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整场戏的沈昂这时候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看后续,索性跟了出去。
周乔此时快要走到楼梯口了。
沈昂赶紧快走了两步,追了过去,和她并肩一同往楼下走去,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会放过她呢。”
周乔表情淡淡,“没证据,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
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瞧这话说的。
合着您要是有证据,是打算往死了弄呗?
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没想到老土匪竟然喜欢这一款的女生,口味够独特的。
想必未来的日子一定过得非常的精彩。
“放心,你这个地步也足够让她彻底断了教学生涯,在档案里留下黑历史。”沈昂感叹地道。
周乔嗯了一声,算是勉强同意。
毕竟没证据,更何况下的也只是安眠药,论下毒……其实还是差点的,构不成犯罪。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揪着证据了,不如直接攻击她的人品和职业道德好了。
就凭这两样也足够让校长把她辞退掉。
毕竟有这样的老师,就相当于在学校里安置了一个隐形炸弹。
如果一旦爆炸,他作为学校的最高领导人第一个就要承受所有的压力。
所以校长绝对不会留下这个隐患在学校。
两个人走到楼下,周乔和沈昂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忙着去宿舍打算搬家。
闹了这么一场,总算是一切都如愿以偿了。
周乔没什么心思和他多聊,就走了。
沈昂也见没什么事了,就打算好好回去睡一觉,今天早上起得实在太早了,一点都不符合他的风格。
于是他伸了伸腰,就回了自己的宿舍,打算好好补个觉。
可才刚走到自己的宿舍门口,他就听到隔壁秦匪的房间里传来极其轻微的椅子推动声响。
嗯?
人醒了?
这一觉睡得够恰到好处的啊。
需要他的时候人睡得像死猪,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倒是醒过来了。
这周乔到底是谁看上的女孩儿啊?!
搞得像他心上人似的。
哼!可不能这么便宜他!
沈昂想到这里,就果断的放弃了进屋睡觉的念头,而是打算先去隔壁找秦匪谈谈。
结果刚走到门口,正准备要敲门,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秦匪的声音。
“情况如何……还查不到吗?”
因为隔着一扇门,他听得不清楚,只能捕捉到几个关键字。
查?
他要查什么?
沈昂眉头轻皱起,正要贴近去听,就只听到断断续续地一句,“对方……追踪……”
就在他的耳朵贴上房门的那一瞬,屋内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沈昂知道,自己肯定被发现了。
索性也不继续站在外头了,直接推门而入,就道:“你耳朵挺灵啊。”
果然,秦匪看到他后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依旧坐在阳台上的躺椅上。
他看上去应该是刚睡醒,头发有些散乱,日光温柔地罩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温柔地拉长。
他声音是睡了太久之后的哑,指间夹着一根刚燃的烟,“你耳朵不是更灵?”
分明是暗指他在门外还能偷听到屋里的响动。
对此,沈昂也没有否认,他甚至理所当然地道:“我不是怕你药吃多了,昏睡过去,出事嘛,这才特意每天来瞅一瞅你。”
他大喇喇地就想朝着秦匪的床边坐去。
结果还没沾到床的边缘,就被秦匪一记冰冷危险的眼神杀。
沈昂真是烦死他的洁癖了,没好气地道:“那只有坐这里才距离你最近嘛。”
秦匪冲着某一处扬了扬下巴,“坐那里距离可以更近。”
沈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小板凳正孤零零被丢在了阳台阴暗处。
沈昂不可置信地说:“你让我坐小板凳?我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你让我坐小板凳?”
“一米七八。”秦匪很好心地纠正、
“……”沈昂只觉得如鲠在喉,差点被噎死,“四舍五入懂不懂!”
秦匪淡淡道:“不懂,我只知道实事求是。”
沈昂说不过他,只能破罐破摔地一屁股坐在了那个小板凳上,“行行行,七八就七八!亏我这两天累死累活的为了你,结果一醒来你就气我。”
听着他嘟嘟囔囔地唠叨,秦匪咬着烟,挑眉,“为了我?”
沈昂眼珠子一转,果断地邀功,“可不是,你那小媳妇儿这次闹大了,你知道吗?要没我,她肯定不能活着从校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你说,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好大的人情。”
结果就听到秦匪一句:“不可能。”
“???”
“就算没有你,她也能活着从校长室里走出来。”
“……”
瞧瞧,瞧瞧这语气!
什么玩意儿!
秀个屁啊!
就在他暗暗吐槽之际,就听到这位仁兄又开口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沈昂一听,立刻露出了一个坏笑,“哟,这么快就承认是你媳妇儿了?”
结果又被秦匪若有似无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不敢再作死的边缘继续试探的他果断举双手投降道:“好好好,当我没说,行了吧?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装作不在乎。”当下,他就回答道:“她被人下药了。”
秦匪夹着烟的手一顿,深邃的眉眼在那一瞬间沉冷了下来。
此时的沈昂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面目表情。
之前因为错过他睡觉而错过的试探,此时趁此机会他试了一试。
在看到他的不悦和危险后,沈昂知道他是真的对周乔上心思,这才多少有了底,继续道:“放心,是安眠药。被同宿舍的一女的在老师的授意下在她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睡过头,错过了考试时间,这次竞赛考试她缺考了。”
“然后呢?”
“然后那女的否认呗,结果你媳妇儿也是个幸运的,居然没把那件留着奶渍的衣服给洗了,还好心的给她留了钱,误打误撞两个都正好成了绝佳的理由。”
秦匪咬着烟,日光下,丝丝缕缕地烟雾腾升,唇角或隐或现地似微勾了下,“那还真挺幸运的。”
沈昂看着他的表情,摸了摸下巴,咂摸着他这话,道:“你这话好像另有它意啊。”
秦匪歪着身子,瘫坐在那里,没说话。
显然是默认了。
以他对周乔的了解,这小姑娘肯定不会那么单纯的就喝下那牛奶,估计是早就察觉到了,就等着顺水推舟一把罢了。
只怕这一次那两个女的是给她做的嫁衣还不自知。
“后来怎么解决的?”他问道。
“周乔提出来要自己单住,说是有心里阴影了。至于那两个狗咬狗呗……”谈及到方糖,他当即起了兴趣,“那女同学也是厉害,直接拔刀,还好周乔厉害,说服了她。”
秦匪斜睨了他一眼,“你让她一个女的冲前面?”
沈昂龇牙笑了起来,“怎么,心疼了?”
秦匪咬着烟,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一个男人躲在女人背后很丢人,所以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
沈昂嘿了一声,不服气地道:“她是女人吗?就她还是女人?你是不是忘记她在巷子口一脚踹飞一个男人的事情了?”
秦匪抽着烟,“即使她一脚踹飞十个男人,那也是她的本事。但你作为男人,挡在女人身前,是你作为绅士最起码地态度。”
沈昂对此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得了吧,就你那性子,以前有多少女的摔在你面前,都没见你绅士风度一下,现在倒是和我谈风度,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心疼呢!”
秦匪很是淡定地反问;“有吗?我不记得了。”
沈昂:“……”
论无耻,真的比不过这位土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