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跻身当下意清纯
遵纪守法做良民
为人不做亏心事,
何惧夜半鬼敲门
……
有惊无险,又逃过一劫,大家继续赶路。
“其修同志,你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就一点也不心疼?”,杜文辰问。
刁其修笑了,“自己都被蚊子叮了,你就别替别人挠痒痒了,还是想想如何向你那位朋友交代吧!”
“大不了我照价赔偿就是。你也看出来了,这大汉并不是什么坏人,帮助这样的人,我觉得值,晴天铺好路,雨天不踩泥,说不定哪天会用着他”
“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刁其修说。
“哈哈哈哈……”,两个人同时笑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到了天黑。
杜文辰坐起来四下看了看,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边连个卖饭的都没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走了大约有五里多地,总算看到了一个村庄。
“大家都饿了吧?我们进村去找点吃的,记住千万不可扰民,要饭必须给钱”,杜文辰说。
“你还有钱吗?”,刁其修笑着问。
“我知道周泰同志有,先花他的,回头我报销”,杜文辰说。
马车停在了村口,刁其修和周泰进了村子,敲响了第一家的大门。
“谁呀?”,一个老头的声音问。
“老大爷,我们是过路的,能不能……”
“滚!”,还没等刁其修把话说完,立刻被怼了回来。
“这人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咋地?”,刁其修不解地说。
又来到第二家,刚喊了一声,“有人吗?”
这个更干脆,一个年轻人直接骂上了,“去你妈的”
“这个村上的人都是怎么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周泰也感到奇怪。
又来到第三家,见这家大门上挂着一把桃木剑,左右两边贴着驱鬼的神符。
刁其修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闹鬼的尚堤口村。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也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没办法只好退避三舍。
刁其修和周泰无奈之下又返回村口,见到杜文辰把情况如实向他做了汇报。
“你们想不相信世上有鬼?”,杜文辰问。
“我和妹妹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反正俺俩不信”,周泰说。
“我以前信,听说共产党人都是无神论者,我现在是共产党,不再信了”
“其修同志,放弃唯心主义不是口头说说而已,要从思想上充分认识透,才能改变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子虚乌有的话,怎么会让整个村子的人,家家关门闭户,都吓破胆呢?”,刁其修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谁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杜文辰问。
“我和周玲同志去一趟试试”,盛戈站起来说。
“我俩都不行,你俩照样白费,被骂出来不许哭哟”,刁其修开玩笑说。
“别看不起女同志,在某种场合下,我们比你们男同志更有优势”,盛戈说完,拉着周玲离开了。
来到村里,盛戈和周玲不像刁其修和周泰那样,挨家敲门,她俩而是看谁家没有院墙。
她俩从西往东找,找了没多久,还真找到了一家。
这家只有两间破房子,三面都能进人。
盛戈和周玲悄悄地来到屋门前,见里面点着灯,侧耳细听从里面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说话慢声细语,“上帝啊,可怜我们这些有罪的人吧,求你抽出圣灵的宝剑,杀退魔鬼撒旦,让我们过上平静的生活,天父耶和华啊,求你怜悯……”
嘿,她还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周玲笑着,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呀?”,老太太小声试探着问。
“我,娘,你开开门”,周玲也放低声音说。
老太太还真有个姑娘就嫁在附近。
“死妮子,都这个时候了,你来干啥,不知道这里闹鬼啊!”,老太太责备道。
“我不是怕吓着你吗?特意给你作伴来了”
“唉,还是俺闺女关心我,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来”,听得出,老太太还非常高兴。
门开了,老太太端着蜡烛走了出来,她见外面站着的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吓坏了,手里的蜡烛差点没掉在地上,她战竞兢地问,“你……你俩是谁?”
“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俩是过路的,不是坏人”,盛戈说。
“我说闺女,你门快走吧,这里可不能久留”,老太太好言相劝。
“老人家,我俩口渴了,能不能让我们进屋喝口水?”,周玲问。
“好,好,喝了水你们马上走不然会惹祸上身”
老太太把盛戈和周玲让进屋里,每人倒了碗水递到她俩手上。
“老人家,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把您吓成这样”,盛戈问。
“别问了,喝了水还是快走吧”,老太太催促道。
“老人家,我俩好奇,你就说说吧,你不说我俩不走”,周玲不客气地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真犟”,老太太不高兴了,“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们进来,好,我告诉你”
老太太来到门口,探出头来看了看,然后关上门,用棍子顶住,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了周玲的对面,打开话匣,“我们这个村叫尚堤口,全村约有上一千多人,都姓尚,没有一个杂姓。众所周知,凡是叫堤口的村庄大多靠河。在我们村子的东面不远处就有一条河叫莫子河,河面不是很宽,但水流特急。以前,每到夏天河水泛滥,发生洪涝灾害,多少庄稼被淹没,多少房屋被击垮,多少牲畜被冲走,整个村上的人苦不堪言”
“要说还是我们家族的族长,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盛戈问。
“就是把我们尚氏家族的祠堂迁移到大堤上,每到初一十五大家轮流上供敬奉,以保佑子孙后代平安”
“管事吗?”,周玲问。
“当然管,河堤上自从建了祠堂就再也没发过洪水”
“怎么就闹起鬼来了?”,周玲继续问。
“就在前不久,该一个叫尚学堂的人上供了,他来到祠堂,摆上供品,正准备点香,忽然发现没带火柴”
“他回家拿了一趟火柴,返回来却惊奇地发现,摆在桌上的供品不见了,上面放着一张字条写着:
尚家子孙切听真
多加供品河神分
天天上供莫迟疑
不然洪水淹庄村
尚学堂吓坏了,赶紧拿着字条去找族长”
“你们就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搞的恶作剧?”,盛戈问。
“族长这么精明的人,当然想到了,第二天他亲自摆了一桌供送到祠堂,派了两个人躲在一边偷偷盯着,看看到底谁到祠堂里去”
“一直蹲守到半夜,突然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从祠堂后面走了出来,头比冬瓜更大更圆,瞪着鸡蛋大的绿眼,长着两个一尺多长的大犄角,血盆大口,舌头伸出嘴外,样子狰狞恐怖”
“一个人屁滚尿流地去报告族长,另一个当场悲吓昏,这事被传开,从此,整个村子被闹得惶惶不可终日,家家关门闭户不敢出去,没办法,只好白天准备好供品,几个人结伴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