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哥哥后成了团宠 (.)”!
“你还给我装傻!我们公司的楚怡,彭楚怡!你tm差点害死我!我告诉你,要是之后公司出了什么事,后果你来承担!”
“嘟”的一声后,对方愤怒地挂了电话。
王自冬反应了片刻:“彭楚怡、彭启安……原来如此!”
又想到彭楚怡已经跟艺博解约,他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你tmd才害死我!”
彭启安,恩市市场监督管理局的局长。
司总一直想要拿下他。
奈何他骨头太硬,王自冬想尽各种办法,都搞不定这个家伙。
万万没想到,人家的女儿就在他手下……
如果彭楚怡的合同还在,就能以此威胁他,谁料竟被那蠢货给搅黄了!
王自冬当即买了张机票,直飞京城。
这一次,他以为一定能把那蠢货拉下CEO的位置,便只提前了几个小时向司总传达。
抵达京城后,他被叫到了酒店。
在客厅站了近两个小时,卧室才传出动静。
门打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踏了出来。
他仅穿了件单薄的浴袍,浑身冒着热腾腾的蒸汽,房间里开着暖气,倒也不冷。
门缝间,还能看到一个女人侧躺在床上。
王自冬大气不敢喘。
男人坐在一旁的大软沙发上,拿起茶杯,喝着醇正的大红袍。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半晌,他放下茶杯,仰躺在沙发上,似是休息。
王自冬才小心翼翼地出声:“司总。”
男人缓缓睁开眼皮:“你还有脸来?”
“司总息怒!”
王自冬扑通跪在地上,接着战战兢兢地禀报最近发生的事。
不过,他略过了简潇勾引彭启安失败的计划,一味地强调是现任CEO放走了彭楚怡,把所有的过错都推了出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听着。
他们与恩市政府里某些官员的勾当,整个艺博只有王自冬知道。
毕竟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所以艺博的CEO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但这并不妨碍他背锅。
正当男人准备开口时,助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递上平板给他看。
上面的内容让男人瞳孔猛地一震。
但片刻后,他眼底又恢复深不可测的平静。
王自冬抬起眼皮,等着司总给他升官晋爵的恩赐。
不料,等来的是突如其来、毫不留情的一脚。
“哇啊——”
王自冬被踹倒在地上,昨天受伤的地方再受重创,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男人没有停手,接着踹。
王自冬断断续续地求饶,眼见着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助理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半分阻止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好似累了,才停止了动作。
“把这人丢出去!艺博那边派龚家的人去,绝不能受到一点影响!”
……
一份名单登上热搜,但不出10分钟,就被限流了。
网上难以找到它的踪迹。
也有人保存了下来,分享到群里。
还没说几个字,群就被封了。
于是,用些那张图发过朋友圈的,一个个都删掉了,只字不敢提。
甚至连手机里尚且保存着照片的人,一边心惊胆战,害怕被查水表,一边又舍不得删,觉得自己见证了历史。
谁也不知道那份名单来自于哪里,如空穴来风登上了网络。
就连国内某个角落里,被委以重金调查名单来源的黑客,也查不到蛛丝马迹。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密不透风。
只有散发着蓝光的屏幕,照在满是胡髭的男人脸上,颓废脏乱,还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胡髭男人敲击着键盘,手速快得用肉眼无法捕捉。
唯有“哒哒哒”的键盘声,在室内一刻不停地响。
忽然,“啪”的声响——
电脑黑屏,房间一片漆黑。
“怎么搞的?”
黑暗中响起一道粗粝的男声。
听声位,似是从胡髭男人身后传出的。
“我的追踪被人切断了。”
“谁能阻扰你?”片刻后,粗粝男声又自问自答:“ANO?”
“不是他们,ANO接的单子会有自己的标记,这个没有。”
“那会是谁?”
胡髭男人困惑地摇头:“不知道。”
……
简桃甩掉了烦人的跟屁虫。
随后,她将那份名单匿名传了出去。
能让整个恩市高层发生动荡的名单,仅仅曝光是没有多大意义的,顶多除掉一个王自冬而已。
只有落在有需要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希望彭市局不会让她失望。
……
简宇试镜完的第二天,就飞回了恩市。
助理本想劝他留京等试镜结果,但被他回绝了。
上飞机前,简宇给简桃发了消息,想约她下班后一起吃晚饭。
【我在家。】简桃回。
【今天不上班吗?】
【我请了三天假,也打算辞职了。】
简宇没问原因,而是写了一串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三哥养的起你。】
这几个字在打字框停留了许久。
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他想:或许,他现在转行去他老爸的公司,还来得及吧……
到家时,已经晚上8点。
简宇洗去一身疲惫。
从浴室出来时,他发丝还沾着水,泛着光泽的乌黑,仿佛能拧出墨来。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环顾一圈。
这个房间的设计是简桃找来的,每一分每一处,都很称他的心意。
想到这点,他匆匆忙忙吹完头发,整饬一番,然后去敲了简桃的门。
“小桃,睡了吗?”他轻问。
但等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回应。
简宇心里微微失落。
妹妹应该睡了吧……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事实上——
就在一墙之隔的屋里,并没有他心中所思的那个人的身影。
……
夜色迷蒙的黑。
王自冬被扔出酒店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好在司总没有把他交出去,大抵是不想暴露这边的身份。
这反而给了他一线逃脱的生机。
他不敢回恩市,取了钱,准备跑到国外躲一段时间。
整个晚上他都不敢合眼,在酒店里计划如何出逃、如何隐匿行踪。
“嗒”。
时针指在凌晨四点。
与此同时,房间门铃响了。
寂静中突然传出一串“叮铃铃”的响声,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王自冬蹑手蹑脚地朝门口靠近,透过猫眼往外瞄。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的脸很小,普通的口罩就遮住大半张脸,帽沿低低地压下,五官藏的一丝不漏。
王自冬有些警惕。
然而,当看到女人抬起头,单手向下扯了扯口罩时,他心中的惊惧变成了满腔激愤。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