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
她猛然从混沌的梦中醒来,一瞬就坐了起来。
周遭一片寂静,她看向四周,只有锦嬷嬷再侧,一脸难掩的喜色,只是那一直开合的唇,却没有任何声音。
她呆愣的看着她,许久后,脑中一片轰鸣声,接着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
锦嬷嬷焦急的问着,本来应该翌日就清醒的人,沉睡了足足的三日才醒,可是急坏了一众人。
陆茗儿蹙了蹙眉,随着梦魇前记忆的复苏,她一滴泪掉落而出,一把抓住了锦嬷嬷的手。
“顾..顾澈呢?”
陆茗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涸,如被火烧一般。
“郡主..您先缓缓,我给您去叫督公。”
锦嬷嬷听到她要找顾澈,心里一沉,只是她才刚醒,王爷又吩咐不要刺激她。
赶紧出了房,锦嬷嬷快步到了萧长钰在的房间里。
“怎么样?茗儿醒了?”
萧长钰正揉着紧绷的额角,就听到脚步声,赶紧就开了门,待看到是奶娘时,心提了起来。
锦嬷嬷点了点头,就见萧长钰一脸的喜色,抬步就要向外走去,却被她的话钉在了原地。
“爷..郡主要找顾澈...”
萧长钰先是一愣,接着心口处弥散出了浓烈的酸楚之感,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似要冲破喉咙一般。
“咳咳”
锦嬷嬷赶紧上前扶住了萧长钰,就见他掌间弥散出了一抹赤红。
“王爷,您本就救治郡主伤了身,不可这时候动气...”
动气...萧长钰无法言说心里的酸楚,压下那股腥甜后,他才淡淡开了口。
“告诉郡主,本督一会儿便去。”
锦嬷嬷到底是他奶娘,看着他这样子心疼的厉害,她家爷何曾这般过,虽说郡主也没做错什么,但王爷这情还真是不如没有的时候。
“爷别激动,我这就和郡主说。”
房门关闭,萧长钰不再撑着,直接跌坐在了红木椅上,长指捏成了拳,她到现在还是放不下顾澈..
他都那么拒绝她了,为何就是忘记不了!
只是她昏睡了这么久,老妇人又说记忆可能会有些偏差,他不能在这时候太过刺激她了。
想了许久,他如旧一般换了那暗红的蟒袍,坐在铜镜前,他目光停滞在了蟒袍的暗红上,就如他心上的血滴落,干涸了一般的颜色。
拿出手边的盒子,他拿出了易容的面具。
铜镜里在显现的便是另一个人,一个和他完全不一样,却得了陆茗儿所有爱意的人。
压下翻涌的心思,顾澈缓步到了秋茗院。
长指推开房门后,他便感觉有温热的体温瞬间扑了过来,他呆愣住了,想推开却又舍不得。
“顾澈!顾澈!”
没一会儿顾澈就感觉到,颈窝处的衣襟湿润了一大片,他僵在身侧的手,终是环住了她,大掌不住的抚着她的长发。
“别哭了...”
陆茗儿嗅着熟悉的气息,心里瞬间安稳了下来,他没事,他还给她压制了蛊种的反噬,他一定是爱她的。
只是...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的抬起了头,那长指直接就捏住了他的脉,越把脉她的眉目就越深邃了起来。
果然那不是她的臆想,就是他!
“顾澈,你为什么要灭了半身内力帮我?”
顾澈一瞬僵住了,他没想到她找他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我..是..王爷..”
陆茗儿转瞬冷了眸,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王爷?是他逼你的?我这就去找他!”
她松了手向着外就要走去,顾澈却一瞬清醒了过来,赶紧抓住了她。
“郡主,不是..”
陆茗儿并未回头,狡黠的一笑后,这才回眸看向了他:“顾澈既然不是,那你帮我是为什么?”
顾澈不知怎么接这话,似乎此时说什么都不对,他只觉得失算的很,自己这二十七年的人生,最近这段日子可以说错处频发。
见他不言语,陆茗儿步步紧逼,推着他就到了榻边,今日她不想管婚约,只想让顾澈承认。
顾澈失了半身内力,倒也不至于不是陆茗儿这种,没有内力的就能随便捏的。
待他反应过来,想离开,陆茗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腕子,顾澈想逃离,也没想到陆茗儿会抓了她的腕子,力道很大的就带着陆茗儿一个踉跄。
这一下两人皆一愣,顾澈怕给陆茗儿摔了,回身赶紧搂住,两人重心突然不稳,直直摔在了榻上。
顾澈被她压在榻上,幽幽草药香气袭来,他压抑了许久,思绪不断的飘忽,下腹处的火,却是越来越旺了起来,他隐忍着微微颤抖。
陆茗儿只觉得身下被硌了下,有感知一般看向他微微颤抖的手后,把目光软软的的转向了他,两人都未开口。
只呼吸焦灼着,各自都微微喘息了起来。
顾澈还有些纠结,就见她渐渐的靠近,接着唇上一抹柔软覆了过来,他眸子微微变换,逐渐闪过了欲。
香气萦绕鼻息,她柔软的舌侵入了他的口腔,顾澈只觉得,整个人被她的主动点燃,他放弃了脑中凌乱的想法,终是环住了她。
被动一瞬间转换了主动,他翻身压住了她,长舌不断允吸着她的味道,越发狠厉了起来,而那长指勾上了她的衣带。
脑子里再叫嚣,他不想再考虑什么身份,就这般占了她,待明日便告诉她,自己便是萧长钰,那样她就可以乖乖做他的王妃了,谁让她非要上赶着睡他的。
打定了主意,顾澈不再纠结,埋首在了她的颈窝。
“茗儿...”
他低低叫着她,女子馨香围绕住了他,那吻逐渐向下而去。
陆茗儿被陌生的感觉吓得轻抖了一下,顾澈浅笑了出来,目光看到她微红的小巧耳垂,轻吻了下:“别怕...”
掌心传来柔软触感,顾澈很喜欢这感觉,他感觉的到,她是爱他的,在他身下盛开。
衣袍与衣裙纠缠,就如此刻的两人一般。
“顾澈..要..”
他俯身要沉下时,门口却突然想起了声音。
“督公!督公!匈奴居次到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