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倭寇每年都会这样劫掠,只是之前的时候下面的人都会遮掩一下,加上倭寇和好些贵人们也有生意往来,这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结果慕容桓登基以来就一直压制世家的力量不说,后来嘉善郡主进京,也是让通倭的人都开始紧缩起来。
这些家族自然是少了收入,可是倭寇那边也一样因此日子过不好了,所以那些个贼寇哪里想过别的,也只是更加过分的抢劫,所以一下子这东南沿海的情况就显得更厉害了。
“既然是这样,不如先增派支援军队过去,三军粮草充足,提前出发!”华锦这一次也没有故意让别人出头了,直接自己说道。
张璞和秦尚任这种知道华锦要做什么的,对于她这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直白也能理解,倒是其他的人看着嘉善郡主如此,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女人现在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直接就说。
慕容桓本来也是想过,反正再有五日他就要出征了,现在这个情况是,这五日算不算得耽误。现在听着华锦这么说了,也是看着她“嘉善的意思是?”
“陛下虽然是要御驾亲征的,只是部队众多,如果陛下也在,便是赶路也是慢的,臣以前是在江南的,亲眼看过那些受灾的百姓,对于咱们来说,三五日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他们来说,别说是三五日了,便是一日,一夜都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陛下不如只留下一部分军队,到时候随着陛下出征,大部队可以先开拔,这样早到那么一个时辰,也可能挽救更多的百姓,也不会耽误陛下自己的计划和事情,百姓们会感激陛下的恩德的!”华锦仔细的说。
虽然是为了让这些部队先离开,但是这话华锦说的还是真实的,对他们这些高高在上,被人保护的好好的人来说,三天五天或者三个月五个月都没有什么感觉的,不过是岁月而已,可是对那些面临危险的无辜百姓来说,提心吊胆还是好的,真的可能就只是一个晚上,便已经是家破人亡,早点出发,也能多挽救一些。
“陛下,虽说已经有了足够的银钱,但是军备粮草不足,现在出发,怕是有些困难!”毕竟这边抄家了不少银钱,可是这大冬天的,要筹备足够的军粮是需要时间的,现在还不够的。
周存英是刑部尚书,户部尚书这边也出来说话了,这个倒不是他们故意为难,现在的情况的确是不好弄,要不也不会这么耽误了。
华锦听着他们这么说,也是冷笑“难道这些人在京城外面守着就不用吃喝拉撒了,一样都是要粮草的,本郡之前在西南征交趾的时候,怕是连现在这点子粮草都是没有,最后好不容易得了一些粮食,战士们饿着肚子也一样打了胜仗,何况现在是有粮食的!”
“军队先开拔出发,粮草尽快跟上,这样两不耽误,大人们这是官做得久了,怕是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更不知道那沿海的百姓苦苦等不到人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绝望,还是你想着让倭寇的力量更壮大,当百姓觉得这个国家保护不了自己的时候,又怎么指望着那些不读书,不懂事的百姓继续爱护和守候这片土地,还有他们的国家?”
“倭寇的事情不仅仅是那一个小岛上的贼子,更有的是对咱们大燕的官员甚至是陛下的失望,如果不是知道如此,陛下为何要亲自征倭,如果两位大人知道这其中的要紧,就不会现在这样说有什么困难,而是想办法为陛下分忧,克服所有的困难,让大燕每一个百姓都为自己是大燕的百姓而幸福,信任朝廷,更信任我们的陛下,不是吗?”
华锦说的也不客气,以前是没有钱,现在那么多通倭的人家被抄了,那是多少银子,这其中又不知滋养了多少贪腐,但是银子肯定是够了的,只是这军粮也是个大差事,里面油水多,所以拉锯到了现在。
就是有这样的人在当官,百姓才过着那样苦的日子,华锦说完以后垂着眼角,没有关系,这样的情况不会坚持太久的。
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不说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华锦这话可是直接连慕容桓给一起带着了,连秦尚任和张璞都没想到华锦会这么大胆,不由得看着慕容桓,看看他的反应是什么。
结果慕容桓也只是看着华锦,本来因为刺客的事情也是阴沉着脸,现在听着华锦说了以后,居然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而且不是那种因为气急了的笑容,而是真的笑出来的那样,让人忍不住的觉得惊奇。
“看着你受伤,倒是这脾气见涨了!”慕容桓笑着说了一句“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粮草的事情也马上跟上,既然那时候杨贺能做到,没道理你们这么多人做不到吧,朕亲自选的官员,会这般没用吗?”
甚至没有说别的,就这么答应了,还为难了一下其他人,户部和兵部两边也只能答应下来,这个的确没有想得那么难,只是这么一来,中间能有的好处也就少了,而且毕竟是御驾亲征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是现在这么紧张,就更难做手脚就是了。
“如果是大军开拔,陛下不在,不知要哪位将军领兵?”提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其实最近还是卡在了这个事情来。
明显御驾亲征,看着这军功是不能抢了陛下的,可是这也是个好机会,世家那边也在争取,寒门这边自然不想被世家占便宜,所以到现在一个辅助的人选都定不下来。
楚大人出来点明了这件事,不是说提前就提前的,总得有个领兵的人吧?
说完以后大家就看着慕容桓,一般来说,这时候就到了大家提人选的时候了,结果慕容桓倒是直接,看着华锦“嘉善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
“陛下怎么问臣这个,臣也就只认识师兄一个人了,哪里知道这些!”华锦被这么问了,也是笑了笑,好似不掺和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