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心有灵犀

诗曰;

人生风雨孰卜

几多离合悲欢

笑看生死与命争

惟留真情在人间

……

豺狼虎豹横行

妖魔鬼怪霸天

华夏良子傲骨存

何惧倭寇扰河山

……

熊利波愧疚地走了。

胡怀信对芳芳说,“院长,我也要走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这人腿上有枪伤,我怀疑他是八路军,你要当心”

“这个我看到了,现在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不适合再流血,等他醒来体能有所改变,我就会把子弹取出来”

“我的意思是现在日本人盘查的厉害,万一她是八路军的话,怕给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你要注意”

“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让人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胡怀信走了,我被安排到了一间隐蔽的病房。

一切安排妥当,芳芳又来到胡老汉身边,“大叔,你不是要见我爹吗?走吧,我带你们去”

“英啊,去把我给你斜叔带的酒拿来”

“怎么,你还给俺爹带礼物了?”,芳芳笑着问。

“一点心意,拿再多东西也弥补不了他对我们一家人的救命之恩呐”

“大叔,这事还得说他有这个能力,您不必如此耿耿于怀,如果您像俺爹这样财大气粗,说不定比他做的更好”

“院长,你别说了,我就是有再多的钱,也没有他这样的气魄和胸怀,他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天下少有啊!”

“唉,凭俺爹的一己之力救不了这个世界,若果人人都是曹斜子,那可是一个多么和谐的社会啊!现在倒好弄得君不君臣不臣,家不家国不国,四万万人都快成了奴隶了,悲哀啊!”,芳芳感慨万千。

“还不是日本人这个龟孙王八蛋闹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们缺少骨气”

“何以见得?”

“你不见那些认贼作父的汉奸吗?一个个见了日本人像见了亲爹似的”

“不错,这些人就是忘记祖宗八代的败类”

这时候,胡怀英提着两瓶酒回来了,芳芳领着父女俩离开了医院

……

今天是小舅的祭日,外婆带着一双哭红的眼与外公回到家里。

“唐妮,有酒吗?我要喝酒”,外公问。

“有,今天怎么想起喝酒了?”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是安乐的祭日吗?”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外婆皱起眉头。

“今天是斜小子的生日你忘了吗?”

说着外婆又哭了,“他都死了,一个死人过什么生日?”

“你真的以为斜小子死了?”

“他没死么?”

“没有,他没死”

“大白天你说什么胡话,斜子,你别吓唬我”

“不是吓唬你,昨晚我做梦梦到斜小子回来了,不过他是哭着回来的”,外公说。

“哎,我以为你是见到他了呢,原来是做梦啊”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梦,我想肯定是真的”

“别胡思乱想了,昼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经常梦到咱家玉嬛呢,也没见他活过来啊!想喝酒可以,我给你拿”

外婆拿了一瓶酒出来,盖子还没打开,芳芳领着胡殷和怀英进了家门。

“爹,来客人了”,芳芳进门就大喊。

外公外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

胡殷来到外公身边,眼里闪烁着泪光问,“斜子兄弟,你还记得我吗?”

外公把胡殷看了又看,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难怪,您救了这么多人,哪能都记得呢,来孩子,快给你斜叔磕头”

胡怀英刚要磕,被芳芳拦住,“心意到了就行,哪有这么多礼法”

外婆看看这父女俩也纳闷了,“你们是?”

“弟妹,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那场旱灾吗?这孩子还吃了你家一只老母鸡呢”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胡大哥”,外婆终于记起来了。

“对,是我”,胡殷兴奋的说。

“这就是那个叫什么英的那个孩子吧?”,外公也想起来了。

“是的,她叫怀英”

“对,叫怀英,我记得她比俺家斜小子大一岁”

“不错,亏你还记得”,胡殷笑了。

“师父,斜小子是谁?”,胡怀英扭头问芳芳。

“他是我的儿子”

“你还有个儿子?”

“嗯”

“他在哪里?”

“死了”

“怎么死的?”

“以后我再告诉你”

“斜,别愣着了,快把胡大哥让到屋里吧”,外婆说。

“对,胡大哥,请,咱们到屋里说话”,外公邀请道。

大家走到屋里坐下。

芳芳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忙问,“爹,你要喝酒啊?”

“今天是你弟弟的祭日,我俩从坟上回来,他愣说斜小子回来了,非要给他过生日,也不知道犯的哪门子邪?”

“他见到斜小子了?”

“哪里,他昨晚做的梦”

“爹,你是太想他了”

“不,我有一种预感,斜小子他没死,他又回来了”,外公执拗地说。

“你看,又来了不是”

“爹,别胡思乱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看,胡大伯给你带酒来了,要不你俩喝点?”,芳芳说着,把胡殷拿来的两瓶酒放到桌子上。

“胡大哥,这么大老远还专门让你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外公又笑了。

“唉,惭愧,我应该早点来看你,这不,闲着没事在家来了个豆腐房,整天忙的不可开交,这不,今天出门卖豆腐在半路遇到一个被人打伤的小伙子,怕是八路没人敢出手医治,所以把他拉到曹隆坡来了”

听到这里外公看了看芳芳,“芳芳,八路军可是专门打鬼子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民族英雄,你可要照顾好”

“这个我知道”

“芳芳,你去存喜找来,让他去馆子里要几个菜,胡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今个我要好好与他叙叙旧”

“爹,存喜哥在医院呢,还是我去吧”

“算了,别麻烦了”,胡殷客气地推辞道。

“你拿来的两瓶酒我得尝尝”,外公笑了。

芳芳刚走,胡怀信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信儿,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没走?”

“爹,我走了,刚走到半路,遇上了借我马车的那个同事,他是专门来告诉咱们的,说不让我们回去”

“为什么?”

“咱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咱家的磨被砸了,驴被牵走了,房子被烧了”

“什么人干的?”,胡殷腾地站了起来。

“日本人”

“他们为什么这样?”

“说是你窝藏了八路军”

“肯定是高莫智这个狗娘养的告的密”,胡殷恨得咬碎牙关。

“哥,咱娘呢,咱娘她怎么了?”,胡怀英急切切地问。

“咱娘她……她……她被活活烧死了”,胡怀信说完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痛哭失声。

胡殷闻听顿感五雷轰顶,他一阵头晕眼花,如同万丈高楼失足,摇晃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爹……”,胡怀英见父亲倒在地上,不顾一切大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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