小字琮元,年十七,明年行冠礼,眼挑的很,至今没婚配。”

谁料刚刚还笑语晏晏的大秦氏此刻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听是听过,只是这样的小郎多半都是挑剔惯了的,我们湘儿生性又温吞了些,两人性格凑不到一起去,恐是成不了。”

国公侯夫人听出了大秦氏话里话外的推拒,却仍是不死心,又游说道,“王妃既然是猜出我的来意了,那我不妨再明说一下,自古夫妻本就是互补的多,相似的少,今天看着两人不合适,焉知明日却是什么光景。”

“我本也不想替人说媒的,一来是究竟面薄了些,二来是委实没有好的口才,只是想来王妃也明白,李氏的要是真想拜托一个人做什么事,是没人能推拒一二的。”

眼看着大秦氏仍是不咸不淡的模样,国公府夫人又说,“纵使是他家儿郎着实普通了些,却有个旁人家都比不上的妙处。”

“我听人说,他们家的小姐,那个和李氏如出一辙的二小姐极为欢喜秦姑娘,在李氏面前说了不少秦姑娘的好话,加上李氏本就是个极和善周全的人,所以就算是嫁了过去,夫君不争气些,但妯娌之间,婆媳之间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大秦氏稍稍意动了下,就看见只在国公侯夫人进来时问了句好就沉默不语的魏子初,忽的嗤笑了一声。

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一件事。

他目光微凉。

国公侯夫人在这样的目光下,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怪道,旁人不都说魏王府的世子最是个知礼术,不爱管事的么?怎么说媒都要插两句。

“照夫人这个意思,婚姻于女子之言,最重要的夫君居然是成不成器都无可无不可了,只要他家里人对她好,便可等同于她寻得良婿么?”

“那么天下那些灵工巧匠们也不必再钻研技术了,只要能讨得客户欢心便也罢了;庶民百姓也不用苦苦耕作了,只要熟读农书,地里的庄稼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何其荒谬。”

魏子初的语调不见起伏,然而正是如此才让国公侯夫人觉得面上难堪。

大秦氏自觉出了口气,但还是佯装责备魏子初,“你怎么同长辈说话的,大老爷们掺合到这些话题里也不嫌害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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