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看着我的手!”华锦的声音非常的轻柔,并且用另外一只手对宁淏和李致远摆手,让他们不要说话,保持绝对的安静。
两个人就亲眼看着华锦的手有节奏地在李刚的面前,像是带着一种缓慢的神秘的节奏,轻轻的敲打着“哒,哒哒,哒,哒哒……”
李刚此时也是被刑讯的精神疲惫,只靠着最后的一口气和意志一直在努力支撑,此时只听着一个女孩儿轻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微微抬头,就看到女孩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面前,像是带着一种魔力一样,忍不住的,盯着这个女孩的手指,跟着手指的节奏转动自己眼球。
李致远和宁淏听着华锦的声音,也不自觉的盯着她的手指,然后跟着她的手指的节奏和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好一会儿,整个审讯室里面一派安静,突然传来了华锦问话的声音。
李致远也是一直盯着华锦的手指,此时在听到华锦的问题之后,忍不住的张口回答“李致远!”
他这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旁边的宁淏却好像突然醒过来一般,伸手捂住了李致远,李致远也是像是在梦中惊醒一般,震惊的看着华锦和他眼前的李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就在刚刚,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像分离了一样,身体还是自己的,可是却不受自己的意志来控制。
“李刚!”几个时辰的刑讯都没有撬开的这张嘴,就被华锦的几个动作,轻轻巧巧的解决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宁淏和李致远难以想象的目光当中,就看到那个李刚,无论华锦问他什么问题,他都会老实的回答。两个人一问一答,速度非常的快,宁淏在震惊之后迅速地拿出纸笔记录华锦询问的所有问题。以及李刚的答案。
李致远见到两个人这样合作的样子,在一旁目光闪烁。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华锦之前要他们发毒誓来保密了,这种手段宛如妖孽一般,让人吃惊。他还在思考,为什么就在刚刚,自己的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现在的李刚是不是也像他刚刚一样的,失去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了?
“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要问的,你没有什么要问的,赶快问!”华锦问了一些问题之后,发现自己能问的问题都已经得到答案了,于是站起来问宁淏和李致远,让他们来提问。
“现在他的回答,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李致远压低了声音问华锦。
华锦听到他质疑这件事情,嘴角轻蔑地翘起“何止是真实,就算他清醒着,也未必能够回答得这么清楚。”催眠探寻的是人们深藏在最深处的意识,这些记忆很多都是人所意识不到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催眠的时候,很多我们已经遗忘的记忆,却可以清晰的记起来,神奇的是,甚至是你几岁的时候买到的那只玩具上有多少个纹路都清清楚楚。
如果说人清醒的时候,心理师对一个人的判断,只能达到几成,总会有误差的话,那么在催眠的状态下,百分之百问道的只是信息都是真实的,特别是在这个时空,没有人受过反侦察的反催眠的训练,更是如此。
优秀的心理师可以凭借一幅画分析一个人最深处的秘密,这就好像是精于周易八卦的人,凭借八字的命盘,可以把一个人分析得透彻是一样的,没有多么神奇,不过就是专业而已。作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师,此时的华锦不容许任何人质疑自己的专业,这是一个优秀心理师的尊严!
在李致远质疑华锦的时候,宁淏已经站起来,走到李刚面前,压低了声音对李刚提问。华锦觉得今天又从新认识了这个师兄,一次一次,每一次在别人质疑自己的时候,他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这种感觉让她很温暖,毕竟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被人尊崇的心理师了,但在这个时空里,还有人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李致远被他这样讽刺的一说,沉默了一下,然后又看了华锦一眼,走到宁淏旁边压低了声音,又继续询问李刚问题,华锦二话不说,坐下来开始记录李刚的回答。
宁淏和李致远又问了几个问题,两个人就看到李刚开始皱起眉头,一看就不对劲,两个人告诉华锦之后,华锦又凑过来,用温柔的声音继续催眠。然后两个人就看着,华锦像是在哄着谁睡觉一样,李刚又恢复了平静,几个人就这样又继续问了一些问题,等到确认所有的问题都问清楚了,才算结束。
“确认所有的问题都已经问清楚了吗?”华锦再次确认了一下,见到宁淏和李致远都点了头,然后她就走到李刚面前。
“李刚,李刚,很好,你做的很棒!现在,你记起来了吗?就在今天,你的母亲,被你最忠心的主子害死了,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怀疑你背叛了他们,真的非常遗憾,你的母亲临死之前,让我告诉你,不要报仇,让你幸福的活着,现在,噩梦即将结束,睁开眼的一瞬间,你将忘记刚刚所经历的一切,现在你可以醒来了。”华锦的声音依然很温柔,缓缓的柔和的,低低的,然后在她说完这段话之后,只见华锦用手打了一个响指。
在安静的审讯室里,这样的一个响指那么的响亮和清晰,宁淏和李致远已经把他们审讯的记录好好的收起来了,然后站在一边又继续看着华锦。
两个人又惊呆的看着,就在这一个响指之后,李刚的眼神又再次恢复了神智,很显然,他已经又恢复了被催眠之前的状态。
“你们是谁?”李刚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总算也恢复了一点力气,看到华锦他们之后,这样询问。
李致远和宁淏都非常惊奇,他们可是清晰的记得,这人被抓的时候,还曾经见过他们,甚至李致远在之前审讯的时候,还亲自过来看过,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