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道白霖中了解元后,白世宏竟然激动地流泪了,他就说,他教出来的孩子,准没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整天,白府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三个大人忙得脚不沾地,白霖两兄弟也不得不出来帮忙,只有白昭昭去了祥云赌坊,领了一万两银票回来。
又发财了!这就叫书中自有黄金屋!
晚上的时候,白昭昭才知道,五十名以后的人都是由衙门通知当地的县令,再由县令派人去各个举人家里报喜。
但由于白皓的真实地址就在府城,所以这天下午的时候,衙门的人就来过了。
“恭喜白皓白老爷高中举人第二百名!”
白三叔夫妻实在没想到还有第三重惊喜!而这个惊喜就像一个炸弹!
“白皓中了?天哪,我不是做梦吧?”
“嘿嘿,没想到吧,爹!”
白三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早上就知道了?那你不说?”
白皓理直气壮:“我说了你信吗?再说了,今天那么忙,你顾得上吗?”
白三叔:……
白三婶却是热泪盈眶,她忙活这一天虽然开心,但终究喜事是三房的,现在知道自己儿子都中了,喜得不知所措,名次虽然是最后一名,但好歹前途是不用担心了,毕竟只要中了举,都是老爷,没有一个穷的。
白三叔看她这样子,怕她太激动,影响肚子,赶忙让她休息去了!
白世宏倒是真正的开怀:“好,好啊,咱们白氏一科三举人!好啊!等明日过了鹿鸣宴,咱们就回乡祭祖!”
白族长也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了:“行,行,祭祖!”
晚上,白昭昭来到白霖的房间。
“哥啊!”
白霖听到后身体不禁打了个激灵,昭妹妹连称呼都变了,必是有事想求。
果然,白昭昭说道:“哥,我也想去鹿鸣宴!”
白霖吓了一跳:“这怎么行,哪个举人带着女眷去的?”
白昭昭狡黠的一笑:“谁说让你带女眷了?我可以扮成你的书童啊!”
白皓却说道:“妹,不如扮成我的书童吧!”
“昭昭想去鹿鸣宴?”正好进屋的白世宏听到了,“扮成霖哥儿的书童不合适,他是解元,最受关注,皓哥儿也不行,他性子跳脱,朋友也多,你三叔的同僚们必然也关注他!
这样,你扮成我的书童吧,我身子不好,身边有个照顾的也正常。”
白霖赶紧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啊,你们就来抢?”
白昭昭却是点点头:“有道理,三大伯,我就跟着你去吧!”
白世宏笑笑:“三大伯?你这称呼……算了,昭昭喊什么都行!”
白世宏走后,白昭昭问白皓:“哥,你怎么称呼他的?”
白皓回道:“已经分家了,按理说要各算各的,但是族里面还是有排行的,比如三家嫡支就会有一个单独的排行,我爹是堂兄弟里面最小的,排行第七!三房的大伯排行第二,所以我叫他二堂伯。”
白昭昭点点头,她没有父亲,所以也就没有排行,之前也只是跟着白皓叫人而已。
鹿鸣宴在知府大人的别院举行。
白世宏说的没错,白霖作为解元是非常受关注的,几乎每个官员都会凑上去聊几句,而白皓则是一进来就不见了人影。
觥筹交错之间,钟大人对白霖问道:“不知解元可有取字?”
这个问题一出现,众人就明白了,这是要给解元取字呀!
一般取字,都是关系很亲近的师长了,这就代表着钟大人看重白霖。
白霖稳重说道:“目前还没有!”
“嗯。”钟知府满意地点点头,“本官给你取一字如何?”
白霖起身行礼:“承蒙大人厚爱,白霖不胜荣幸!”
钟大人想了想,说道:“你年纪轻轻就中了解元,实属不易,希望你戒骄戒躁,凡事多思多想,方能明心见性,就叫你思明吧!”
白霖拜谢:“思明多谢钟大人。”
这时,扮成小厮的白昭昭竟然看到程嘉玉的头上又飞走了一缕紫气,这是怎么回事?钟大人给白霖取字算是抢了他的机缘吗?
原着上也没有这一出啊!
而程嘉玉看上去有些阴郁,好像真的失去了机缘一样,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吗?
白昭昭猜得没错,此时的程嘉玉十分难受,他早就听说庆阳县主有狂躁症了,正好他有安神的道具,想着找机会认识县主,应该能求一封推荐信,这样就不用去府学了,直接去京城国子监即可!
重要的是京城的灵物才更多!
但是,他今天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庆阳县主已经不在临阳郡了,据说是去了封地,真是倒霉,为什么要去封地呢?
更让他难受的是,解元是谁不好,偏偏是白霖!
这个和他同村的人,一直都被拿来和他比较,如今白霖中了解元,显得他在以前的同窗中有些无地自容。
因此程嘉玉心情烦躁,一向左右逢源的他此时竟然无人搭理。
突然,他看到了白昭昭,顿时一惊,她来做什么?要不要去揭穿她女子的身份?
算了,就算揭穿了也没什么意思,大家估计会看在白霖的面子上多有容忍,没准钟大人还会觉得自己多事呢!
可是这么长时间不见白昭昭,他还真挺惦记的,上次被她坑得那么惨,他可是努力了很久才还上了一万积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现在白霖身份不同了,没准白昭昭会找个不错的人家嫁出去也说不定。
不,不行!
不能让白昭昭出嫁!他还要让白昭昭给他做外室呢!
想到这里,他问旁边的一个举人:“我听说你消息灵通,那你知道咱们的解元定亲了没有?”
那举人顿时得意起来:“算你问对人了!昨天我就把白解元的家底了解清楚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伸长了耳朵。
“据我所知,白解元是独生子,他父亲身体有些弱,直到三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他母亲也是个药罐子,常年在家休养,家境还是不错的,毕竟他爹已经是秀才了,还在族学教书,他祖父手上还有些产业……”
“等等。”程嘉玉打断他,“谁要知道这些了?我问的是他定亲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