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春归红楼佳人娇
夏日池塘荷花妖
秋看田园瓜果香
冬至风寒雪花飘
地效法天尚守道
唯有人心乱纲标
逆天改命食恶果
失道寡助世人抛
笑看恶者被唾弃
义行天下金玉雕
……
在家里,我是爷爷的掌上明珠,也许是爱屋及乌吧,大娘对我也特别好,没事就抱着我玩,有什么好吃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妈妈疼,大娘爱,爷爷更是含到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摔了。
我是家里的宠儿,唯有我爹不怎么待见,平时不怎么在家,就是偶尔在家一次,甭说抱我,连正面都不怎么看我一眼。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我娘从来都不抱怨他。
小舅的祭日到了,我娘要回娘家祭奠
屠为拉着爷爷收税去了,大娘有演出白玉大伯陪她去了剧团,我爹一大早就出去了,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家里的人都有事,没有办法,我娘只好抱着我走路回家。
虽然是秋天,还没到瑟风催寒的时候,天气仍然有些炎热。
虽说我已经学会了走路,但是蹒跚步履走得特别慢,我娘心急,没办法,只好把我背在身上。
出了城,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行了还不到一半的路程,此时,我娘已累得气喘吁吁,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坐在路边休息。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走到俺娘俩身边,没看我,直接把目光聚焦在我娘身上,看着看着,眼里流露出一种邪淫的目光,“哟,小娘们长得不错啊,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娘低下头没搭理他。
这人见我娘不吱声,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是不是男人不要你偷跑出来了?没事,你男人不要你我要,走,陪大爷我快活快活去!”,说完,对我娘动起手来。
“你想干什么?”,我娘急了,腾地站了起来。
“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你说我要干什么?”,这人说着,一个饿虎扑食把我娘扑倒在地,骑在身上就要扒衣服。
我站在一旁吓得嗷嗷大哭……
那人庞大的身躯压在我娘身上,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眼看这个家伙就要得逞,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开到我娘俩身边戛然而止。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这人二话不说,从工具箱里顺手拿了个扳手,举手朝这醉汉的头部狠狠地砸去。
醉汉“啊…!”地一声惨叫,从我娘身上滚了下来……
这人把我娘拉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娘吓坏了,她惊魂未定地扎到这人怀里失声痛哭。
这人正是我爹陈一平。
他怎么来了?
我娘不知为什么,要回娘家的事并没告诉我爹,他钓鱼回来,保姆程妈告诉他,说我娘抱着我走着回娘家去了,我爹知道这世道乱得很,坏人层出不穷,怕我娘出事,于是,借了一辆车,火速地追了过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你呀,走娘家为什么不对我说,真把我当外人了?”,我爹责怪道。
“你不是有事吗?”
“我除了钓鱼就是喝酒,能有什么正事,世道这么乱,也不知保护自己,走,我送你”
看起来关键时刻还是我爹。
我爹抱起我放到车上,地上的那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然后拉着我娘离开了现场。
作为姑爷,我爹是第一次走丈人家,那待遇当然是空前的,外公把他奉若上宾,置办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又叫来满腹经纶的贾俊和德高望重的曹志明做陪。
一家人正在高高兴兴的喝酒聊天,突然,赵铁生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
“赵铁生,你来做什么?”,外公问。
“捉拿杀人凶手”
“谁杀人了?”,曹志明问。
我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明叔,是我,我杀人了”
“啊……?”
闻听此言,在坐的人都惊呆了。
……
县政府
郝铎森上山剿匪音讯皆无,钱书礼以为他全军覆没死在了祥云山,正当沾沾自喜认为高枕无忧之际,突然收到段啸海的飞鸽传书,信上追问郝铎森去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到?
车轱辘砸脑袋,钱书礼懵圈了,他顿感大事不妙,急忙命人从双龙镇找来了佟忠贤,商量应对的办法。
“金蝉脱壳,这老家伙太狡猾了”,佟忠贤始料未及。
“本想借刀杀人,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唉,败笔啊!”,钱书礼沮丧之极。
“当初若派一名监军就好了”
“没用,老小子早有预谋,派谁也是白白送死,唉,他有人有枪有钱,如果落草为寇养精蓄锐,可是一大隐患啊!”,钱书礼忧心忡忡。
“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一时半会还成不了气候”
“何以见得?”
“县长,别忘了甄超这帮人的老婆孩子还在我们手上,只要我们拿他们做要挟,这帮人绝不敢造次”
“嗯,有道理”
“县长,一年一次的枪支核查就要到了,一下子失去这么多枪支,我们首当其冲的地解决这个问题,才是正事”
“这个事好说,我给督军这么多钱,给他要些枪支填补这个窟窿,我看问题不大”
“我的县长啊,太天真了,你还以为督军是当初夫人活着的时候那个老丈人吗?”
“他变了么?”
“他倒是没变,问题是他从来就没把你当成自己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县长,当初你被巨额罚款,就是他设下的圈套”
“什么圈套,说下去”
“县长,你知道,督军只不过是一方军阀,没有权利干涉政府的人事调动,你的职位是通过何存道谋来的,他与何存道交往甚密,这个我已打听过了。既然这样,如果他把你当成自己人,城外销烟造假他为什么不让何存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你呢?”
“嗯,不错”,钱书礼如梦方醒。
“依我看,何存道身边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记者,而是督军或者何存道花钱雇来的,他们二人合伙演了一出双簧而已”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宰我?”
“这还用说吗?当初乾隆明知道和珅是个大贪官,为什么不但不管不问,反而还要宠爱有加放任自流呢?还不是把猪养肥了再杀了吃肉吗?”
经佟忠贤这么一分析,钱书礼觉得非常有道理,他越想越害怕,“天呐,这也太可怕了”
“不足为奇,一级压一级,大鱼吃小鱼,此乃官场上的潜规则,你从政这么多年,难道没有这方面的体会吗?”
“看来督军是指望不上了,那枪支的亏空怎么办?忠贤,你给我想个办法才是啊!”
“事到如今也只能花钱买了”
“说的轻松,我现在是罗锅上山……前紧,经济条件不允许啊!”
“你不会如法炮制吗?”
“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打哑谜了,说具体”
“县长,他们会大鱼吃小鱼,咱们就不会小鱼吃虾米吗?”
“可咱们没有要吃的对象啊”
“怎么没有,现在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
“谁?”
“陈伯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