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花不常开日生晕
山水相连情意真
人间多少悲欢事
唯有离别最痛心
……
杜文辰说他有办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县城。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忙问,“舅,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日本人不是要派一位新大佐吗?咱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给他来个以假乱真浑水摸鱼呢?”,杜文辰说。
曹志明一愣,“你是说咱们派人伪装成三上立德,去当他们的指挥官?”
“这个办法不行吗?”,杜文辰反问道。
“办法倒是可以,不过拿什么让他们信服呢?”
“嘿嘿……”,杜文辰乐了,“志明哥,你还记得咱们收拾周凯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块金牌吗?你想想,这不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刘先军猛的一拍大腿,兴奋地差点蹦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老杜啊老杜,可真有你的,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金牌,什么金牌?”,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斜小子,你不知道,当初办报社收拾周凯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块日本天皇亲自颁发的令牌,这玩意可相当于天皇的尚方宝剑,见到它如同天皇亲自驾临”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高兴地说。
“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咱们到哪里找懂日语的人?”,罗德全问。
“人倒有一个,不过是个女的”,刘先军说。
“你是说盛戈?”,杜文辰问。
“女的没关系,古时候花木兰不就是女扮男装吗?只要懂日语就好办”,我说。
“好,就这么定了,老曹,你负责对盛戈和刁其修进行训练,我向组织上汇报,让有关部门伪造三上立德的个人证件”
“刘伯伯,训练的事还是我来吧,军事上的事我懂”,我毛遂自荐。
“好吧,那就你来”,刘先军答应了,他乐呵呵地站起来第一个端起了酒杯,“来,为咱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干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举杯痛饮。
重新落座,我看了看曹志明,“外公,我想去一趟双龙镇看看信哲,我想他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双龙镇?”,曹志明问。
“外公告诉我,他说我大伯现在是双龙镇首领”
“他没对你说别的吗?”,刘先军问。
“没有”
“斜小子,还是别去了,你身份特殊,双龙镇到处都是日本人,万一有人认出你来就麻烦了”,曹志明说。
“我一个人穿便衣去,都知道我死了,没人认的我”
“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不能去”
“我要去,见不到信哲我睡不着觉”,我倔强地说。
“你小子当了团长翅膀硬了是吧?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曹志明急了。
“外公,我知道你是长辈,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剥夺我见我兄弟的权利啊?”,我执着地说。
刘先军看了看我,扭头对曹志明说,“老曹啊,这事能瞒过他一时,可瞒不过一世,他早晚会知道的,依我看还是告诉他实情吧!”
我听出刘先军话里有话,不由得眉心紧蹙,“刘伯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曹志明眼里含着泪花,用力地看着我,“斜小子,我说出来你可要挺住?”
从大家的眼神里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禁不住瞪大眼睛问,“外公,你告诉我,信哲他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他不在了”
我闻听顿时心如刀绞,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这样?”
“斜小子,我来告诉你……”,刘先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听了,好像天塌了一般,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信哲,我的好兄弟……”
时间静止了,空气凝固了,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有我毫无节制的哭声在屋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我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曹志明,“外公,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双龙镇,我要见见俺大伯?”
曹志明答应了,他站起来,“你等着,我去备车!”
……
双龙镇。
寒雪惨死在了青木雅真的枪口下,还好,这个残暴的女人并不知道周玲是她的女儿,否则,寒雪是白玉引荐来的,拉拉瓜秧草动弹,青木雅真该对白玉起疑心了。
白玉以寒雪是自己同村老乡的理由,请求青木雅真要把她带到双龙镇埋葬,青木雅真给他这个面子,答应了,就此,寒雪的遗体被运到了双龙镇。
去的时候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回来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东方晟楠和哥哥东方侍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兄妹二人拿着武器非要找青木雅真报仇不可。
白玉把他俩拉住,好言相劝,“孩子,失母之痛如刀剜心,你们的心情我感同身受,我也知道你兄妹武功高强,不过,再怎么高强,就凭你们二人的匹夫之勇,是打不过青木雅真千军万马的,你们这个时候去报仇,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俺娘就这样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东方晟楠气得眼圈通红,玉牙咬的咯咯响。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晟楠,我问你相不相信爹?”,白玉问。
“相信”
“既然相信我,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抓住青木雅真,把她交到你手上,让你和你哥报仇雪恨”,白玉信誓旦旦地说。
“爹……”,也顾不得什么老公公了,东方晟楠一头扎进白玉怀里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