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一章 非议

秦尚任心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心绪起伏,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在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做,还是说,什么都不做。

“来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人在走动,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情?”秦尚任最后让人出去打听一下,之后再看看自己要怎么做。

外面果然有人出去打探了,其实今日慕容桓的行为他也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好歹他也是首辅,不可能消息这么不灵通。

之前华锦没有透露的那么仔细,但是目前他也盯着慕容桓的行为,他这样不符合常理的行为已经是让他怀疑侧目了,只是他现在不确定华锦要做什么,他又该怎么拉下脸来,去问问华锦,看看是不是需要帮忙。

不说秦尚任在自己府上诸多的心思,宁怀远的家里,也是书房的灯到了好晚,宁怀远坐在书房里,手边是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看着面前的画像。

咚咚两声,有人敲门,宁怀远楞了一下“是谁?”

“爹,是我!”说话的人是宁海。

宁海前两日还在刑部大牢里,本来他也是卷入了邱绍宗被杀的事情当中的,后来华锦利用宁怀远,也算是两人合作把邱绍宗一家定罪了,邱家的所有人都有罪,宁海的这个罪名就要显得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又是内阁阁老的儿子,刑部那边找不到什么证据,加上白日里云姬逃了以后,又弄了不少证据出来,拉了不少人下水,那刑部大牢本来也都快满了,都没有地方关人,所以看了一下发现宁海也没有什么直接的罪证什么的,就直接把人给放了。

这几日宁怀远的妻子也是在家一直哭泣,一直和宁怀远抱怨着自己这儿子从懂事以后就一直在外面奔波,也没有怎么相处过,这才回来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只是这么说,宁怀远也是听出来了妻子对他这么多年一直找妹妹的埋怨。

也是因为知道妻子的态度,所以他才犹豫,本来他以为妹妹和孩子都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查证过了,可是那一天他听到了秦尚任和宁淏的话,如果不是听到了,他又怎么能知道,原来妹妹的孩子居然还在,而且长大了现在这般优秀的模样。

可是想到宁淏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还有之前嘉善郡主故意引导他,让他以为妹妹已经死了,孩子也死了,他不是笨蛋,想也知道这是宁淏不打算和他们宁家有什么关系了,邱南冲也已经死了,这个家里,好像除了他的老母亲还在念叨着女儿还有孩子,也就只有他了,好像其他的大多数人,反而希望一切就这么结束,妹妹真的死了,就死了。

“父亲,明日一早还要上朝,您该早点休息的!”宁海进门之后,看到自己父亲颓废的样子,劝说。

“你来的正好,这几日在牢里可有吃到什么苦?”宁怀远见到是自己的儿子,心里面的事情没有别人可以倾诉,便让宁海坐下“以前是为父耽误你了,这么多年来,让你不能科举,以后你再不用出去跑,之后三年好好读书,参加三年后的大比吧!”

宁海看的父亲给自己的面前拿了一杯酒,也是给自己还有父亲倒酒,听着父亲和自己道歉,也是摇头“是孩儿自己愿意出去找姑姑的,只是可惜,孩儿无能,还是让姑姑受尽苦楚的离开,没有早点找回来!”

宁海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愧疚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给父亲分忧,宁怀远喝了一口酒“你以前见过嘉善郡主吧,是否也见过那位宁状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嘉善郡主?”宁海想不到自己父亲怎么问这个,还是好好的回答

“孩儿与那嘉善郡主倒是见过一次,不过彼时还不知道她是女子,一身男装,倒是个疏阔爽朗的,若不是确定了她是女子,倒是想不到写出那么一手字迹的居然是个女子,至于那宁状元,因为是本家,所以我才多看了几眼,不过也就是在他中状元的时候,嘉善郡主和宁状元那三杯酒,可是一桩佳话!”

宁海说的不错,那时候本来大家以为不过就是师兄弟的感情,后来知道华隐秀是女子,又是宁淏的未婚妻,两人的爱情故事也是被人传颂。

虽然比不得华锦和慕容桓的绯闻,但是也还是有的,这背后自然有华锦的人在努力的结果,虽然黑了慕容桓,华锦也受到了连累。

不过华锦一直相信,只要她能活的比慕容桓长,那么舆论终究还是在她的手里的,最后她的名声也一定能改回来的,所以没事自己在空间里面写一点有趣的故事话本子出来,倒是也引得不少百姓的喜欢和关注。

她也是不容易了,宁海因为是父亲问起,所以也都是捡着好话来说,说完以后才道“论起来,父亲比孩儿见嘉善郡主更多的吧,她是个非常有争议的女子,不过但凡有争议的人,想来也都是有本事的!”

最后宁海也这么说,他在外面见识多了,奇人异事的都见得,对华锦这样的,反而没有太多的其他态度。

倒是宁怀远听着宁海这么说,也是想起自己和华锦有过接触的几次,他算是慕容桓的人,只是之前他上前告发了通倭的一群人之后,遭到了世家的打压,这几日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被捅到了慕容桓那里,更是受到了一些冷待。

最近慕容桓的性子也是奇奇怪怪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大家现在也都摸不透他的想法,做事也都是小心了许多,宁怀远因为被人告密,也是受到了冷遇,他自己也没别的办法,华锦是利用了他,可是到底也是一样帮了他。

现在听着儿子这么说嘉善郡主,宁怀远才觉得头疼,因为他真的和华锦接触过,就知道那个女子到底是个多么不吃亏的性子。

为人有谋算,而且城府很深,或者这样受到争议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不同的,有能力的,可是作为嘉善郡主未婚夫的人,却也不得不承受着更大的压力,甚至是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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