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世界诱惑大
社会套路深
黑白多混淆
真假难辨分
大半人是鬼
险恶狼子心
互利是朋友
无用亲不亲
有钱屁也香
得势狗连襟
现实欲改更
摇头笑卿昏
……
陈伯宏相中了玉嬛,明知她和秦宗民订了婚,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一心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他拉了拉白玉,不知耍什么鬼主意,“白玉,走,我们去双龙镇”
“去双龙镇干什么?”,白玉问。
“到那里以后,我再告诉你”,陈伯宏神秘兮兮地说。
二人来到双龙镇,陈伯宏离开白玉,单独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找了家茶馆,包了个单间,要了一壶好茶,坐了下来。
“师父,咱们专门到这里喝茶?”,白玉感到莫名其妙。
“小子,你以为这茶是让你喝的啊?告诉你吧,这茶我都没喝过”,陈伯宏看了白玉一眼。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瘦猴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客气的一拱手,“请问哪位是楚爷?”
“楚爷……?”,白玉一愣,心说这里没有姓楚的啊!
他刚想说话。陈伯宏忙站了起来,忙抱拳还礼,“在下便是,请问阁下的尊姓大名?”
“在下也姓楚,名叫涂力”wutu.org 螃蟹小说网
“是吗?那也太巧了,说不定五百年前咱们还是一家子呢,来,请坐!”,陈伯宏呵呵一笑。
这人坐下了,陈伯宏倒上茶。
他喝了一口,品了品,“嗯,不错好茶!说吧,何差头?”
差头,是江湖行话,就是什么事的意思。陈伯宏整天出门在外,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这些他懂。
“事爷,我想打听一个人的底细,你看需要多少钱?”,陈伯宏压低声音说。
这人拿出随身携带笔和纸,交给陈伯宏,“什么人?写在上面吧!”
陈伯宏接过来写上名字,又递给这人。
“哎哟,我知道是谁,原来是他啊,这样的小人物还值当找事局,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既然来到这里,你自己查不就完了”
“事爷,我不太方便,小人物相对来说,你们干这一行的风险也小不是?”
“你拿这个数吧!”,这人伸出两个手指头。
“好,成交”,陈伯宏痛快地说着,掏出两块大洋放到桌子上,“这是定金,有了答案余数还清”
这人看了看陈伯宏,赞赏道,“行啊,懂行”
“说吧,什么时候有答案?”
这人掏出怀表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下午五点吧”
“好,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消息”
这人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好,咱们不见不散!”,说完,离开了。
这人走了,陈伯宏看看白玉,微微一笑,“喝吧,看得出来,你小子早馋了”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他是事局的人。
事局,相当于现在的情报局,不过是私人开的,以盈利为目的,是当时江湖中的产物。
这个叫涂力的人,一听就不是真名实姓,涂力不就是图利吗?他就是个私家侦探,担着一定的行为风险,陈伯宏问他的姓名就是大忌。
人习惯对多事人说,看你,跟个事爷似的,事爷这个称呼就是从那里来的。
一壶茶喝完,陈伯宏和白玉在双龙镇逛了一圈,觉得饿了,便来到一个叫“羴犇鱻”,的饭庄吃饭。
他俩要了两盘菜一壶酒喝得正酣,忽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哭声震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白玉放下筷子出来看了看,转身回到座位上。
“怎么回事?”,陈伯宏问。
“死人了,一次抬了十几口,哎哟我的娘,个个头破血流,有两个脑浆子都打出来了,吓死我了”,白玉摸着通通乱跳的心脏,吓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陈伯宏朝小二摆摆手。
店小二跑了过了,客气地问,“客爷,你还需要什么?”
“小二哥,刚才抬过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客爷,是非之地,是非难断,莫闻是非之事,方避是非之祸,我看您还是少知为妙”
店小二说完,离开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小二没说,陈伯宏怕真的惹祸上身,没有再问。
白玉没有了胃口,陈伯宏自己把那壶酒喝完,二人又来到了那家茶馆。
他俩等到五点左右,那个事爷还真的如约而至。他把一份详细的资料递给陈伯宏,“什么都在上面写着呢”
陈伯宏接过来看了看,非常满意,“嗯,不错正是我想要的”
“还有,她爱打麻将,和一个姓李名叫景林牌友勾搭上了,二人打得火热”
“这个太重要了”,陈伯宏把剩下的钱给他结清。
“谢楚爷!”,事爷忙道谢。
“事爷,能不能再帮我办件事?”
“只要有钱,什么事都能办,说吧,还有什么事?”
陈伯宏在事爷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只是象征性的,你看要多少钱?”
“这个嘛……”,事爷思想了一下,“虽然事不大,但是有一定的风险,你得再加十个”
“好,三十就三十”,陈伯宏拍案定夺,随即拿了三十块钱交到他手上,“我信得过你这次全款”
“楚爷痛快。我看得出您也是闯荡客,江湖人最讲信义。您放心,这事保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保你满意”,事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完,把钱放进兜里。
“事爷,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看您这么痛快,免费”,事爷爽快地说。
“我在一个饭庄吃饭,看到抬着十几个死人过去,问店小二他不说,双龙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十几个人在双龙镇还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最多的时候一天死了三十多口,真可以用血流成河形容”
“为什么会死那么多人?”
“为了争那口井呗!”
“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陈伯宏递给他一支烟。
事爷接过来点着,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娓娓道来,“具体还得从何占奎那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